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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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如萱怒气冲冲进了屋子道。
“你小声些，那两位可都在屋子里呢。”金氏嗔道。
“怕她们，又没生个一儿半女的，若不是上峰送的，父亲断不可能抬她们做姨娘。姨娘就是太好性了，平日里给她们好脸，弄得她们来给姨娘请安也是不情不愿的。”
“六姑娘慎言，我也是姨娘，她们隔几天能来问声好已是不错了。”金氏笑道。
“什么嘛，当初父亲可是说过，她们两个归你管，日日请安是必须的。”
“你呀，莫要再胡说，那有位白姨娘呢，怎么也轮不到我。”
“哼，哪里轮不到，她们两个想去给太太请安还得你带着，没见白姨娘带着她们去过，不知道感恩。”沈如萱还想说什么，接到金氏递过的眼神便不再说，而又接上前面的话，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姨娘，怎么回事呀？我才到太太院子里，便听八妹妹在那里眉飞色舞地说，只是她也没说明白，我听的也是一个糊涂。
“不要你操心，我说过了，你只需做我让你做的事，其余的交由我来，你不必背上一些不好的名声。”金氏爱怜地摸了摸了自己女儿的脸。
“回去吧，下午看样子太太也没心情再让你在她身边了，你回房去好好休息一下。过一阵子好多事，先是中秋节，又是大太太娘家母亲的生辰，还有大姑奶奶办的秋日宴。你好好把琴和琵琶练一练，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虽说这阵子二太太在为三姑娘和五姑娘挑人家，可你们只差了一岁，且你还与七姑娘同岁，转眼就能议起来了，不敢说越了三姑娘去，但那两位必不可在你之上。
“这两次外出都是机会，千万抓住，这段时间不要针对五姑娘了，你好生地上学，跟在太太后面，讨她欢心便是，其余的姨娘来做。明白吗？”
“姨娘......”沈如萱还要再说，金氏制止了她。
“豆儿，跟姑娘回去，你机灵些，莫要让五姑娘挑得她在太太面前失了脸面才是。”
豆儿知道这是金氏在敲打她，行礼应是。
“回去吧，让五儿晚些时候过来一趟，我有事安排她。”
沈如萱见金氏不肯与自己多说，只得起身而去。
金氏看着沈如萱出了院子，低声道：“是我轻敌了，没想到沈如蕙居然长能耐了。我以为她一直会是草包呢，倒是比她姨娘有意思。”
喜鹊上前轻声道：“姨娘，会不会是受了谁的点拨？”
“你是说？”金氏眯起眼睛道。
喜鹊用手指了指。
“按理不可能，那是个假菩萨，应该不会参与这些事，但也不好说，咱们再看看吧。看来，这种小打小闹已没什么意思，若是她还是十一二岁还好，总有把她名声搞臭的一天。原以为这么多年来，她的所做所为已被太太不喜，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上次糕点的事竟然让她躲过了，且还得到大太太的青眼，大姑奶奶好好的怎么会送她那么贵重的及笄礼？要是能把这些弄明白就好了。”
“可是，咱们在大太太那边实在是伸不进去手呀。”喜鹊道。
“不必，那样风险大太，今天这件事，二太太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已经不高兴了。虽平日里那是个面人，但面人一但生起气来，比其他人更难对付，也更难哄好。我总要在她身边俯小做低一段时日。
“可恶，这个死丫头，竟然拿三少爷说事，引得太太警觉。”
“二太太不是不太关心三少爷那边的事嘛。”喜鹊轻声道。
“她不是不关心，她是不敢太关心。她想关心，也得三少爷听，二爷领情，老夫人允许不是。但她不太管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插手。你且看着，三少爷房里的事，二太太一准开始重视了。”
“是因为今天五姑娘说的那些话吗？”
“一半一半，毕竟转了年，三少爷就该娶亲了，总要张罗起来了。所以，咱们这阵子小绊子就不要使了，总要一击即中才是。”
“一击即中？姨娘指的是什么？”
“比如，姻缘。你说，她若是在外面的宴会上丢了脸，太太还会不会给她寻好人家？好人家还会不会娶她？”金氏恶毒地笑着。
“可是，若是那样，咱们姑娘岂不一样受牵连。”喜鹊道。
“没错，问题就在这，所以我就先不动，好好谋划，才能一击即中。”
不一会儿，五儿来了，行礼之后，金氏道：“你确定五姑娘的那块料子被草儿拿了出去？”
“是，奴婢看的清清楚楚。”
“好，你回去先与豆儿把太太上回给六姑娘的那块料子给姑娘裁件披风，然后让六姑娘想办法说动八姑娘或是三姑娘一起把太太赏的料子都做成披风，到时候，中秋节穿出去，也是二太太的仁慈不是。”
金氏笑道：“我倒要看看，她沈如蕙还有什么能耐做一个没有料子的披风。”
“可是，您上回不是让姑娘鼓动七姑娘在大姑奶奶回来那次，拿了与五姑娘一同的料子吗？万一，五姑娘去与七姑娘讨那块呢？”五儿道。
“所以呀，让七姑娘也做一身不就是了。”金氏笑道。
“是，奴婢知道了。”五儿领命下去。
喜鹊高兴地上前道：“姨娘好计谋，到时候看她怎么拿出那料子来。”
“嗯，你告诉房妈妈，看住她，别让她出去买了回来。”
“是，房妈妈一直让人盯着呢，她那屋子里还如从前一样，金串见天地往三少爷院子里跑。金铃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只偶尔与那个叫草儿和兰婆子说会话。”
“哼，那两个没能耐的，她倒看得上，没出息。”金氏冷哼。
喜鹊笑道：“她倒是想有出息，也得有机会呀。”
金氏听完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