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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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明说起来也是个有些变态的人。
他早些年受人轻视，屡考不中，在都中是穷困潦倒。
最后一气之下是开始了写作生涯，最后是一飞冲天，成为了整个行业最为顶尖的人，传闻更是得到了东家忠顺王爷的青睐。
按道理他现在算是有钱有势，应当是衣锦还乡才是。
然而章明极力的和自己的前半生撇清关系，从不回老家。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许多来投奔他的乡亲他都不理会，却偏偏将两个早些年欺凌他最厉害的留在了身边，一个名叫邹杰，另一个叫王卫。。
邹杰和王卫在外人看来可谓是相当不要脸了，每日把章明吹上了天去，而且基本上是摸透了章明的心思。
一楼的最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池子，池子最中央则是舞台，这也是凤舞楼的特色。
若是有打赏可以直接从一旁买花，扔到舞池边上。
一束花也不算贵，十两银子。
虽说章明现在有了钱也有了靠山，但是凤妙舞这样的花魁可不是他这种人能够染指的。
他在这凤舞楼有一个算是红颜知己的，名叫倩儿，此刻在舞池中央的便是倩儿。
倩儿的姿色绝算不上上乘，但是那火热的身材足够弥补这么一点的不足了，她的舞姿也是极为豪放，一句话，能看的都多少给看了一些。
章明直接是投了十支花下去，没有人同他竞争，这也意味着倩儿姑娘今晚就是章明的了。
那倩儿姑娘也是下了场，直接就是投入章明的怀抱。
紧接着上场的是另一个叫轻舞的姑娘，不过同倩儿不同，她的舞姿虽然也十分性感，但却没有丝毫卖弄风骚的感觉。
而且贾琮注意到二人上去的时候台子有些不同之处。
询问道：“二郎，这台子边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我看无论是之前的倩儿还是这个轻舞上台之后都看了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人上台的图案是不同的吧！”
柳湘莲听后笑道：“容若还真是目光如炬，只是一次就发现了其中的玄机，这也正是凤舞楼的一个特色。”
贾琮详细的听完了柳湘莲的介绍，心中是一个感叹，这个机制的发明者还真是厉害。
台子边上的图案不止是有两种，而是三种，莲花图案代表的是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牡丹花图案代表的是卖身的那种，价高者得；还有第三种则是玫瑰花，那代表的是初夜。
这三种，清倌人要敬送花最多者一杯酒，就连花魁凤妙舞都不例外。
而初夜权的时候又会不一样，那时候不只有这种普通的玫瑰，还会出现银玫瑰和金玫瑰。
前者一百两银子一支，后者则是一千两。
这是能够极大刺激消费的事情，也是凤舞楼稳稳立足三大的根本之一。
要说这个模式其他风月场也可以用，没道理凤舞楼独赢。
然而很可惜，一个是凤舞楼先入为主，已经将名气打出来了，第二个则是其他地方没有凤舞楼这样的实力和模式。
其他两个有实力的以音律出众的妙音坊没有这种气氛，而以诗文出名的听雨轩更不用多说了，难不成大家讨论风雅之事，还要直接掏钱不成。
要说贾琮今日的运气说不上时好时坏，要说不好，那大概是没见识到初夜权的争抢，而要说好，因为今日本来凤妙舞姑娘并不上台，却临时改变了选择。
二者贾琮都想见，但是从一个都不能见识到，到现在可以见到一个，还算是不错的。
轻舞的舞蹈也在柳湘莲的介绍之中结束，出乎贾琮的预料，轻舞受欢迎的程度远超倩儿。
最多的一个直接是送了二十束花，贾琮看过去，也是一个王孙公子，至于叫什么他却不知。
而其他送上一束、两束的更是倩儿的数倍之多。
细想了一下，倒也想通了，这大概类似与起点写小说的。
虽然都是卖的，但有的是死忠粉多，受众也是这些死忠粉，而有些则更大众一些，受众自然更广，贾琮自己前世就是这般，有几个跟了好几本书的大盟。
几轮表演结束，气氛逐渐热闹了起来，众人都是期待着凤妙舞姑娘的出场，这时候就连薛蟠也出来了，当然，主要原因是他完事了有些饿。
因为是临时准备的，所以需要的时间久了一些，众人无事便开始叙话。
不知何时，章明等人坐在了离贾琮等较近的桌子，他们的议论一众人能够清楚地听到。
话没说两句，邹杰、王卫就开始贬低起了《绝代双骄》，不止如此，更是贬低贾琮本人，当然，贬低贾琮这个相对是比较隐晦的。
柳湘莲刚一听到就要去找二人的晦气，但是却被贾琮制止了，这空口白话的，别人到时候不承认也很正常，生气反倒是落入下成。
而且贾琮不想理会这种智障，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跳梁小丑，连明着说都不敢，有什么值当理会的。
一会的说话贾琮也大概知道了二人的名字，王卫负责顺着说下去，而邹杰则是话题的主要发起者。
邹杰说了一番话极为挑衅的看向贾琮这里，正好是和贾琮目光相对。
贾琮微微一笑，满脸毫不掩饰的不屑之色，这瞬间是让邹杰极为的不满。
他今日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激怒贾琮，如果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到，那他可是脸面无光了，毕竟这是他主动接过来的活。
“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忍。”邹杰心中想着，说起了另一桩事情。
“王兄你可听说过一个传闻？”邹杰向贾琮挑衅一眼之后问道。
“什么事情？你说来听听。”
“你可知道这都中有一户名门之家的二女儿据传闻并非亲生的，那二小姐的母亲实际上跟着那位王公贵族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这是哪家？我怎么不曾听说？”王卫是明知故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听人说那出生的小姐好像被人叫什么“二木头”，你说好笑不。”邹杰说罢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卫实际上不知道邹杰说的二女儿是贾府的谁，但是听说一个小姐被喊“二木头”，也是笑了起来。
“还有呢？这还不算完……”邹杰的声音比之之前大了许多，但是他的这句话终究是没能说完。
“嘭。”的一声，邹杰整个人是被踹到了半丈远，直接是趴在了地上。
至于凶手是谁，也是一目了然的，因为贾琮的脚都还没放下去。
瞬间，整个凤舞楼的注意力都是放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