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小商识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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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百日誓师大会和高三集体成人礼安排在同一天，为了方便校方维护秩序，每个学生最多只能来两个家长，于是商家人一致赞成由覃清清和周莱前往。
要参加商识的成人礼，覃清清在挑选礼物环节就被难到，商识这么大以来好像没有表现出对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
还没开始学车名下就有好几辆车了，平时都是司机换着载她，本人并没有表现多浓厚的兴趣。
奢侈品首饰从来不戴。
穿着也有自己的想法，姑姑如果要帮她定制一批还得先让她看设计图，经她点头或修改才会被送到制作厂商。
当然，覃清清深知这些都是自己缺席女儿太多重要的成长环节的原因，也知道尽管自己回来这么久，一起过过年，吃过无数次饭，也说过话。
她们之间看似很和平，但那层隔阂依旧把这份亲情隔离在很远的两端。
只好求助周莱：“翎翎，你觉得现在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会喜欢什么？”
周莱认亲后就把名字改过来了，真名舒翎，周莱成了艺名，但大家都更习惯叫周莱，同辈的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大多只有长辈会叫真名。
“其实您送什么妹妹都会开心的。”
说是这么说，不知怎的，周莱想起前世高中那会儿妈妈给她买了一个银手镯，班上的女同学们都羡慕不已，后来陆陆续续看到大家手上都多出一枚银手镯。
尽管后来毕业参加工作，有一部分同事都会给自己弥补一个手镯的遗憾，手镯戴在手上，但好像又缺了点什么。
也许，这个手镯来自母亲的赠送才最管用吧。
说是跟风也好，执念也好，都是女孩，总归是一样的吧？
于是周莱说：“要不母亲您送妹妹一个手镯试试呢，我以前高中的时候就特别羡慕班上手上带着银手镯的女孩子。”只能按目前的身世情况来。
“妹妹十八岁生日还没到，性格也不是张扬的那类型，我觉得现在先送一枚纯银的就好，我们就像普普通通的家长一样去参加孩子的成人礼，送个小礼物送束花就够了。”
覃清清觉得有道理，“好，就按你说的来。”
有了思路，覃清清连夜设计出一个看似普通实则哪哪都花了功夫的手镯，镯面雕花更加精细，除此之外也比市面上金店卖的要独特一些——环内嵌了双S，代表商识。
有认识专门做这行的朋友，两天的时间完整的银制手镯就被送到覃清清手中，经打磨和抛光，完全达到覃清清理想中的效果。
希望女儿会喜欢——怀揣着这点念想，覃清清在前往江市一中的路上都是紧张的，周莱开车，她坐在副驾驶把手镯礼盒袋抱在怀里，眼睛不时瞟向后座的花束。
花是刚刚和周莱一起挑的，覃自家的产业，插花师傅也极尽所学和审美，把几个品类的花拼得极致协调，绚丽而高级。
把后座都点亮了。
停好车，覃清清拿着礼物，周莱抱着花走进学校。
被安排在学生后方家长区就坐。
一中是公立重点学校，比不上先前的南星贵族学校，一些必不可少的台面得有。从校长到年级主任，再到老师代表学生代表讲话，将近一个半小时。
周莱目前来说还是公众人物，她的到来引起家长区不小的轰动，可能大家都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套近乎，但是周莱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快门声，也算不上细小的讨论声。
“竟然还是个不上镜的，怎么长得比电视上还好看。”
“我这完全无美颜滤镜，真有人长得精修图那样啊。。。”
“婆媳的气质都绝了。”
主席台上主持人走流程，cue集体学生和家长站起来为高考宣誓叫，然后口号打气。
结束就让学生换装走下一环节——成人礼仪式。
男生着西装，女生各色各样的礼服再次集聚绿茵场。周莱和覃清清远远就看到商识被一个男孩子拦下，男生让旁边的同学帮他们拍照，商识神色友好，礼貌地看着镜头，而男生的眼睛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周莱对覃清清道:“母亲，我们家小可爱又被人觊觎了。”
“妹妹长得好，记得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因为有男同学骚扰她。”周莱看向远处，发自内心的评价道:“不过这男孩可知分寸多了。”
有礼貌的男生在家长眼里很加分，而且这男孩覃清清认识，准确来说认识他们父母。
覃清清道:“江家的孩子和顾家怎么能比，一个暴发户一个书香门第。”
“母亲您认识那男孩啊？”周莱有点意外。
“他爷爷和你们姥爷认识，我自然也就认识他父母，他母亲是国内有名的小提琴老师李晚凝，父亲顾培禹是国家物理研究中心的一把手。”
“那这少年叫什么？”
“顾淮。”
好听!
