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四合院——闫解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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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赚钱速度没有花钱的快,所以时常入不敷出。
院里又时常召开捐献大会,给贾家捐钱捐物……
自己作为三大爷,又不得不做出表率。
这才从其他地方找补,也就是二儿子嘴里所说的算计,四处占便宜。
闫富贵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难道这么多年,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想当初刚当上小学老师,自己也是一派文人风骨。
可要面对这赤裸裸的现实,只能抛弃尊严,压弯脊背……
却成了儿子眼里的坏人呢。
杨瑞华也五味杂陈,谁都想过上好日子,手指有长短,能力有参差……
这时候不一直提倡越穷越光荣吗?怎么到自家儿子嘴里反成了罪不可赦?
两人默默怀疑人生,难道自己所信奉的人生名言都是错的?!
“那你去捧他臭脚,他就能给你开学费了吗?”闫富贵看向自家好儿子。
“没有,但至少、每天能跟他混两餐,也给家里省点了不是。”
闫解放说到这又洋洋得意,仿佛刚才白咧的人不是他一样。
“去干其他的也能包一天两餐饭,为什么是他?
我就不相信你没听到院子里的流言。”
闫富贵不信,这小子,还能没皮没脸到这种程度。
闫解放眸子里划过一抹流光,不再说话。
事情本来不该这样发展的……
初中毕业以后,闫解放第一次跟家里开口要学费。
一个学期八块钱的学费,再加上一个月2块钱的食宿费,这就是严解放去上高中所需要的钱。
哪料到却被自家父亲和母亲同时开口拒绝。
理由就是要给大儿子买工作,钱不够花。
只能让老二在家等着,等第二次攒够钱了再给他寻一份工作。
面对这天降大饼,闫解放一哭二闹,但这两人都没有松口。
既得利益的闫解成也没有开口拒绝,还洋洋得意的冲闫解放挑眉。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家里剩下的那两个小的,也插不上话,整个家里,完全没有人替闫解放考虑。
闫解放气呼呼的回去睡觉了,然后在梦里,经历了一生。
早上睡醒,梦里的一切栩栩如生,闫解放痛定思痛,决定逆袭人生。
本来是想去找人借学费的……
却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无可奈何,闫解放心死。
打算彻底告别高中,在家当个无业游民。
又回想到了院中众人以后的结局,和接下来的动乱……
一时间也没有破解的方法。
正打算出门去找个地方静静心,却在院门口碰上了急匆匆出门的许大茂。
“大茂哥——,这么急匆匆的是干啥去呀?”闫解放冲人打起招呼。
“嗨!还不是厂里那老登——,
有下乡放电影的任务,临时通知我这才急急忙忙的。
啥都没有准备!”
许大茂汲着鞋子,顶着个鸡窝头,胡乱的扣扣子,着急忙慌的往外冲。
闫解放下意识来了一句,“大茂哥,要不要帮忙呀?——”
“要帮忙你招呼一声。”
许大茂刚想擦肩而过 ,听到闫解放这句话,顺手就把人扯走了。
“赶紧赶紧!东西没收,家伙事也没准备,又没人给我打下手——”
“你去帮我背东西,哥带你下乡去看电影,顺便带你吃一餐好的。”
两人边走边说。
闫解放脚步踉跄的跟上了许大茂,两人朝着轧钢厂走去。
因为是临时出任务,许大茂的搭档不在,只能一人去干活。
好歹拉了个帮手,许大茂也不客气,把一半的东西让闫解放背着。
两人脚步匆匆的朝城外走去,赶在下午3点之前,到达了下属公社。
公社招待了一餐晚饭,闫解放吃的满嘴流油。
而许大茂工资又不少,也不缺这点肉食,就没和闫解放抢,一人小口的喝着酒。
吃饱喝足的闫解放,晚上又出了大力气,把电影放映的设备背了回来。
一路上和许大茂聊的兴高采烈。
许大茂也兴高采烈的。
平时要出外勤,要么是有两人一起,要么是借厂里的自行车把设备运到乡下。
很少是许大茂一个人。
以至于平时收到的好处,都要分一半出去!
而今天带了一个生瓜蛋子,不懂其中的内情……
许大茂得到的好处。全部落进了自己兜里,乐出了个大牙花。
而闫解放也笑的龇牙咧嘴。
只需要吃一餐饱饭就可以打发了,相当于白得一个劳动力!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从此许大茂专门开启了一个人的外勤工作。
为了防止别人知道自己压榨未成年人,许大茂一直让闫解放隐在暗处。
除了平时要背东西以外,轻易不在轧钢厂人前露面。
而闫解放,只要饭管饱,一餐有一个肉菜,嘴巴自然闭的严严实实的。
许大茂看着好糊弄,自然乐意带着人。
而且这人白天受累了,晚上就睡得贼香,倒是方便了许大茂半夜出“小差”。
就算闫解放知道了什么,为了吃饱喝足的好事,也只当不知道。
这下两人更有默契了,开始了成双入对的日子。
哥俩好的跟穿了同一条裤子似的。
导致院中众人都纷纷揣测这两人的关系——
一时间众说纷纭,流言越来越难听。
这才导致了闫富贵的责难。
吵归吵,都是一家人,双方都无可奈何。
也是闫富贵愧疚难当,也不敢对孩子多加打骂——
硬是让人跟许大茂混了两个多月,这才敢把话挑明。
以为闫解放气消了、认命了,哪料到人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呢?我欠了你的是不是?”
闫富贵终于忍到了临界点,问出了心中最在意的话。
“是!”闫解放毫不客气的承认。
闫富贵被这理直气壮的话气了个仰倒,杨瑞华也在一旁痛心疾首,哎呦哎呦的叫唤。
“你这是在怪我吗?怪我把你生到了这么贫穷的家庭?”
杨瑞华一边委屈的抹泪,一边问道。
话都到这儿了,闫解放决定一次性说个痛快。
“既然这么困难,当初为什么还要生我们?
生下来跟你们挨饿受冻!连上学的钱都没有。”
“我初中毕业出来能有什么好工作?
上了高中,等以后政策好了,说不定还能混个正式工。”
“我不该怪你们吗?我不能怪你们吗?”闫解放义正言辞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