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路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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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路未卜
吴婧楠抢了施强的婚礼策划订单，她的助理乔可欣冷静下来，在心里觉得吴婧楠这件事做的有些不妥。
她从施强的徒弟苏倩倩的态度上看到了事情的危机，在见到吴婧楠以后，她抱怨说：“吴姐，你这是何必啊？否定了施强老师的策划案，咱们能得到什么？你这回算是和他结下仇了。再说了，你也不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
乔可欣知道施强暗恋着吴婧楠，也知道吴婧楠虽然表面上和施强作对，心里并不排斥施强，就有意点拨吴婧楠。
吴婧楠理解乔可心的用意，可是，在她面前还是要保持着矜持。
她看了一眼乔可欣，换着出门的衣服说：“我们什么关系？瞎说。我考虑的，是不能让李超群的父母为难，为了孩子结婚去当流浪猪。”
“好好，不说你们的关系。施强的策划案是他们双方家长同意的，再说，人家掏钱，你策划，我们挣的是钱，干预多了不好。”乔可欣坚持自己的观点说。
吴婧楠板着脸看着乔可欣说：“有什么不好？我们是人家雇的策划师，就应该为他们着想，为他们策划出更科学的方案来，不能心里只想着挣钱。走，跟我去李超群父母家。”吴婧楠说着往外走。
乔可欣在吴婧楠身后追问说：“那可是农村，去那干什么？”
乔可心走到吴婧楠身边说：“吴姐，辛朗和刘佳妮再有几天天就是婚礼了，你撇下他们不管了？”
吴婧楠看也没看乔可欣径直走出门说：“我安排好了。”
在吴婧楠走下楼去的时候，施强走进了赵经理的办公室。
赵经理知道施强这时候来他办公室的用意，他是想打探吴婧楠去李超群家的用意。
赵经理见到施强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说：“李超群父母现在已经卖掉了村里的老房子，正准备搬家。”
施强眨巴着眼睛，半信半疑。
赵经理继续述说事情原委，口气有所变化地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女方家长还要求结婚的车队不能少于48台宝马大吉普车，不能缺了明星现场演唱助兴……”
施强打断赵经理的话头，他已经完全被瓦解了，凭借对以往策划婚礼的经验，他接着赵经理的话茬说：“得得得，别往下说了，肯定还有现场交换钻戒，还要了一大笔改口钱。”
赵经理在老板台后面走过来，给施强倒了一杯水，放到沙发扶手上说：“来，坐下。”赵经理用安抚的口气说：“我启用吴婧楠做这场婚礼的策划，就是想让他们不要这么铺张，给男方父母留条活路。”
尽管施强嘴上说把李超群和黄雯兰的婚礼策划交给了吴婧楠，他还是有些心里不甘，觉得不服气。
他坐下来，转变说话角度说：“经理，你不是怕钱到手吧？婚礼规模低了，公司收入可也就降低了。”
赵经理拍拍施强的肩膀，深有感触地说：“还是吴婧楠说的对呀，我们是要挣钱，可也不能挣黑心钱啊，”
赵经理感叹地说：“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施强的喉咙蠕动，咽下要说的话，脸上表情复杂。
赵经理看着施强笑笑，补充道：“吴婧楠这人不错，你也不要太较真儿了，多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
赵经理说完盯着施强看，施强没底气地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赵经理大笑起来说：“哈哈哈，你把我当瞎子，当傻子啊？”
赵经理和施强对视，施强苦笑着说：“我俩没戏。”施强说完起身往外走，又停下来说：“我的鞭杆子太短，驾驭不了这匹野马。”
赵经理和施强再次提起与吴婧楠的关系，使他的心情难以平静。
施强走回办公室站在窗户前面，心事重重地看着走下楼去的吴婧楠和乔可欣。
吴婧楠在和他争吵中说的话，再次在施强耳边响起，“我之所以否定施强老师的策划案，我觉得，我们公司不能只盯着中高收入的人群办婚礼，不能只想着办婚礼的经济利益，我们应该争取向李超群父亲这样低收入家庭，或是中等收入以下的人群，扩大我们服务范围，让有钱没钱的人都能办得起婚礼，办得好婚礼，通过扩大社会影响力，提高我们的社会效益。”
施强在窗前转回身，情绪激动地自言自语说：“这是作秀，就是作秀！婚庆公司不挣钱，白玩儿啊！”
施强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他的脸上表情复杂，情绪激动，一会儿看着窗外，一会儿又在原地踱步，仍然在自言自语说：“这就是作秀，不是作秀又是什么？赵经理和吴婧楠合起伙来作秀。”
施强揪了一把头发，猛然转回身看着窗外喧嚣的街市。
可是他怎么也赶不走赵经理刚才和他说的话。“吴婧楠这人不错，你也不要太较真儿了，多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
施强在窗前转回身，用脚使劲儿踢了一下地上的茶杯碎片，转身走出房门，砰然摔上房门。
婚庆公司门前车水马龙，行人脚步匆匆，一辆出租车停在婚庆公司门前，车上下来辛朗和刘佳妮。
辛朗转身给出租车付钱。
吴婧楠带着乔可欣急匆匆走出婚庆公司大门，来到她的轿车前面。
辛朗和刘佳妮疾步迎了上来。
“吴姐，你要出去呀？”刘佳妮上前问。
辛朗和刘佳妮是吴婧楠在李超群之前接的一个客户，几天后就要举办婚礼，他们今天过来是准备敲定一下婚礼上的细节。
吴婧楠和乔可欣看见刘佳妮和辛朗自然要热情地打着招呼。
干婚礼策划这个行当，公司的名气是一方面，策划师的口碑也十分重要。
男女结婚是人生重要的节点，谁都想留下永久的记忆。
策划师口口相传的业绩就是下一个婚礼策划的开始，吴婧楠和乔可欣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况且，在辛朗和刘佳妮的婚礼策划中，吴婧楠和两位新人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即使再忙，见了面也少不了客套。
吴婧楠看到刘佳妮和她打着招呼，赶紧上前解释说：“哎，佳妮，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吴婧楠拉着刘佳妮的手，亲热地说：“你要当新娘子了，别人还在等着呢，我又接了一档婚礼，正准备出去。”
“吴姐，我们就是来看看婚礼现场布置情况。”
辛朗走上来说：“有事儿你去忙吧。”
乔可欣和辛朗开着玩笑说：“哎，还几天就当新郎官了，看现场的事情还得亲自来呀？是不是对我们的策划不放心呀？”
刘佳妮知道乔可欣这是调侃辛朗，看了一眼辛朗，接过话茬也调侃辛朗说：“我老公你们还不知道，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吴婧楠笑着拍拍刘佳妮的肩膀说：“还没入洞房就挤兑人家，快去看看吧，回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刘佳妮笑着转身拉着辛朗走向婚庆公司大门口说：“嗯，吴姐，我们进去了，你忙吧。”
吴婧楠看了刘佳妮和辛朗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轿车。
吴婧楠用遥控器打开车门，乔可欣走到副驾驶位置拉开车门上车，吴婧楠开车驶上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