远方，男孩高大帅气，女生典雅貌美，站在一块有种说不出的氛围环绕。
商识今天的衣服并不繁重，一条成色极好的蓝墨马面裙，搭着国风对襟立领白衬衫，云背和腰绳和谐呼应，上简下繁，很好地把少女的完美身段展现出来。
一头乌亮直发盘在被一簪子盘在脑后，正面看可以看到脑后簪头的小流苏，两缕碎发随意贴着脸颊，脸上掠食粉黛，青春朝气的脸上在今日多了一点女性特有的美。
男孩身姿修长挺拔，肩线宽阔流畅，方十八岁左右的年纪五官已经生得无可挑剔。而此时双颊却因身边人微微泛红，像是因此情此景过于难得而显得微微局促。
微风拂动碎发，在春日的暖阳下，少男少女站在一起的画面被相机永远定格，多年后回忆起来就是那年青春。
看他们合影结束周莱才和覃清清走过去
“姐姐!”商识远远看到人就跑过来了。
周莱朝她挥了挥手，花和礼物都是覃清清拿着的，周莱闲来无事干脆举着手机录下少女奔跑过来的一幕。
前段时间周莱都早组里，姑嫂两个也好久没见了，商识想得紧呢，过来就是一个大拥抱，“姐姐，我好想你了。”
给旁边的覃清清看得有点眼红，周莱瞥了婆婆一眼，拍了拍小姑娘背:“好了好了。”
看到覃清清，可能是第一次有母亲来参加她的校园活动，商识有些无措，脸色也因此泛红红，喊了声:“妈妈。”
“识识，成人快乐。”覃清清把花递给她，而后自己取下手镯，拉着她的手戴进去，“这是我亲自设计的，希望你喜欢。”
整个过程商识怔怔的，直到手腕有些凉，还有陌生的重量，她才抬起手。
阳光下，银制雕花泛着稀碎的光芒，内圈的双S非常惹眼。
商识愣怔地盯着手腕许久，视线好像变得模糊起来。
眨了眨眼。
先看了周莱一眼，看到周莱点头她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冲动。
“我很喜欢的，妈妈。”商识带着那束花依偎在覃清清怀中。
受宠若惊，覃清清看了看周莱，缓慢抬手箍紧女儿，吸了吸鼻子:“喜欢就好。”
“很喜欢。”商识补充。
她其实羡慕同桌陶苏苏的银手镯很久了，苏苏也是单亲家庭，但她母亲对她特别好，现在高考冲刺阶段担心学校食堂伙食营养跟不上每天给她带营养餐，每次放假都会在校门口接她回去。
今年过年还给她买了一个银镯子，那是她第一次银镯子寄托了母亲对女儿所有美好的祈愿，她妈妈希望她一切都好事事顺心。
银镯子对商识来说本身不是什么稀有物，那知道另一层意思后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想要一个。
而现在她得到了!
妈妈缺席了她成长的重要阶段，但在成年这天以及往后所有的重要的人生阶段中，妈妈都会陪着她一起。
周莱帮消除芥蒂的母女拍了好多张照片，中途母女俩紧握的手没有放开过。
“姐姐，你也来嘛，我们三人一起拍几张。”
周莱正想找同学帮忙，始终离得不远不近的顾淮自告奋勇跑过来，“我来!”
跑近了十分识趣地自我介绍:“阿姨好，姐姐好，我是商识同班同学，顾淮。”
商识不是不开窍，顾淮的心意再明显不过，她不可能看不出来，可她从没这方面的心思，顾淮也知分寸，日常就一普通同学相处，于是没激起过什么水花。
倒是这会儿，商识觉得这人太积极了点，有点脸热。
“那麻烦你了。”商识看不出什么情绪地说。
“不麻烦的。”顾淮低头摆弄相机。
以周莱的性子其实想调侃几句，从顾淮满脸写着“该我表现的时候了”自告奋勇跑过来时就想了，但看到两人对话这么礼貌说多了小年轻该不自在了，只好作罢。
对面三张脸想拍好根本没什么难度，不过顾淮还是发挥了他全部水平，从不同的角度拍下他认为最好的五张。
“商识同学，我等会儿先给你发电子版，等我今晚去学校摄影部洗出来，明天再把照片给你。”
“不...”商识随口就想拒绝，在看到顾淮满心满眼想做这件事，拒绝的话好像就说不出口了。
转而问了句:“不会太麻烦吧？”
“当然不会，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