第138章 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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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知白和舒矜柔轰轰烈烈的婚礼的过后朝阳暗涌剧组的休工时间也将要结束。
婚礼过后的第二天，早上将舒家送上飞机，下午周莱赶在进组前和覃清清上了一趟元禄山。
这次上山的目的很简单，一是为了还愿，二是想了解她和原主的事，她们是互换，还是原主凭空消失？
又或者......她们本就是一个人？
这想法刚冒出来时周莱都觉得自己魔怔了，但有些东西好像又被莫名其妙地证实着，不得不令让她这么想。
不知道是不是共情能力太强，自从大脑接收到原主的记忆，有些经历在她脑海里具象得可怕。
还有周莱觉得自己对舒家人的“亲情”已经不仅仅是建立在血缘上——知道对方是亲人，希望他们都好等一些表面的东西单。
她的内心更在毫无征兆且不受控制地向他们偏移。
早上送他们上飞机，眼睛是酸的，心是涩的。
可周莱实在想不通这些由来，只好上一次山。
司机把她们送到山脚，两人只拿了一些随身用品，轻便上山。
如同上回，刚到寺庙门口就围过来好几个表面职业——高僧，实际职业——无良商贩。
他们拿着一堆平安符和同心结向她们推销，内部互卷压价，话术和上回一模一样。
看得周莱有点想笑 ，“几位师傅，没人说你们的业务有待加强吗？上回那位先生可是出色的青年企业家，你们要是早点听他的话，可能早就发家致富了。”
周莱脸不红心不跳地自夸——反正没人知道，而商濯确实担得起出色青年企业家这个称谓。
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早忘了曾经有人叫他们提升业务能力的事，这话没人放在心上，知道周莱不会上当，相继散去围攻下一波上山的人。
他们记不得覃清清却忘不了，覃清清抬头看着二楼的窗口，那会儿她就站在那看着，也是那个时候隐隐觉得商濯不是商濯。
就在这时，了无大师身现二楼窗口，正好看过来。
覃清清远远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算打招呼，然后她拍了拍周莱手背，轻声说：“我们上去吧。”
周莱的视线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很久之后才应道：“哦...好。”
“看什么呢？”覃清清顺着她目光看去，寺庙左侧的千年老树下，有个怪人躺靠在常年裸露在地表的粗壮树根上，正在悠悠看过来，不，确切地说，他在看周莱。
至于为什么说怪，大概是那人穿得破破烂烂，但那双细缝一样的眼睛却有能把人看透诡异魔力，有点瘆人。
被覃清清发现，那人很快移开目光。尚不清楚对方身份，覃清清担心被缠上，又后悔今天没带保镖，赶紧把周莱拉进殿里。
有覃清清这层关系，见了空大师的不用走流程，两人一路绿灯来到了空大师房中。
知道周莱有事单独要问，覃清清象征性和旧友打过招呼就先出来了。
“施主请坐。”了空大师引着周莱在禅塌坐下，倒上热茶，“恭喜施主心愿达成。”
“上回多谢大师指点。”周莱泯了口茶后直接开门见山，“今日前来还有一事，劳烦大师为弟子答疑解惑。”
“施主请讲。”
“根据大师上回的话，想必是知晓弟子的来处。”周莱顿了顿，“弟子就想知道，真正的舒翎现在好吗？”
了空大师不答反问：“施主觉得施主好吗？”
周莱愣了愣，却又肯定回答：“好。”
“那自然是好的。”
周莱皱眉：“大师的意思是？”
“本是同生同源，只是归元合一罢了。周施主也好，舒施主也好，归合在一处才有今日至诚至真的施主啊。”
“......”
就差说你们就是同一个人了。
原来自己刚来那会儿，即使芯子是商濯自己也莫名其妙对舒翎这张脸心软，感情是心疼自己了呗？！
周莱心想：还真爱自己呢。
她没有太惊讶，因为什么结果都预想过了，现在得知真相，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前世父母，天下至悲之事——白发人送黑发人。
了空大师看出周莱忧郁，安慰道：“施主不必挂怀，世间万法皆聚合所有，了无常性，随缘起，随缘灭，施主的经历必然会引发一些不可估测的变数，施主的忧虑并不存在。”
这段话周莱听不太懂，只能从中得到稍许安慰，但她相信大师所言，既然他说的不存在那就不存在，“多谢大师指点，弟子懂了。”
走出禅房，周莱一身轻，覃清清就在大殿门口等她。
“母亲。”周莱过去给她一个拥抱。
“都解决了？”覃清清问。
“嗯。”
“那我们回去。”
“好。”
周莱正面向那棵老树，视线搜寻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刚刚那个怪人，周莱心头有点奇怪，她放开覃清清，问：“母亲您刚刚有看到那个老树下的有点怪的人吗？”
“没有，下来就没看到了。”
原路返回，下楼梯的速度比来时要快，可没想到一下来就对上了那道熟悉的视线，两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冬天上山的人少，这时山脚下除了她们没有别人，而山腰和山顶零零星星有几个人在往上爬。看那人直起身朝他们走来，覃清清警惕地把周莱揽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那人没说话，视线一直放在覃清清身后的周莱，走过来。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们的人马上来了。”覃清清带着周莱后退了一步，那人闻言也停下脚步，在身上掏了掏，最后拿出一个类似平安符的东西。
周莱和覃清清看了对方一眼，周莱问，“要我们买？”
那人点头。
周莱从覃清清身后绕出来，“这是什么？”
“一张万事顺意的符咒。”那人哑着声道：“祝你往后万事顺意。”
“多少钱？”覃清清已经做好被宰的准备，翻包拿钱，想了想还是不想当冤大头，没有把里面的钞票都拿出来，一叠一万整的钞票，她用手掰了半数，在等对面的人回话。
“20块。”
周莱：“......”
覃清清：“......”
包里根本没有零钱，覃清清拿出两百，准备给他，谁知那人说：“我只要二十。”说完又补充，“我要旁边那位小姐付。”
说来也巧，周莱平时没有带现金的习惯，只是象征性地找一找，没想到竟然真的从随身包里摸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元。
交易很和平，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符，那人留下一句，“祝你平安顺遂，心想事成”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周莱握着脏兮兮的符，大脑还在懵圈状态，她完全不知道这二十块钱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覃清清在旁边说：“这包以前小濯背过吧，他在国外有多年应该有随身带现金的习惯。”
但周莱知道不是，这个包她最近才拿出来，而且商濯根本不喜欢小到只能容纳一个手机的包，所以她肯定商濯肯定没背过。
这么想能在里面放钱的应该只有原来的自己？！
“嗯，应该是他放的。”周莱只好随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