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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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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不要激动,我也一直想这么做。但是父亲一直顾念旧情,觉得是人都会犯错,而且孟庄头也改正了,不应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但是我气不过,我当时年纪还小,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那个女子撞柱子而死的惨烈场面,但是在父亲找到那年轻女子的孩子送到京城前,我曾偷偷去看过那个孩子一眼,七八岁的小男孩,白白净净的,身上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脖子上还带着金项圈,逢人就笑,见到我还把手里的糖给我吃,说他娘教过他,要照顾小妹妹。不过他娘说有事要出去几天,还没有回来,说等他娘回来,他请我去他家吃他阿娘做的手把羊肉。”

柳韵怡想着那个可爱的男孩,眼眶有些湿润。

“一看就是被爱精心呵护长大的孩子,可惜直到他被送走到京城之时,都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阿娘,他再也见不到了。”

“我一直都在等机会,可惜这几年孟庄头一直很老实,我抓不到他的把柄,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一定要一击即中,不能给他任何有逃脱惩罚的机会。”

“阿怡姐姐,我支持你!你想怎么做,我们全力配合你!”

柳韵怡思索了一会,有了主意。

“孟庄头在这个庄子生活了多年,从今天午饭来看,在庄子威信是有的。在这里做活的人,恐怕并不知道主子是谁,庄头就是他们最大的管事,孟庄头做的事若是刻意隐瞒,再加上大家对孟庄头淫威的惧怕,我们若是直接来问,就算有的人知道一些事,恐怕也不会告诉我们,我们得想办法消除他们的戒心,让他们主动透露给我们!”

“可是我们怎么消除他们的戒备呢?”

几人皱眉思索着。

安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修齐,突然有了主意。

“阿怡姐姐,我有个办法,你看看可不可行?”

柳韵怡和冯邕都看着安安,等安安说下去,沈修齐一直静静的站在安安一边,无论安安有什么想法,他都会支持的。

“我们就从吕足粮身上下手。你们还记得上午阿齐给我打伞时,吕足粮误会阿齐是我家下人的事吧!他误以为我家规矩严苛,对下人也不友善,对阿齐颇有同情之意,我们就利用这点,让阿齐佯装受了我的责罚,趁机接近吕足粮,套他的话。我们只要开一个口子,有个方向,接下来恩威并施,不担心庄里的人不配合,定会把孟庄头的大小事情全都吐露出来。”

“主意是不错,不过这样会不会委屈了沈公子?”

柳韵怡也觉得安安的办法很好,直接上刑肯定不行,即使问出了孟庄头的事,父亲恐怕也会觉得是自己屈打成招。

而且人在紧张害怕的情况下,有的小细节会下意识选择忽略不说,担心影响到自己。而放松的情况下,却可以最大程度的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就是担心沈公子会不同意。通常情况下,世家公子是不会和下人直接对话的,觉得有失身份,更别说要装作小厮去和庄里农户称兄道弟培养感情了。

“我这里没问题,我今晚就去。”

沈修齐当然不会让安安失望,这点事情,完全不会介意。

“谢谢你,阿齐!”

“我们之间,何须说这些。”

事情定了,柳韵怡的心情好了很多,懒的看两人的你谢我推让的戏码,和冯邕先一步回了房间休息,晚上几人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等天黑到了晚上,几人醒来在院子周边转圈,孟庄头下午高兴,

就着没人吃的熊掌,自己喝了半坛柳韵怡带来的酒,陈年酒烈,孟庄头现在还在房里睡觉呢,倒给了柳韵怡几人自由活动时间。

“阿怡姐姐,你特意带了酒来,恐怕不是因为庄头喜欢吧?”

“自然,他喜欢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听母亲提起过,孟庄头嗜酒,特别是喜欢陈年女儿红。也不管时间,有了好酒就喝个够,喝完酒就睡觉,没个七八个时辰醒不过来,我是特意带来的,省着他醒着,还得处处躲着他,碍眼!”

“阿怡姐姐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喝,若庄里真有事瞒着我们,姐姐这次过来,他防着都来不及,哪敢这么放松?”

柳韵怡神色自若,带了一丝轻蔑:“孟庄头这个人,极其自负,而且瞧不起女人,可能根本就没有给我过来的事放在心上,要不然他也不会不给我们的玉米地浇水了。”

安安点点头,觉得完全不意外,要是他真的尊重女性,就不会发生强迫好人家的妇女做自己外室惹出人命的事了。

两人说话间,沈修齐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阿齐,怎么样,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

安安把沈修齐拉过来,上下打量着,突然叫沈修齐的衣服后背上有隐隐的几道血迹,顿时紧张起来。

“阿齐,你衣服上怎么有血?哪里受伤了,我看看?怎么弄的?”

“安安姐姐,我没有受伤,这是我特意用鸡血划上去的!做戏就得功课做足才能让别人信任不是!”

沈修齐转过身,面对着安安,不让她细看后背。

“果真?我怎么看着不像是假的,不行,你给我看看,我要亲眼看见才放心!”

安安还是有点怀疑。

“安安姐姐,难不成我还为了骗人,把自己弄伤不行?”

安安觉得也有道理,阿齐不是这么极端的性子,也犯不上为了这等小事做出这种事,稍微放了一点心。

“你没骗我吧?”

“安安姐姐!”

“安安,我看你想太多了,沈公子也不是那种会伤害自己的人,你关心过度了!”

