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掌控之苦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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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看的人，还没什么奇怪癖好，当然除了骂人难听点儿，这个在小鱼眼里算不上缺点的缺点以外，简直是个完美的恩客。
自己这是走了什么好运？
飘了之后，小鱼陷入了深深的对自我的怀疑，由怕他时间一到会换人，再到如今，整颗心都压在了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身上，每日睁眼闭眼，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了“谷绣”二字。
若是……若是能一生一世与他在一起，小鱼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甭倒茶了，我今儿撑得厉害，一口也喝不下去。”
谷绣扫了一眼在桌边儿倒茶的小鱼，摆摆手说了一句。
“你坐那儿，今儿累了，就来说说话，不在这儿住。”
小鱼闻言手顿了一下，乖巧的应了一声，在榻边坐下，伸手轻轻抱过谷绣的腿，动作缓缓的捶着。
“今儿，是衙门太忙了么？”
谷绣眯了眯眼，肩膀靠在摞起来的软枕上蹭了蹭，歪着头轻声道：“不是让你坐那儿么？怎么坐过来了？”
小鱼抬头娇嗔一笑，嘟囔道：“不是你说累了，人家就想着给你解解乏。”
谷绣看着她说完又娇羞的低下头，突然又觉得有些无趣。
其实这么撑，应该练练功睡觉是最好的了，也省的会胖。
她手劲儿还小，按着也不舒服……算了，还有正经儿事，忍忍她就是。
她叫什么来着？
京都金城两边跑，都是随手挑的不恶心的脸，这突然一下子，还真有些记不清她们。
想起来了。
“小鱼！”
“这么大声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谷绣挑了挑眉，说：“诶，你在万花楼，多久了？”
小鱼心一震，不知道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是好。
“忘记了？看你年纪不大啊，这么不好算么？自小就在这儿了？”
“不是的，没有，我有爹娘的！
我是，我是六七岁的时候才被卖进来，一直做的都是小丫头，直到您来……”
谷绣看着她突然有些焦急的解释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铺垫的一问，似乎引起了什么误会。
“别急，我就随口问问。那你在万花楼也有几年了，你知不知道金城……哪里唱曲儿唱的好？
嗯……主要是琴师，金城能数的上的琴师都在哪儿？”
突然被打断话的小鱼懵了懵，狂跳的一颗心，等谷绣说完话才勉强平稳了下来。
“您……想听曲儿？”
“你只管回答便是。”
“琴师的话，好坏这种说法，一千个人里自然是有一千种说法……
若说以前，最好的自然是在春肆，据说欧阳掌柜不仅喜欢听曲儿，自己也会弹琴，所以春肆养了好几个不同档次的琴师。
如今……春肆还未曾重新开张，抛开了它，这要再说哪家的琴师最好，我一时到还真分不出高低。”
春肆……
“重新开张？不是被卖掉了么，你怎么就觉得它还会卷土重来？”
小鱼笑了笑，柔声答道：“你是衙门的捕头，你当然是不知道了。
他们都在盛传，欧阳掌柜的产业看上去，是都被不同的人买下了。但是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因为买下的人里没有任何有名望的大掌柜，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欧阳掌柜很多铺子位置都那么好，不可能没人惦记的。
尤其是赵氏，他们从头到尾，什么都没下手，这太不符合他家平日里的习惯了。
人家不都说么，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呀，所以大家都在这么传。”
谷绣闻言默了默。
难怪…他就说欧阳开倒了之后的金城，安静的不合常理，他手下的小头目没有混乱，没有反目，私兵规律的撤出金城，一丝麻烦都没有出现。
按照以前他听说的，甚至亲眼所见的，这种灰色生意的掌柜倒塌，对于衙门来说，最难的从来都不是抓捕，而是收尾。
群龙无首，小头目们会因为争抢地位和人脉生意不停的斗，谁都想效仿倒塌的那个首，重新引领。
一般这种情况下，街头巷尾都会出现大量的尸体。
还有不再被牵制的那些打手，没了要做的事和能拿到的钱，这会儿没有其他技能的他们，也会成为百姓中的一个不安分子。
杀人越货，闹出一桩又一桩的伤人事件或命案。随即再被分流成罪犯，土匪，或者获胜小头目的新打手。
然而这些情况，一个都没有在金城出现，欧阳开死了就死了，除了朝廷赚了一笔银子以外，似乎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那像你刚刚说的那些琴师，难道他们没有离开，去别的地方重操旧业吗？”
半晌后，谷绣问道。
小鱼浅笑着摇摇头，“当然没有了，想来……最近他们也都是游手好闲吧，昨儿还见了一个琴师来玩儿，点了两位姑娘的。
谷捕头，你想听的话，估计就要等春肆重新开门了，不过……你很喜欢听琴吗？之前楼里唱曲儿，看你都不怎么关注的。”
谷绣随口“嗯”了一声。
刚失去了生计，不急不慌，还有闲心和闲钱来这里玩儿，看来他们最近虽然不用干活儿，却是有人养着的。
想到这儿，谷绣皱了皱眉。
自己在干什么？欧阳开又不是他的案子，他绞尽脑汁做什么？
等回去之后给钱木枝说一声得了，那大傻子估计还美滋滋以为自己把案子办妥了呢！
还得靠我。
“不说这个，那除了春肆，还有哪里的琴师比较出名么？”
小鱼闻言回过神来，想了想说：“赵氏在第六街有间茶楼，那里有一位女琴师很出名，似乎听客人谈起过。
啊！那个是……别人的客人。”
“赵氏的茶楼……嗯，知道了。”
谷绣点点头说道，想了想，手伸到怀里不知道去掏什么东西。
小鱼偷眼看了看谷绣，把谷绣的衣袍揪的有些发皱，犹豫着开口：“谷……捕头，你这次回京似乎回了很久，是吧？
回来了之后，也没怎么过来……你，你日后会在金城常待么？你现在是住在衙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