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水云城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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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就是我摸到那鞋的全过程了。”
“小蝶，她说的可是真的？”
“回大人，就是这样。”
“大人，学生插话问一下这江王氏。”君行舟对成大人拱手行礼问道。
“行，你问吧。”成大人示意他问。
“江王氏，你昨晚可是在四季客栈后院为牡丹姑娘烧纸钱，今早让小钱掌柜把灰烬收拾了。”
“是，我与牡丹姐妹一场，又有师徒情份，所以昨夜祭拜一下她。”
“江王氏，你可认罪？”君行舟脸色泛冷，语气森然地问。
“不知公子何意，我为何要认罪！”江王氏一脸诧异。
“江王氏，你演的真好，把所有人都骗到了。”说完，转头对成大人拱手说。
“大人，请传四季客栈的小钱掌柜，让他把早上的筐子也带过来。”
“传四季客栈小掌柜。”
“小民，钱来，见过大人。”钱来，带着筐子跪着。
“钱来，你说一说这筐子是怎么回事。”
“昨夜子时，我起夜，就看到我家后院有火光，我怕是后院客人不慎走水了，跑过去一看，是她”钱来指向一旁江王氏，又继续说。
“是她在院子里烧东西，我走过去一问，她说在给她的小姐妹烧纸，让我去睡，她看着就好。
我实在不敢睡，就在前边等着，等她回房后就拿水泼灭了。
隔天早上就拿筐子把灰烬装出来，打算扔掉，后面遇到君公子他们，他们看到布料后，叫我收起来。”
“把布料呈上来。”
林捕头从钱来的手中拿过去，双手奉上给成大人。
成大人拿起来一看，玫红色的布料周围被烧了一围，剩下的旁边没烧到的黑了不少，只有中间一小块还看得出以前的样子。
“成大人，可以给金富贵金老爷辨认一下，是否是他家的布料。”君行舟建议道。
“金富贵你过来看看。”
“大人，这就是我家的布料。”金富贵仔细一看后回答。
“江王氏，你还有什么要说。”
“大人，就一块布料，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我买来做手绢的。”江王氏仍是不认。
“大人，我家这布料没有在这边卖过，而且为了打造独一份，这个颜色的料子只带牡丹姑娘身上所穿的那件，这块布料应该是牡丹姑娘的另一只鞋子。”金富贵连忙说。
“江王氏，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成大人重重地拍下惊堂木。
“海棠姑娘，真的是你吗？为什么？我家小姐以前那么尊敬你，现在又因你一句话就直接帮忙，你为什么要害她？”小蝶声泪俱下，满脸的不可置信。
只见江王氏抬起头来笑了，满脸的疯狂地站了起来，指着小蝶喊
“为什么要害她，你知道什么，都是因为她，我才落着今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人。
尊敬我，不尊敬我怎么哄得我无私地把舞艺教给她，怎么一点点地把我的客人抢走，怎么一点点地坐上了我的位置。
让我成为一个笑话，古话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在我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要不是因为她，我没了生意，我至于跟着江友财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说是纳我为妾，我还以为遇上了良人，不料是进了狼窝，过的还不如青楼。
江家夫人从我一进门，就给我下马威，立规矩，阴阳怪气地讽刺我是青楼女子，不干不净。
江友财则是把我当做玩物，腻了，就送给了他一个又一个的生意伙伴，让我受尽折磨。
江家从主人到奴仆没一个人把我当回事，连奴仆过的不顺心，都可以拿我来出气。”
说完，她撸起袖子，只见白皙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伤痕，扭伤，鞭伤，烫伤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一切都是牡丹害的，我要她死！！”这句话喊的声嘶力竭，满脸狰狞。
“你胡说，我家小姐没抢你客人，是客人自己去找我家小姐的，小姐她又不能要求客人去找你。
再说了，你没了客人以后，小姐去求妈妈说让你去当教习师傅。
专门教导小丫头跳舞的，以后也有小丫头好使唤，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再说江老爷，当初他要帮你赎身，我家小姐劝你不要。
对你说过青楼女子本来就让人认为不洁，江老爷又是个爱逛青楼的，不是良人。
不如留在楼里，是你认为我家小姐嫉妒你可以从良，讽刺她一顿，眉开眼笑地跟着江老爷走了。
出了事也怪不到我家小姐身上。”小蝶丝毫不怕她，据理力争为牡丹姑娘鸣不平。
“要不是她取代了我的位置，我现在还好好的当我的头牌娘子，也不会遇到江友财那个人渣了。
牡丹要是个好人，她也不会买下你了，就算你是个婢女，也是个青楼的。”
她忽然笑的十分妩媚，眼神怜悯看着小蝶，一手托起了小蝶的下巴，迫使小蝶抬头看向她。
小蝶一手拍掉她的手，“别以为我家小姐跟你一样，当初她不买我，我就会被买回去，当一个会打人的傻子的童养媳了，可能现在早就被打死了。
小姐早就跟妈妈说好了，我是她的丫环不是楼里的，等年纪一到就从楼里找个可靠的小厮嫁了。
只有楼里的人知道楼中的情况，才不会误会我。
像你这种人连我家小姐的名字都不配提，小姐的名字从你口中说出来，都是侮辱她。”
小蝶用手使劲擦了眼泪，倔强瞪着她。
“大人，求您做主，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小蝶把头一磕，坚定的声音响起。
“江王氏，你可认罪！”
“哈哈哈，不认！我不认！我只不过是为了给我自己讨个公道。
我没罪！我也不认罪！可惜了，可惜了……哈哈哈！”她笑得十分疯狂，又好像在遗憾什么。
“可惜了什么？”成大人一脸威严地问她。
“你想知道啊，哈哈哈，求我啊，你求我告诉你啊！”她一边笑一边说，整个人都东倒西歪的。
“放肆，你就不怕本官对你用刑。”成大人被气得重重地拍下惊堂木。
“要不，大人你听我讲个故事，讲完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