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可能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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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子的实验室内，空中神宫和爱丽速子两人看着录像。
不同于速子的悠然，神宫表情略显严肃感觉上有些凶，虽然她平时看起来就凶巴巴的。
“你确定你没拍错赛马娘吗？”
“哦呀，神宫君。我对待实验可是很严肃的。”
神宫默然，爱丽速子确实不会拿实验开玩笑。神宫转头，录像中的璀璨正在全力追赶成田白仁。
“她竟然能跑出这样的比赛吗？越来越往“怪物”的方向靠拢了。”
关于璀璨，神宫也有耳闻。
她一向重视数值和计算，作为目白麦昆的同期神宫自然也在暗中收集璀璨的数据，通过计算得出的结果便是【璀璨追不上目白麦昆】。
这是连爱丽速子都自愧不如的计算能力，神宫的计算甚至算得上预测未来，何时发起进攻，何时失速，差距多少米都能准确无误的推演出来。
一场比赛尚未开始，便已经决定结果。空中神宫从不失手，这也让她对自己的计算能力越来越坚定。
可是，日本德比。那一天具备巨大优势的目白麦昆竟然输掉了比赛，按照神宫的推演结果，麦昆应该夺得三冠才对。
也是因为这一结果的出错，让神宫对自己的计算产生一点别样的想法。
爱丽速子趁虚而入，一顿忽悠将空中神宫骗到实验室里来，虽然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神宫本人确实对速子说的事情感兴趣。
“如你所见，她们之间的共鸣日渐强烈，用你那引以为傲的计算能力预测一下，关于Jc杯的成败。”
神宫看着眼前凯撒玫瑰等人的数据，陷入沉思。
“你是从哪里搞到的数据？”
速子坦荡一笑：“不是我弄到的，是某个训练员弄的，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速子口中的训练员，神宫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璀璨的训练员t。
“好吧，让我来看看。”
神宫投入其中，速子则是悠闲地在一旁喝着咖啡。并非是她不想帮忙，空中神宫这个等级，她帮忙也只会添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神宫的计算也迎来结束，速子见状凑了上去。
“结果如何？”
“我得出27种结果，无一胜场。”
充满理性的声音，不带一丝个人情绪。神宫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动摇自己的计算，也就是说这就是神宫【未来计算】看到的结果。
速子笑了：“跟我想的一样呢。”
神宫不理解，为何速子会露出笑容。
“神宫君，你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啊？”，速子甚至有心情调侃。
“我，不能理解。”
犹豫再三，神宫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
“对对！神宫君，你脸上困惑的表情很棒！”
“啊！你在耍我吗！”
情绪激动的神宫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速子却是慢悠悠地说道：“出色的计算能力，你不当科学家可惜了。”
速子给自己到了一杯咖啡，神宫有注意到速子今天已经喝了八杯了。她的双眼之下，乌青尤为明显。神宫不知速子究竟多久没合眼，她一杯接着一杯地续着咖啡，似乎在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一个看上去本该无比疲惫的人，眼中却泛着兴奋的精光。
“喂！别喝了，快给我去睡觉。”，神宫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呵呵~神宫君可真是温柔呢，差一点我就要沦陷了。”
淡淡的戏谑，特雷森内最为离经叛道的赛马娘，谁也不知道那颗天才的头脑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有东西希望神宫君看一下。”
神宫接过速子手上的计划书，不过是第一眼神宫便当即愣在原地。
似乎有人朝着她的脑中扔了一颗鞭炮，神宫捧着计划书一字一句地往下看去，直到读完最后一个字。神宫缓缓抬头，手上的计划书似乎有千斤重，压得她动弹不得。
神宫手中的不止是薄薄的纸张，那是速子的性命。
此刻神宫知晓速子的谜团，也知晓对方拉拢自己的意义。
速子在准备一场逆天改命的手术，她要倾尽一切向神明夺回自己的双腿。
“呵呵~神宫君。用你引以为傲的推演，替我算一算吧。”
“开什么玩笑！”
根本不需要计算，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跟自杀没什么区别。神宫怒不可遏，偏偏身为主谋又是入局者的速子，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可是生死抉择，为何这人还能这么淡然？
“拜托了，神宫君。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速子平静地说出口。
神宫冷静下来，安静地注视速子，试图从那双偏执的眼眸中看出一丝妥协。
可是，没有。
一言不发，神宫又一次进行推演。这一次所需要的时间大大减少，用不了多久神宫便结束演算。
速子在等待结果，神宫盯着速子一动不动，似乎早有预料，速子坦然一笑。
“是吗，果然如此。”
甚至没有一丝的失落，只是如往常一般端起咖啡。
“说实话，放弃吧。”
“谢谢，但是我拒绝。”
神宫完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去做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甚至要赌上性命。
“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成功吗？好！我们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你将概率提升百分之九十九，也不可能有人会为你做这一场手术的！学园不可能让赛马娘冒任何失去性命的风险，没有任何一个医师会为你主刀。收手吧！”
“有的，我已经找到了。”
神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样疯狂的计划竟然会有人愿意同行。
“神宫君，多谢你的计算。接下来，我还需要你的帮助，麻烦你再陪我一程吧。”
“别开玩笑了！我一秒钟都不想跟你多待！”
空中神宫愤然离席，身后的速子叫住了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璀璨吗？”
听到这话的神宫停住脚步却不回头。
“因为我们两个的本质是一样的，我和成田白仁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便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们是同一条道路上的前行者，我与她相似又存在微小的差异。我们拥有着对方最羡慕的东西，只是璀璨对此并不自知。
无论璀璨是否出现，我都一定会这么做。只是璀璨的出现让我抓住了可能性之光，神宫你的计算天衣无缝，也许你看到的就是未来吧。
但是啊，这就是你的局限啊。
看到未来的话，便会被未来摆布。赛马娘，可是超越极限的存在。
觉得赢不了就不去挑战？觉得不可能便就此放弃？
神宫君，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站在赛场上？
我知道放弃也有其他的选择，但是无法奔跑的生命，对我来说很痛苦。”
“速子...”
速子的身影同德比的璀璨重叠，二者的神情并不相同却流露出同样的痛苦。虽然有些疯癫但总是开怀大笑的速子，竟然会如此痛苦。
“这是我和璀璨的进化之路，我们会一起打破绝望的未来。”
“即便付出生命？”
“即便付出生命。”
言已至此，多说无益。
第二天清晨寝室的门被叩响，璀璨蹑手捏脚地跨了进来。
“速子，我来了。”
“哟吼！我亲爱的同类，让我们来开始今天的实验吧！”
速子还是那般兴致勃勃地样子，旺盛的好奇心满溢而出。璀璨微微一笑，无论何时速子就是速子。
忽然璀璨一愣，在速子身旁多出一位她不认识的赛马娘。
空中神宫只是瞥了璀璨一眼，随后便面无表情地开始鼓捣器械。
璀璨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又说不上来。在速子的璀璨下，只好将想法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