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达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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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位班德先生要为什么打上九折出售，难道药剂有问题？
伊娜不禁心生猜疑。
确实有会商人诚实地向交易人袒露自己底线的成交价。
可那是为了得到一个稳定顾客的好感，为了下一单的生意。
而她大概率在近期内，都不会再和道尔有交易的可能。
当然，伊娜也不是没考虑过其他可能。
比如道尔事先夸大标注价格进行出售，再让步降价。
以便让买家在搓谈时，认为自己捡到了便宜。
不过这可能性不大。
其一，像她这样对市面价格不清楚，却有需求的并不多。
二是互助会，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个提供平等交易的平台。
而不是一个军需采购地和一个原材料批发商会。
坐地起价很可能就是无人问津。
所以，伊娜将问题笃定在了药剂本身的质量上。
虽说是互助会，但遗憾的是这并非正规的交易渠道，没任何可提供的质量保障。
发现白发少女眼神越发警惕，猜出一二的道尔，哈哈笑了两声道：
“放心，我活了一百多年，这点信誉还是有的，我可以保证魔药的效果，绝对是五十枚王国金币以内，对巫师以下精灵最有效的药剂。”
“”伊娜小姐恐怕是出于一般魔法道具的溢价，做出的考量。”
“但越是高阶的魔法或炼金成品，我们赚取的利润就越高，如果不信任的话，我会在这里停留几天。”
“你大可买回去试一瓶比较，有问题，我则赔偿全部损失。”
“别看我这样，那六阶魔兽的皮草和血液至少也值三千金币。”
被看透了……伊娜带着歉意恭敬的说道：
“感谢您对我冒昧猜疑的宽容，我没有问题了。”
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顾虑，威廉先生就下不了台了。
总之，先按照原计划买五瓶再说。
伊娜正准备提出购买需求，道尔的目光，随即转向了威廉：
“这样吧，我有个提案，这应该是我在雷石最后的交易了，全部的魔药，三十金币一瓶，你和威廉一人一半买下。”
“反正威廉那小子有晋升巫师的需求，应该也存了不少钱。”
对于我来说，这倒是个无可挑剔的建议，但重点在于威廉先生……伊娜无声嘀咕了一句。
和报酬刚到手的她不同，就正常士官的薪水，一百多枚金币，绝不止破费那么简单。
“行。”
出乎意料的，威廉爽快地答应了提案：
“但按照约定，在我推荐卖家和集会场合达成的交易，我需要收取合计百分之五的手续费和组织费。”
“这次也不例外，九枚金币，所以我只支付一百七十一枚。”
“这是自然的。”
道尔表示没有任何异议。
互助会近乎明面的交易，之所以成立。
完全是威廉的官职和提供场地的功劳。
深知这点的道尔，即使作为合作人，也从未对威廉的做法提出过质疑。
哗啦啦的金币，自伊娜手中洒落，在占据了茶几小半空间后。
堆成了一座颇有视觉冲击感的小丘。
室内光线些许不足，主要集中在床边区域。
但这丝毫不影响这堆印刻着开国君主，富蓝特一世简易头像，闪耀着金黄色光泽的硬币，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伊娜忘记购买装金币的袋子。
道尔则粗略扫了一眼，便说道：
“数量正确。”
另一边的威廉则显得内敛得多。
同样是使用空间内魔法的戒指，他取出的是一个沉甸甸的麻布袋。
摸出两把金币后，威廉随即将布袋放置于桌面。
这次道尔依旧没有详细清点。
面对无法摸清内部的麻布袋，他似乎对威廉极为信任。
双方互相取走了自己应得的东西，在寒暄了几句提出告辞后。
威廉，伊娜，爱莉丝三人便离开了旅馆的客房。
这时，离第四次响起的悠扬钟声过去的一段时间。
离象征着正午的钟声，已然相距不远。
晨晓转变为烈阳，晒在身上这就会让人产生丝丝闷热感。
这个时候还是一般人的工作时间，居住区域的街道上只有稀疏的行人。
三人相视无言直至转了几条街道，远离旅馆超过数百米，才终于有人开口。
“伊娜小姐，刚才是怀疑我提前透露了你的信息，给互助会的成员，对吗？”
第一个开口的是威廉。
那无害的浅淡笑容始终挂在他的脸上，令人生不起多少对他的敌意。
“没错，我确实这么想。”
对于询问伊娜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
她步伐平稳，不紧不慢地跟在威廉身后，与爱莉丝并行，没有退缩或迟疑。
旁边的爱丽丝神色表露出不悦，作为记录官和妻子，她没见过，也不相信威廉会做这种事。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信吗？”威廉稍稍沉默了一下。
“我信。”
“噢？”
得到意料之外答案的威廉明显愣了一下。
他原本还思索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伊娜相信自己的措辞。
伊娜则接着说道：
“最开始确实是这样，但我找不到理由。”
“威廉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会把她人信息当谈资的人。”
“更重要的是，这样子没人会选择参与互助会。”
“因此我好奇原因。”
伊娜没有丝毫保留的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同时一边等待着威廉的回答。
“这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威廉双手插袋，苦笑着说道：
“那是道尔先生的“天赋”。”
“天赋？书籍中记载，只有人族才可能获得的特殊能力？”
和精灵，巨龙，魔兽的天生魔力，高魔力相性，兽人的强健肉体相似。
属于人族天生拥有的才能，在书籍上其还有着祝福，神谕，天资，异能等的代称。
他与各族能力上产生的概率相距迥异。
直至今日，威廉提及，伊娜才算是第一次认识到，第二次在现实中遇到。
除此之外，“天赋”的能力也是五花八门。
从控制自身毛发的生长，让触摸的物体上升或下降小幅度的温度。
到出生即成为一位英雄阶位的超级强者，涉及范围广得可怕。
“嗯。”
就是记载中的天赋。
伊娜知晓他所说单词想表达的意思，威廉并不感到奇怪。
伊娜再怎么也是雷克先生的养女，基础学识教育和一般家庭比起来肯定要好上一些。
同时，作为一位魔法师，即使不是炼金术师。
仅仅是学识一类的几本基础知识书籍，阅读量应该有的才对。
“道尔先生并不是真的了解伊娜小姐您……”
“他只是将自己看到事物蕴含的信息转化为了可目视的准确数字而已，其中包括年龄，生理状态，自然也少不了您的天生魔力。”
说着，威廉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并列的与旅馆，餐馆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的联栋建筑。
“我们到了，玻璃魔刃卖家的暂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