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洛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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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整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凤鸾剑的威力，它与龙吟剑并称天下第一剑。
凤鸾九剑和龙吟十八式究竟谁强谁弱，至今都是个迷。
这东西居然在普玄大师的手里，这可是宝贝啊，沈书璃眼眸亮晶晶的。
有传闻说，武林中唯一能与这凤鸾九剑和龙吟十八式相提并论的，就只有那更为神秘的六脉神剑了。
·
菩提树下。
沈书璃一脸的纠结，她若是留在归元禅寺，让普玄大师指点她练凤鸾九剑，就不能跟爷爷一块回去了。
她爷爷身为一国丞相，可不能在寺里多停留，唉……
“你这小姑娘有意思，一个人坐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也是老和尚将你捡回来的？”悦耳的嗓音，透着几分戏谑。
主要是某个小姑娘生得俏丽，愁眉苦脸的模样实在惹人注意，洛染染这才有了几分兴趣，主动走了过来。
要知道这洛染染在归元禅寺住了将近三年，除了普玄大师，她几乎不与什么人说话。
哎？
沈书璃闻言眼眸一亮，和尚庙里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姐姐？
“穿成我这样的，那还能叫捡吗？拐骗还差不多！”沈书璃笑嘻嘻地说道。
一身鹅黄色流苏之衣，腰系玉带，袖口处用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花纹。
再看其容颜，眸中星光闪烁，灵动如蝶，就宛如天上的小仙子一般，娇嫩可爱。
“那……你是被老和尚拐骗来的？”洛染染勾起嘴角。
路过的那个小和尚有一瞬惊讶，这洛姑娘都多久不曾笑过了？今日竟然笑了……
“噗嗤！”沈书璃也忍不住笑了，这漂亮姐姐居然顺着她的话问，那普玄大师知道他自己是人贩子吗？
见到小姑娘如此明媚如光的笑容，洛染染嘴角的笑意也更加明显了。
自从她来到归元禅寺，也只有今日的心情，稍微松快一些了吧？
“小妹妹还没回答，为何独自一人在这和尚庙里？”洛染染好奇道，或许是她憋闷得太久了，所以话才有些多吧！
沈书璃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兴许是因为身在归元禅寺的缘故吧，她虽然生得眉眼如画，娇颜如花，可身上却有几分脱离尘世的淡雅之气。
“我不是一个人哦！”沈书璃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高大威武的沈天就站在那儿。
洛染染突然有些警惕，是她太大意了，还好对方不是要取她性命的人，不然……
“姐姐不必担心哦，他虽然长得凶悍了一些，可人还是很好的。”沈书璃说完，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蹦跶着跑走了。
不远处，普玄大师和沈煜说着话，正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洛染染也跟了过去。
沈书璃紧紧拽着沈煜那宽大的袖口，她知道爷爷在朝堂之上还有事，此番是在向普玄大师辞行。
而她想学凤鸾九剑，就必须留下来。
沈煜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璃儿，爷爷没法一直陪着你，待你学成之日，爷爷再来接你回府可好？”
沈书璃不语，果然，亲情这种东西一旦得到了，她也变得矫情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书璃才嗯了一声。
沈煜看了沈天一眼，脸色严肃，叮嘱沈天务必保护好沈书璃，让沈天每隔几日，便将沈书璃的消息传回去，而后又看向了普玄大师。
“我家璃儿就烦劳大师照顾了，请受沈某一拜！”沈煜还未施礼，就被普玄大师抬手阻止了。
“阿弥陀佛，丞相大人且安心，这也是老和尚与小施主的缘分。”
丞相大人？洛染染有些吃惊，这位竟然是陌北国的丞相大人……
沈煜看着沈书璃那小小的身影，有些不舍。
璃儿……可从未离开过他身边，此番来归元禅寺，他也没想到会有这等机遇。
机遇难得，且璃儿她生来不凡，总归是不能束缚着她。
“沈某告辞！”
沈煜不敢多停留，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反悔。
眼看着那道伟岸的身影快步离开，沈书璃抿着小嘴，眼眶红红的，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洛染染伸出手，想要安慰这个小妹妹，但是想到她的身份，又将手收了回来，她不能太过唐突。
“璃儿……”普玄大师唤道。
沈书璃这才敛好情绪，转过身来，仰着小脸，看着普玄大师，“大师？”
普玄大师轻笑道，“璃儿可知习武的真义？”
沈书璃神情淡淡地回复，“璃儿不知道大师口中的真义为何，璃儿一介凡夫俗子，只知道习武是为了保护自己，以及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若是第一世的她会武功，那便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恨吗？
其实，她是恨过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恨意慢慢就淡了。
仇，必然是要报的，但是因报仇而起的执念……并没有那么重了。
普玄的眼神幽深，“入璃儿眼者，何其有幸！”说完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洛染染。
再次回到禅房，沈书璃知道了方才跟她说话的少女，名叫洛染染，今年十一岁。
普玄大师在三年前将她带了回来，至于她之前经历了何事，又为什么会得到普玄大师的优待，寺中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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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璃走后，普玄大师将洛染染留了下来。
屋内，檀香袅袅。
洛染染神色间满是不解。
“大师？”自从她来到归元禅寺，除了指点她武功的时候，普玄大师从来不会单独留下她。
“染染，今后璃儿就由你来照顾吧！”普玄大师轻抚银须，意味不明地说道。
“我洛染染生来尊贵，凭什么去伺候别人，她虽然是丞相府的小姐，可……”
“染染，你不去接触她又怎么能知道值不值得？”
“……”
普玄大师离开以后，洛染染独自在小禅房里想了很久很久，她依旧不明白普玄大师的用意。
似乎不管是什么问题，普玄大师从来没有满意过她口中的任何答案。
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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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沈书璃跟着普玄大师习武，那普玄就是她的恩师，可当沈书璃要行拜师礼之时，普玄大师拒绝了。
“拜师就不必了，日后到底能学到何种境界，全靠你自己的造化！”普玄想到自己和她的关系，他如何能担她师父之名呢？
不拜师？
这又是为何？
难不成……普玄大师是怕她将来惹了麻烦，仇家追根究底，会找到他头上来？
而后，普玄大师又说她骨络轻灵，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洛染染满脸的羡慕，上天真是好不公平啊。
坏事儿全在她这里，好事儿全在这个小妹妹这里。
自从开始习武以来，沈书璃是起得比公鸡早，睡得比老狗晚！
洛染染则经常盯着沈书璃的背影发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省心的小娃娃。
说是让她来照顾她，不过是来跟着她一块习武罢了，根本谈不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