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灵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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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啊。”苏小小朝着面前两座山形的生物打招呼。
蛇头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旁边的乌龟一只脚放在苏小小面前，“你，言而无信！”
苏小小看了看旁边，查尔斯跑得最快，艾拉紧随其后。
说好的生死与共，共渡难关呢？
“抓她就行了么？那俩货？”蛇好像还有点不放心。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这一路上，那俩都听她的。”玄武有些不耐烦道。
苏小小试着安抚两位，“你们看，这里鸟语花香，还有瘴气作伴，人类世界，又是工业污染，又是雾霾影响，连天色都跟这里的不一样。”
“说得也有道理，咱本来就在这里生活，干嘛要往人类世界跑？”蛇不解地询问。
玄武撇嘴道，“那不是因为咱这边最聪明的两个和人类合作，说是要去那边品尝新鲜的人肉。”
“人肉硬邦邦的，柴得很，并不好吃。”蛇想了想道，“就像山上的兔子。”
“现在的人都养得挺肥，据说石板烧烤都不用上油。”玄武说着，那兴奋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苏小小这才知道，对于这些兽来说，他们只是食物。
“你别再往后退了，虽然我跑得慢，但是只要想抓，就连你那两个朋友也能抓回来。”玄武一伸手，拦住了苏小小的退路。
该怎么办呢？
苏小小想到了一个方法。
“咦，怎么消失了？”
苏小小就这样在两大近神兽面前消失了。
“可能么？”旁边的蛇一甩尾准确地将苏小小藏身的石头给卷起，她化作透明的液体藏身在此处，竟然还是被这蛇给发现了。
滚落出来的苏小小面临两座大山的威压，不得不使用三寸不烂之舌道“其实，我逃跑是为了你们的修行，按年纪来算，你们两位应该早已进阶神兽，但是在这山林之间，修行没有太大变化是因为你们犯了一条戒律。”
“什么戒律？”玄武来了兴趣，它看向苏小小，这几天的行程，它对苏小小还是有些好感的。
“贪食。”
苏小小见两位上套，接着说：“修行讲究身体清净，食人肯定会有损你们的道行……”
时间过去十五分钟。
时间过去三十分钟。
苏小小将平时看的有关修炼的内容按照自己的记忆，东拼西凑，再根据两位大佬的反馈，基本将他们说服，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强大的力量将她拍飞。
一瞬间灵魂离体的感觉让她从未有过地轻盈。
时空开始变幻。
她仿佛看到了被野人们灼烧的齐云恺，他在烈火中失去生命。
丘爷一行人为了沉迷于某种上瘾性药物的小五与花美男等人大打出手。
整个世界被花美男和林风搞得乌烟瘴气。
一半人，一半魔的世界，人变成了魔圈禁的食物。
最终，人类部分三分天下，魔物之中……
苏小小已经看不到更多的未来，她好累，又发现自己无论多么努力也改不了这最终的结局。
在自己被画抹除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与那些人对抗的权利。
原来，自己距离世界的真相，还差得这么远。
“兔爷，我，是不是很不争气。”苏小小突然这样问道。
明明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没做到，反而在众人的算计中，变成了一个弃子。
兔爷温和地碰了碰苏小小道，“别怕，死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是啊，兔爷不就从未以活着的方式存在着么？
死亡又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呢？
“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水灵之体究竟是什么？”苏小小望向兔爷，这或许是她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其他人的命运，她已经无力再插手，毕竟她都死了，总该要走得洒脱一些。
“水灵之体。”兔爷想了想道，“就是不会……”
不会什么？
苏小小还想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随后，她能听到的就是一道空旷的声音响起。
“许多人都希望自己拥有重活一次的机会，如果拥有这样的机会，你会选择怎样的人生？重启人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哦……尊敬的水灵之体，您掌管着世间的钥匙，请移步至此。”
一条通往光亮的道路，苏小小站上去，传送带自动向前，还真是贴心的设计。
紧接着，那些原本属于她的画面在传送带两侧开始播放。
曾经的同伴。
还有月白、珠女、路北槐都离她而去。
这次，她还能找到他们么？
苏小小不敢确定。
“兔爷，兔爷？”
从漫长的睡眠中醒过来，苏小小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兔爷的踪迹。
它在哪里？
“苏小小，今天轮到你做值日。”一个女同学将拖把递到苏小小手上，苏小小提着拖把到厕所，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稚气的脸，她真的回来了？还是做了一个梦？
一边洗拖把，一边思考。
“今天是几月几号？”
“2016年3月7日。”旁边的人是张黎，她作为学习委员从这个时候开始就有点严谨，“确定是你值日。”
苏小小按照张黎的吩咐，将教室的地拖了一遍。
然后就跑到小河边修炼。
这次她要早一点开启水灵力，控制金系灵力的爆炸范围。
“苏小小同学，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说话的是林风老师，现在的他还没有变，一身的书卷气，眉宇间的正气与儒雅一直到许久之后，都是学校女同学们心中的白月光。
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小池塘，苏小小只能拖着步子跟上了林风老师的脚步。
“其实，叫你来是想说这次放假，我想找你做助教的事。”
苏小小记得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黄思思吃醋，林风老师也许不会黑化。
“谢谢老师，我暑假有其他安排。”婉拒之后，苏小小走出办公室，正好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黄老师，她路过时只是瞥了一眼她，大约是发现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就扬起下巴往林风的办公室走。
兔爷，你在哪儿。
苏小小有些悲伤，仿佛这个世界除了兔爷，其他人，都不会懂，她回来的意义。
“你怎么看路的？”一个男生撞着苏小小的肩膀过去，他们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流氓。苏小小心头一紧，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出来替自己说话。
她这才想起，学校还没“爆炸”，没有人打得过这些人。
“你又是怎么看人的？”另一个声音响起，熟悉的语调，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不正是年少时的齐云恺么？
苏小小看到他，眼圈就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的小白兔。
不看不要紧，一看，齐云恺瞬间怒了！
“你们欺负她了？”
或许是被他的愤怒吓到，又或者是听过齐云恺能打的名声。
三个流氓在人数优势下也是连连摆手，“我们，没有。”
“你们没有，她能哭？”齐云恺指着苏小小此刻的模样，他一直观察苏小小，一个自尊心极高的贫困生，平时别说抹眼泪了，就是被老师罚了，受了委屈，也只是默默完成惩罚，特别能忍。
我是看到你了。
苏小小听着他的声音，鼻子更酸了，就算是重来一次，两人还没有建立联系，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会保护自己。
当她反应过来，就看到齐云恺一拳正准备呼带头撞她那个流氓的脸。
苏小小伸手顺势格挡化解掉齐云恺的拳头。
行家一出手，齐云恺就知道苏小小不简单。
“我没事。”苏小小温和道，“学校里不打架。”
这声音，是直接打在齐云恺心里，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和这个苏小小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或者，娶她当老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