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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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有小璐陪着，辛勤姑娘睡得也算安稳。
官府的人也没有前来，毕竟白玉城最强武官的实力，也才和许富一般，不过通灵三阶修士。昨夜李孝的声音早已让人心惊胆颤，而且话语中，事情也都大致讲了清楚。
许富本就不招人待见，各处搜刮小利，没让百姓赚到一分钱。
他死了，百姓们高兴都来不及。
徒弟们毕竟杀了人，此地还是不宜久留，徒弟想要卖血囊的事暂且先拖一拖。
清晨，五人起床。
辛姑娘一睁眼，便看到了烟雨。
烟雨，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微笑说道：“姐姐，昨天的事就放在昨天，不要想了，今天就好好过好今天。”
辛芹姑娘心里本是自责，但瞧见小雨开心的样子，心中莫名感到温暖。
以往的恐惧害怕，让辛姑娘压抑不堪。
辛姑娘抱住小雨，流下了眼泪，声音哽咽，“小雨，谢谢你，若是没有你，姐姐早已生不如死了。”
三个孩子一番安慰，辛姑娘才稳住情绪。辛姑娘不过十八九岁。
枕边已经放好了干净而又崭新的衣服，辛芹姑娘穿上正合身。
辛芹感谢着几位弟弟妹妹，可小雨三人却说不是自己买的。
李孝大口喝汤，只管把脸淹在碗里。
辛芹起身前去感谢李孝，刚刚行了个礼，李孝抬手虚托，辛芹如何也弯不下腿了，只能站的笔直。
“哎，别客客气气，‘礼’这东西，最膈应人了。”李孝嘴里含着一口汤，就着烧饼，含糊说道。
辛芹微微一惊，以为有什么人在背后搞鬼，慌忙回身，发现竟然没人。
“呵呵，不好意思，吓到姑娘了，刚才是我用真气托住你的。”李孝抿嘴笑道，脸上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态，三个孩子一个月来，首次在师傅脸上见到，就如同弱冠少年看上了心上人一般，略微羞涩。
“不敢不敢，大人折煞奴家了，奴家要好好谢过大人才是。”辛芹腿不能弯，只好点头了。
小林眯着眼，用手挡着，踮起脚尖，在烟雨耳边小声说道：“师傅不会喜欢上姐姐了吧。”
小林刚刚说完，一个大碗，伴随着一声叫喊，朝着面门飞来，砸在额头之上，
“小林子，说什么呢你！”李孝脸色顿然发红，不知是羞红，还是怒红。
五人吃完饭，便一起来到了白玉城北门。
“辛姐姐，你跟我们走吧，这座城实在不适合你了。”烟雨微笑说道，脸上有着让人开心的表情，尽量不让辛芹姑娘想起伤心往事。
“是啊姐姐，这个城，我再不会来了！”小璐生气跺脚说道。
李孝已经先行一步，在五十里外的一处酒馆，边喝酒边等候了。
辛芹回望着这座城市，除了儿时与母亲一起到集市买野菜，再也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就连眼前的大街，也极陌生，生平也是第一次见到白玉城的北大门。
辛芹回想起自己孩童时的时光，这座城富有而又美好，有着鲜艳布匹，有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有着数不尽的财宝。
可如今呢，偌大个白玉城，竟然容不下一个姑娘，若非遇到小雨众人，自己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下场了。
她对这座城市没有一点留恋，没有一丝情感。
辛芹咬着嘴唇，不知道要不要走。
“姐姐，我们这次是要去北边一座山上，再有十多天的时间就能到了，正好前边还有个城，姐姐可以在那里生活，就全当作重新活一次就好啦。”烟雨笑眯眯说道。
辛芹眼神逐渐有了神气，幻想着自己在另一座陌生的城市生活，像寻常女人一样，相夫，教子。
想到这里，辛姑娘嘴角微微翘起。
小璐看到后，欢欣不已，拉着辛芹的衣服就奔去大门外。
小林也在后边，用头顶着跑。
