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自轻自贱,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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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进门看大家都在，他一边脱外衣一边玩笑，“好难得，这种全员到齐的家庭会议不是辛旗和闵慧来主持！看来他们在这个家里，也可以退二线了！”
尹然站起身就质问，“辛满满！是因为我们还没领证，所以你不把我当家人吗？瑾瑾和闵慧阿姨不知道我都可以理解，凭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还养了个别的女孩子？”
满满扫视一眼众人，拉过尹然搂在怀里，“想什么呢？我工资卡都在你手里，你自己不问这笔支出，我以为你都知道了，默契地支持我用微薄的收入去资助这个妹妹！”
尹然恨一眼满满，“以为？最好是这样！”
满满拍拍尹然的头顶，重重点头，“就是这样！”
全全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看一眼满满，“既然全员到齐，就坐下说说想法，求同存异！”
满满笑着拉尹然去坐在沙发上，“闵全全，你只适合做做伏案工作！现在任何会议的开场都不会这么生硬了！”说完，扭头看向瑾瑾，“想了一晚上，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或者建议？说出来大家探讨一下！”
瑾瑾皱眉看一眼满满，“我昨天可能有点激动，但现在很冷静！你们关注的重点是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有什么想法，自己有什么追求！而你们，”瑾瑾着重看了一眼全全，满满和陆宇程，“甚至都没有仔细去调查了解过，就凭感觉给别人定性了！这样很不妥！”
三人都受教地点头，“所以呢？你有什么实质性的方法，或者有什么数据支持？”
瑾瑾拿出准备好的文件夹，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纸，撑着陆宇程的腿站起身，“闵佳怡，五月份满18岁！学历是高中肄业，家庭关系简单，只有父母，她爸爸，也就是我们的舅舅，酗酒赌博，还家暴，”瑾瑾摇摇头，“这个问题跳过，在我看来，他连人都算不上！父母离异五年，她妈妈，也就是我们的舅妈去年才彻底离开了那个家庭，我估计有一部分原因是外公前年走了，那个家里没什么可以留恋的！闵佳怡就读的学校应该都是爸爸找人帮忙联系的，在当地都不算差，但她成绩不好，初中就开始打架斗殴，被约谈过，高一被开除了！换了个学校重新念高一，今年高三，但最后这个学年，自己退学了！去了上海，在酒吧做了一个月，被现在这家公司选中，开始了主播生涯！”
全全和满满看着手上有理有据的调查资料，不禁咋舌，“会花钱确实不一样！”
瑾瑾看一眼两人，“这些是最基本的信息，时间有限，只能先了解这么多！”说着，转身把文件夹扔在茶几上，“所以，因为别人原生家庭不好，打架斗殴，辍学，你们就完全不给机会了？她在没有主观意识或者主观意识薄弱的时候，有选择吗？环境使然，你们怎么知道她不渴望一个好的环境，和重新选择的机会？”
陆宇程轻笑起身去拉瑾瑾，小声提醒，“小辛总，这是家庭会议，别太较真！”
瑾瑾吸了口气，拉陆宇程走去坐在凳子上，“沙发太软了！”
满满把手上的纸递给好奇的尹然，抬眉看一眼瑾瑾，跟全全对视一眼，淡笑询问，“小辛总，你有什么指示？”
瑾瑾皱眉看一眼两个哥哥，“不用惊动爸爸和妈咪，你们提个方案，去试探一下，如果有人愿意给她提供一个全新的学习环境，她愿意完成学业，继续学习吗？”
全全和满满相视一笑，看向陆宇程，“你觉得呢？”
陆宇程摇头，“我没有觉得！小辛总想试试，就试试呗！”
满满叹口气，嘴角含笑，“妹妹，你觉得怎么试探？前提是不能让她知道我们是谁，否则后果没人能想象！她那个不是人的爸爸，黏上来就很难甩掉了！花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可能永无止尽！”
