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水云城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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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认识几位姑娘了吧，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了，现在开始上才艺。
由如兰姑娘开始，再是月季姑娘，清莲姑娘，最后是牡丹姑娘。”说完，他和其他三位姑娘往后台走。
“各位客官好，小女子如兰献上才艺——吹箫，若是诸位听着好，请为小女子投上一票。”
说着，就有个丫环用托盘把玉箫呈上来给她，两个小厮搬上了一把交椅。
只见她纤手拿着玉箫，坐上交椅上，红唇轻启吹起箫来。
只听箫声欢快明媚仿佛一位明媚少女无忧无虑般，忽然声音转低如同少女有了心事般忧愁，难以开口，最后声音又轻快起来，如同少女冲破了阴霾，重新露出笑颜，一曲终了，仍感觉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台下的人纷纷拍手叫好，如兰姑娘谢过后，回了后台。
“大家说，如兰姑娘的箫声好不好听？”那位主持男子又出来了。台下人纷纷叫好。
“接下来还有表演，咱们再来听月季姑娘唱曲，听听月季姑娘唱的好不好！”
“官人，今天来听我唱曲，好听的话要给我投票喔。”月季姑娘一开口，便用了戏腔。
这时后台响起了配乐，月季姑娘开口唱了起来，声音如百灵鸟一般动听。
身体随着曲子做出不同的姿态，脸上随着曲子的意思表现出神情。
唱到最后，脚往台上一跺，拿着帕子的手往下一甩，嘴巴撅起，双眼似嗔非嗔，像极了女子羞恼的样子。
只见她表演完，把帕子往前一甩，用着妖娆的腔调喊“官人，要给我投票喔。”然后双手抓着帕子挡住脸往台后走。
“三师兄，这几个姑娘不愧都是头牌，难怪票数比别人高，都这么厉害。”
“那是肯定的，她们在自己楼里就比过了，当头牌要长的好看，还要才艺比别人好。”
“官人，要给我投票喔。”一声男音学着月季姑娘的腔调说。然后又用正常声音说“官人们，你们投不投？”
“投！投！投！”台下的男子纷纷在喊。
“给我们月季姑娘投完票后，再看看我们清莲姑娘给我们带来的才艺。”
只见两个小厮抬上了一张琴案，清莲姑娘带着一个抱着瑶琴的丫环，缓缓走来。
“清莲姑娘！清莲姑娘！清莲姑娘！”台下书生们都疯狂大喊。
清莲姑娘似乎也没打算让人给她投票，直接坐到琴案后。
“师妹，你觉得谁会赢。”
“不知道，牡丹姑娘的客人都是富商，有钱，但商人重利不一定会出多少。
而清莲姑娘的客人都是书生，虽然追捧着他，但穷书生是没多少钱可以买票。
其余两位姑娘虽然厉害但从开始票就比她们少。
客人也没她们的多，从这一点上看，这两位姑娘与花魁无缘，不过是走个过场。”
只见台上的清莲姑娘一脸清冷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台下人们，轻抚着琴弦，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她眼中，就这样台下的书生们慢慢安静下来。
清莲姑娘开始动了，只见她玉手轻挑琴弦，双手在琴上拨动，一阵阵琴音如水波荡漾般悠扬动听，让人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她面无表情站起来对着台下众人行了一礼，便转身回到台后。
她回去后，台下的书生都拍手叫好。
“三师兄，我不理解，我不明白，虽然她琴技还算不错，人也长得好看。
但这一副谁都欠他八百两的臭脸，这些书生怎么那么喜欢？”我直接在树杈上起来。
“犯贱呗，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她越不给好脸，那些书生越觉得高洁，出淤泥而不染。
加上青楼女子少有这样的人加上有点才气，便把这些穷书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些书生不是有病吧，拿钱买臭脸，要是我出钱他还敢给我脸色看，我非一把狂笑丸塞他嘴巴里不可。”我在树杈上走了两步。
树下四人听到动静抬起头。“瑾姑娘，你还是坐下去的好，站起来太危险了。”严二看着我开口。
“没事的，很安全。”在他不赞同的眼光中，我又走了两步，看他的脸有变黑的趋向，赶紧坐了回去，这来自哥哥的血脉压制。
“好了，我没站起来了，不用再看我了。”
“最后，登台献艺的就是去年的花魁——牡丹姑娘。”
“希望各位客官能喜欢我的舞蹈，为我投上一票。”牡丹姑娘笑吟吟对台下行了一礼。
牡丹姑娘今天穿的裙子比前天晚上的更漂亮，衬的她面若桃花，娇艳欲滴，裙裾绕了几层，待会舞动起来会更美吧。
随着乐曲响起，牡丹姑娘缓缓的甩袖，只见袖口翻飞仿佛开出一朵花。
身体随着乐曲舞动，舞姿轻盈，身轻如燕，随着曲子越来越快，她将衣袖甩起，人也开始转动。
裙裾飞扬像层层花瓣散开，一舞惊鸿，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抹红。
曲子慢慢舒缓下来，忽然间，牡丹姑娘就在众人面前摔在台上，就在清莲姑娘弹琴的地方。
我忍不住站了起来，师兄也同样站起来了，“不是吧，牡丹姑娘居然失误。”三师兄忍不住开口。
台下众人也在窃窃私语。“从未见过牡丹姑娘失误啊！”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是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怎么倒下还没起来呢，不会受伤了吧？”
“该不会是太丢脸了，不敢面对了。”
“什么上一年的花魁，就这，还不如我们清莲姑娘。”
“是不是被陷害了，那地方还是清莲姑娘弹琴的地方。”
“该不会是清莲姑娘害的吧，牡丹姑娘摔的都起不来。”
“你们瞎说，我们清莲姑娘才不屑于做这种事！”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仿佛有几百只鸭子在叫。
台上牡丹姑娘衣袖散开在台上，牡丹姑娘看起来像躺在一片红色的花里，始终不动。
那位住持的男子从台后走出来，站在牡丹姑娘面前喊她，却没有回应，于是让牡丹姑娘的丫环过来。
“小姐，小姐！小姐！”丫环推了推牡丹姑娘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
这时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蹲下去，用食指往牡丹姑娘的鼻子下探去。
突然间，身体往后一坐下，双脚蹬着脚下木板，整个人往后退远点，脸色苍白，语气颤抖“死……死人了！牡丹姑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