“好啦好啦，姐姐跟你们走。”冲出枷锁的自由，让辛芹姑娘开心的笑起来，城外的景色，自从被父亲卖到妓院，这是第二次见到了呢。
第一次走出来时，心情是不安，害怕许家的人会追来。
第二次走出来时，心情是怅然，如同刚刚降临到一个新的世界，空气都是香甜的。
三个孩子只是不紧不慢的走着，毕竟姐姐没有真气，没多少力气。
但三个孩子也不敢懈怠，边走，边在体内运行真气，进行修炼。
一路上，三个孩子和姐姐欢声笑语，时而打打闹闹，时而说说笑笑，将李孝忘了个净光。
五十里的路，走到了天黑才走到那间酒馆，躺在长条凳子上的李孝，正在细细体味着，许久不曾感觉到的酩酊，时不时鼻孔里还冒出鼻涕泡。
三个孩子大笑，辛姑娘也掩嘴微笑。
李孝略显慌张地站起身，付了酒钱，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继续走，十里外的一处深林里找我。”李孝并未让众人停下歇息。
四人无奈，只好继续走。
半夜，四人在远处看到一处火光，帐篷已经搭建好了。
火堆旁躺着一具硕大的尸体，是一只身材肥硕的长空鹤！
火堆上正在烤着鹤肉。
三个孩子脸不红气不喘，辛姑娘却热的满头大汗，解开了一层外衣。
李孝只好撇过头去，全当不曾看到。
小璐递给姐姐一个熟透的鹤腿，就好比男子的手臂一般粗大！
姐姐差些没接住，“谢谢小璐啦！”
经过一路奔波，姐姐异常开心，她还从未见到过城外的世界，如今看到许多山脉，许多大江河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胃口也变好了。
李孝搭建了两个帐篷，都铺了软软的枯草。想着自己师徒四人睡，辛姑娘自己睡。
没想到，三个徒弟全跑到辛姑娘帐篷里一起说笑，自己却落单。
李孝心里正嫉妒着，突然感觉有人靠近自己。
“大师，这里有些热水，今天瞧见你喝了不少酒，夜里少不了口渴，水我放这里啦。”辛姑娘微笑着递过来一瓢热水。
辛姑娘先前是醉月楼里的，服侍过的醉酒男子数不胜数，半夜的事，自然知晓不少。
“哦，呃——多谢姑娘了。”李孝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手里动作奇怪，不知所措。
辛姑娘放下水瓢， 便回了帐篷，给孩子们讲起了志怪小说：“传说，每座山上都有个山神......”
李孝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时而老练，时而青涩。
思来想去，如何也想不通。
他似乎忘了，被岳月封印灵识的时候，自己不过十八九岁！
也就是说，李孝现在的心境才十八九岁，但二十年的“傻子”生活，也让心境老上了一些，可内心深处，还是个少年。
也就是说，李孝十八九岁便已是通天七阶！
李孝是谁？
他又是因为什么被姑姑封印灵识的？
只有他自己和姑姑知道。
半夜，李孝口渴难耐，起身找水，看到一旁正好有一瓢水。
拿过来一口喝下。
冰肠子！
清晨，五人将剩下的鹤肉吃了，继续赶路。
如此三天。
众人终于在这天的傍晚，赶到了一座城池，高大威武的城门之上，写着三个大字“宝灵城”！
一到城里，三个孩子就迫不及待想要卖了血囊，换银子，逛集市，买好多新鲜玩儿。
经过三个孩子和辛姑娘的一番打探，众人打听到了，宝灵城最大的拍卖场，万金拍卖场的所在。
三个孩子撇下师父，狂奔而去。
李孝无奈喊道：“我在这个客栈等你们啊！”
“好！”四人回答道。
万金拍卖会很大，在外边看，整个外观好似一个金元宝，门户高大，门两边摆着两尊狮子石像。
门槛是由金丝楠木做成，其上雕刻着许多凶兽图案。
刚一进门，就有一位身材甚是苗条，凹凸有致，面如桃花的女子前来招待。
“姑娘，请问您是参加拍卖会还是出售宝物呢？”女子脸上一片恭维，让人看不出半点不悦。
“我们是来卖东西的。”烟雨从背姐姐后探出头来。
“是的。”辛姑娘说道。
“好的，请姑娘随我来。”女子身材妖娆，走起路来，曲线扭来扭去，烟雨和小林直勾勾看着，好奇不已。
身前的辛芹姐姐没好气的在他二人小脑袋瓜上轻轻拍打一下，毕竟二人心智还不成熟，看这些，不好。