瑾瑾犯难地看一眼每个人，“我不知道，但你们肯定有办法！你们不是她的粉丝吗？主播和艺人不同，对氪金粉丝应该很照顾吧？！你们约她，线上线下都行，跟她聊聊，只聊她的问题！”
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尴尬，全全看一眼江莱，笑得无奈，“我们以什么身份聊啊？这个尺度把握不好，在她看起来，可能就是在跟她谈包养！”
瑾瑾抬手嫌弃地指指全全，“龌龊！”又看向江莱，“大嫂，你管管啊！自己心脏，偏要认为别人也是这样！”
满满忍不住起身去揉揉瑾瑾的头发，“我该说你单纯呢，还是傻啊？这些事，你最好相信我们的判断！”
瑾瑾刚消停，尹然来了好奇，“你们的判断依据呢？每个人的善意，目的性都这么强吗？”
满满转眼无奈地仰仰脖子，“怎么忘了，这儿还有个大小姐！”又耐住性子解释，“你们环境不同！她的环境里，很少有人释放纯粹的善意，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即便我们很纯粹就想帮她，先不说她愿不愿意接受，如果接受了，她也会自己带入目的，以此为交换来回报！”
江莱提了个方案，“匿名呢？”
陆宇程接过话，“现在的个人Ip透明度很高，假设她接受了，帮她跟公司解约，给她做好安排，任何一个环节，她都可能追溯到源头。因为需要打赏，还只能用自己的Ip。”
瑾瑾一拍脑袋就做了决定，转眼对陆宇程认真道，“那就用你的Ip。”
陆宇程跟全全和满满相互看一眼，再次疑惑地看向瑾瑾，“你确定？”
全全和满满马上附和，“你还有办法吗？她本来就是这个家里的专宠，现在还挺着大肚子，你还敢反驳啊？”
满满看一眼时间，拍拍陆宇程的手臂，“准备一下，好好跟这个妹妹聊聊！相信自己，相信你老婆的判断，把今天的聊天拔高一个层面！”
陆宇程倒吸一口冷气，无奈地对瑾瑾哭笑不得，“要不，你来聊？”
瑾瑾把电脑投屏到背投上，“我来就我来！这有什么？来，登录账号！”
直播刚开始，就是一段很辣的爵士舞，从穿着到舞姿，瑾瑾和尹然都有身理不适，两个人都尴尬地移开视线，全全背手站起身，满满跟在他身后走去花园。尹然又看了一眼，“其实没什么，但想到她是妹妹，确实不怎么能接受！”
瑾瑾认可地点头，“嗯！”
陆宇程做完所有工作，把电脑推给瑾瑾，“想让她注意到你，先刷礼物！”
只有江莱很淡定地一直盯着滚屏的留言，“虽然是谐音，但很多弹幕已经构成性骚扰了！”
陆宇程抬眉微惊看一眼江莱，没有说话，站起身也走去花园，“几分钟？”
满满伸出三根手指，“半个小时！”
全全不乐观地帮满满减了一根手指，“二十分钟！”
陆宇程伸出五根手指，“以我对小辛总的了解，她马上就会让自己变成榜一，最多坚持五个回合！”
瑾瑾打开礼物，在最贵的礼物下面输入30，直接输入了陆宇程的密码，把自己变成了断层榜一。闵佳怡笑容妩媚，各种感谢。瑾瑾在滚屏输入，“想跟你单独聊聊！”
闵佳怡欲拒还迎，“好啊，你在我后台留下联系方式，我直播完了联系你！”
瑾瑾输入，“什么时候结束？”
闵佳怡俯身露出姣好的身材，“您很着急？”
瑾瑾看一眼尹然，看尹然已经移开了视线，又看江莱也在看家里监控，观察行之在干什么，她输入，“不急！你先忙！”
闵佳怡笑了，在直播间搔首弄姿，“小哥哥不是第一次来我的直播间了，怎么说话这么有意思？我先给你表演个节目吧？不知道小哥哥喜欢什么？小野猫？女仆？还是……”
“陆宇程！进来！”瑾瑾受不了了。
陆宇程进门看背投上主播暂时离开了，瑾瑾果然把自己刷成了榜一，不意外地走去瑾瑾旁边坐下，“怎么了？”
瑾瑾皱眉把电脑推给她，“问她什么时候能跟我单独聊聊！”
等闵佳怡再出现在画面里，已经换了一套性感的猫装，声音一如既往地又嗲又娇，“谢谢榜一小哥哥！这个装扮送给你，喜欢吗？”换了音乐，开始跳舞。
陆宇程嘴角含笑，“榜一小姐姐，喜欢吗？”
瑾瑾扭头恨一眼陆宇程，又扯嗓子喊了两个哥哥，“闵全全！辛满满！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知不知道那是妹妹？你们是怎么看下去的？”
全全和满满无辜地走进客厅，看江莱和尹然眼神也带着审视，全全抢先回答，“打赏完就走，几乎不停留！”
满满认同地点头，尹然朝他勾勾手指，“手机！”
满满把手机递给尹然，“信任基础都薄弱成这样了？”
尹然没有说话，打开软件开始检查满满在直播间的逗留时长，看月时长是七分多钟，把手机还给他，满意地点头，“辛满满，除了付费，不该看的别看！如果眼睛不听话，可以不要！”