柳韵怡也一起劝着安安,把安安拉到自己这边。

沈修齐给了安安一个确信的眼神,就一瘸一拐的往吕足粮住处去了。

夏日站在门口,望着少爷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心疼,转瞬即逝,又挂起标志笑容,跟在安安后边。

不提沈修齐这边装上去找吕足粮诉苦博同情,柳韵怡和安安还有冯邕三人则在庄里转圈,碰到庄里的人就停下聊会,也不特意问什么,只是简单的聊些家长里短的事。

转眼天就黑了。

初夏的天黑的稍晚些,时辰也不早了,庄里外边的人都回了家吃饭休息,眼看路上没人,安安几人也回了主院。

安安问了夏日,沈修齐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一丝担忧,连柳韵怡和自己说话都没听到。

“安安!安安!”

“啊,怎么了?”

柳韵怡无奈:“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我和你说话你都没听到?”

“没想什么,一时走神,阿怡姐姐说了什么?”

“我和阿怡在梳理刚才和庄里人闲聊得到的信息,从目前庄里人的话语间来看,这个孟非否,除了脾气大些有些自傲,还有不许庄里人去水库那边,其他一切都是正常的。对庄里人也大方,不任意责骂,工钱也发的痛快,似乎是个不错的庄头。”

冯邕在自己和柳韵怡刚刚梳理出来的信息做了总结,和安安说了一遍。

“外边越是完美,越是证明在掩饰着什么。等等看阿齐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先不急着下结论。”

三人围在八仙桌上旁,手捧着热茶,无心吃茶。

等茶水换了三遍,沈修齐终于从外边回来了。

安安立马站起来,到门口迎着沈修齐。

“阿齐,怎么样,有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沈修齐点点头:“安安姐姐别急,你先坐,我来把我得到的消息和你们说,这个孟庄头,隐瞒的事恐怕还不小!”

三人一听,神色凝重。

夏日给沈修齐搬来椅子,又倒上热茶,沈修齐坐了下来,和几人总结自己得到的信息。

据吕足粮所说,庄子里一直都很正常,没什么特殊的情况,但是有件怪事。

自从三年前开始,每到春季和秋季,总有几天庄头会下令,说主子有特殊的事要办,事情要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几天大家都在自己房间里,不能出屋。

吕足粮晚上浇浅,在不许大家出门的日子里,经常半夜里能听到马群嘶鸣声,不过庄子里也有养马,吕足粮并没有在意。

还有就是前年秋天,庄头有一天突然给整个庄里的人都发了红鸡蛋,红鸡蛋一般都是家里添丁有喜事的时候才会发,不过当时有人问过孟庄头,孟庄头说是庆贺府里公子成亲的喜事,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这两件事村里人可能并没有特别在意,就连吕足粮,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我觉得这两件不同寻常。这两件事都和贵府有关,不知道柳小姐怎么看?”

沈修齐并没有加自己的任何观点,只是把有疑点的地方都整理出来,请柳韵怡自己决断。

“一派胡言,自从出了年轻女人的事情后,我父亲虽然没把孟非否怎样,但是感情也回不去从前,让他在这个庄子上做庄头,本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而且父亲把庄子给了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隐秘的事情在这个庄子做。还有第二件事,我哥哥是春季四月初迎娶的俞家千金,庆贺也不会在秋天。看来这个孟非否,确实借着我家的名头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我们这次多住几天,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是不可能任由他借我家的名声做这些伤天害理,有损我家名誉的事的!”

“好,我们配合你!”

冯邕也讨厌这种扯虎谋皮的下人,何况之前还做了那样恶心的事,这次能处理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今天天晚了,咱们先休息。明早我想办法支开孟非否,咱们去水库那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几人随即散去,各自回房。

“少爷,您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真的把自己弄伤呢?”

回了房间,夏日立刻侍候沈修齐把粗布外衣脱掉,沈修齐后背上,赫然有几条鞭子抽出来的痕迹,血已经凝固了,把外套都浸上了血迹。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要想让别人卸下防备,假的哪有真的有效果!安安姐姐想做的事,我自然得办好,你不要对外说漏了嘴。”

夏日心疼自家少爷,打开热水,用帕子把伤口上的污渍清洗干净,又上了金疮药。

“少爷,明天您里边穿件棉布里衣再穿麻布外套,看您的身上,都被磨红了!”

“明天我就穿自己的衣服就行,现在在吕足粮的心里,安安姐姐就是表面伪善,私下刻薄的人,所以白天我还是可以穿自己的好衣服的,彰显她的伪善!”

沈修齐想到吕足粮看到自己身上布满的新旧伤口,义愤填膺的说自己看错了安安,长的怪和善的,实际心思恶毒,对别人竟然下得去这么重的手,劝自己离开张家这种恶毒的人家的时候就有些想笑,真是对不起安安姐姐了,背上了这个大的一个罪名,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打喷嚏。

安安倒是没打喷嚏,回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脑海里浮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绝望的诉说着自己的无助,最后睁着眼睛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一会又是沈修齐下午衣服后印染出来血迹,总觉得太过真实,又觉得不至于如此。

脑海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一直让自己无法入睡,索性也不睡了,披件衣服,来院子里看月亮。

今天是初五,月如钩,星光暗淡。

安安在院中抬头看着月亮,李九跟在安安后边,靠在门框上看着安安。

“谁?”

李九提着剑,向左侧暗处的大树底下走去。

“是我!”

沈修齐从树的阴影下走到月光下。

“睡不着嘛?”

“嗯,在想那个年轻女子的事,还有那个在京城不知道如今怎样的孩子。”

“今天你和柳小姐一直都在可惜那个死去的女子和寄养在别人家的孩子,为何你们都不提女子腹中的孩子?”

“女子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女子所期待的。腹中孩子的存在,是她所受侮辱的象征。在年轻女子心里,应该只有男孩是她的孩子,所以她才会挺着肚子撞死在将军府门前,为自己的儿子争一条活路吧!每当我想起年轻女子和那个失去母亲的男孩,我就无法说一句未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话。或许,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也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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