满满被逗笑，接过手机放回包里，“嗯，它哪天真不听话了，都不劳你亲自动手！”
满满看一眼背投，无奈地看向陆宇程，“别逗她们了！包个场，让妹妹跟她聊，早点死心！”
陆宇程在滚屏打出一行文字，“包你今天不直播，跟我私聊，开个价！”
瑾瑾和尹然互相看一眼对方，又盯着陆宇程，“你这样很不尊重人！”
闵佳怡却很有兴趣，“我的榜一小哥哥要包聊，你们同意吗？不同意的话，跟他竞个价吧！”
瑾瑾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真是什么都能花钱买！”
江莱伸手握握瑾瑾的手，“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潜规则！”
陆宇程直接把价格出到10万，闵佳怡都震惊了，“各位粉丝宝宝，对不起！金主爸爸的价格我没法拒绝！今天小怡就先下线了！”话说完，直播间就关闭了。没一会儿，就在私信里收到闵佳怡的好友申请，陆宇程刚点下通过，对方就发来视频请求，陆宇程拒绝了:文字就行！
闵佳怡发了很多私人照片过来，什么风格都有:是我长得不好看？
陆宇程把电脑推给瑾瑾，比了个“请”的手势，“你慢慢聊！注意情绪！”
瑾瑾接过电脑，快速输入:你多大？
那边也回复很快:小哥哥放心，成年了，不犯法！
瑾瑾皱皱眉头:为什么不读书了？
闵佳怡回复了很多暧昧的表情包:学校教这些吗？
瑾瑾不死心:想读书吗？
闵佳怡发了一串语音，“小哥哥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你这么关心我想不想读书，是有恋女儿情节？没关系，我可以扮演任何角色！”
瑾瑾闭眼深吸一口气，抬眼求助看向所有人，“我应该怎么让她明白我的意思？”
尹然接过电脑输入:看你年龄还小，想资助你继续读书，换个环境，你愿意吗？
那边显示在输入中，瑾瑾和尹然都抱着希望等着，以为会是一长串回复，却是寥寥数语:读书就别找我了，我不是那块料！我看你在北京？给我买张机票，我去见你啊！
尹然已经放弃了，瑾瑾无奈地看着文字不知所措，收到一段语音:你看我直播三个多月了，出手那么大方，还想资助我，是喜欢我吧？
瑾瑾看一眼众人:我有老婆！
闵佳怡发来语音，“以你的说话方式，应该是个大叔！有老婆不奇怪，只要你能满足我的需求，我懂规矩，不会要求名分！”
瑾瑾无语地输入:什么需求？
闵佳怡也很直接:在北京给我一套小公寓，没有爱巢可不行！每个月20万，我保证不作不闹，又乖又听话，只有你一个人！”
瑾瑾正经地看着文字: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什么样，什么目的！
闵佳怡笑得妩媚，“哎呀，大叔，你能经常到直播间看我，说明你也很寂寞！两个寂寞的人，不需要了解，碰撞就行！”
瑾瑾差点把电脑砸了，陆宇程安抚地握住她的手，“好了，你应该没什么要说了，说好了不影响心情的！”说着，拿过电脑，输入了一行文字:你长相亲切，所以对你有怜悯！自己不愿意，我不强求！没想过要包养你，给我个收款方式，我把钱转给你，这一笔别让公司提走了！
那边很快发来一个收款方式，顺带有一段语音，“谢谢大叔！还有点感动呢！现在叔叔撩小姑娘套路还真是很深！我知道你有隐秘的怪癖，放心，我会保密的！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去北京见你啊！”
瑾瑾一句话没说，给陆宇程转了10万块钱，把手机翻面放在沙发上，拉尹然起身，“然然，陪我出去走走！这里空气太污浊了！”
刚站起身，闵佳怡又开了直播，陆宇程刚在点关闭，瑾瑾拿起电脑就扔出花园，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她呼口气，“这下安静了！自轻自贱，我尽力了！”
江莱缓了口气，起身拿起包，“全全，我们也该回去了！行之要洗澡睡觉了！”
全全看一眼瑾瑾，确定她没事，给陆宇程递个眼色，“有事来电话！”
瑾瑾拉着惊魂未定的尹然跟着全全和江莱出了门，满满对陆宇程扯扯唇，“这下确实挺安静的！”
陆宇程抬抬眉，起身去花园捡电脑，“成长嘛，痛苦是正常的！除了这个时间段，别的都还好！”在键盘上操作几下，有些遗憾，“很多资料没备份！”对满满都没抬头，“你自己坐会儿，我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