“姑娘请进，里边是我们万金商会的鉴宝大师，只有大师过眼的宝物，才能进行拍卖。”女子微微颔首，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
“多谢姑娘。”姐姐说道。
“多谢姐姐。”三个孩子说道。
女子屈伸颔首，行了个礼，便小步离开了。
屋里的站着一位面容和蔼，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衣着不算华丽，但有种说不出的端庄古朴，让人不敢怠慢，也不敢小瞧。
“不知姑娘要卖什么宝贝呀。”老人和蔼说道。
“血囊！”烟雨迫不及待逃了出来，血囊之上散发着淡淡白，其中掺着着一丝黄色光芒。
“是的。”辛芹姑娘掩嘴笑道。
看到血囊的一瞬间，老者便愣住了眼。
其一，血囊十分罕见，寻常凶兽根本不会产出血囊。
其二，能产生血囊的凶兽大多天赋极高，修为很强，而且脾气暴躁，生性高傲，有的凶兽，就算拼上性命，爆体而亡，也不会让人取走自己的血囊。
其三，世间修士极其稀少，更不要说能与修为强大的凶兽搏杀的修士了。
老者本能的想要问这血囊是谁得来的，毕竟，以自身通灵三阶修为，从三位孩子身上探查到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杀死这凶兽。
能杀死这头凶兽的人，定然不凡，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呃——这是一头大黑熊的血囊，爷爷，你看能值几个钱。”小林试探说道。
“三百两，多么？”小璐小声问道，生怕自己报价高了。
老者双手捧着，仔细端详，而后笑道：“小姑娘，何止三百两啊，一来凶兽稀少，血囊更是稀少，品阶如此之高的血囊更是少之又少。这颗血囊完全能打造一字兵器，而且出自魔熊，附带的威力不容小觑。八百两！这是起拍价，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五十两！若是成交，万金商会需要扣除成交价十分之一的佣金，姑娘以为如何？”
四人都愣在了原地，辛姑娘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没想到小小的一颗血囊竟然这么值钱。
三个孩子更是震惊，比先前的三百两多出来一倍不止呢。
“可以！可以！”三个孩子高兴地乱跳，如同斗鸡场里的公鸡一般。
“可以！”辛姑娘回答说道。
“好的，姑娘是想现在就拍卖呢，还是改天拍卖？”老者躬身问道，他从辛芹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真气流动，要么眼前的姑娘根本没有修为，但她身后一定有位厉害角色。要么是她强的可怕，隐藏了自己真气。
反正不论如何，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现在就拍卖吧。”姐姐说道，先前四人都已商量好了。
“好的，姑娘可以在拍卖场贵宾席看看万金商会的其他拍品，或者在包厢中稍等一会儿，我这便安排！”说罢，老者离去，从后边叫来一位妖艳女子，招待着姐姐。
小林问道：“呃——请问，要是在这买东西，钱是从那里扣吗？”小林指了指老这里去的方向，毕竟第一次来拍卖会，好些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叫。
“是的小弟弟，委托人可以竞拍商品，所需的钱两，可以直接从您的拍品的收益中扣除。”女子不紧不慢的礼貌说道。
“小璐，雨哥儿，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能买点好玩的呢。”小林睁大眼睛说道。
二人点头，推搡着辛姐姐便去了拍卖场地，女子给四人安排在了贵宾座位。
放眼望去，视野中间，正好是展品台，绝佳的竞拍位置，寻常人是如何也来不了的。
一个看着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的男子在台上担任拍卖人，面容严肃，声音洪亮，动作自然，话语之间就能挑起众人拍卖的竞拍热情。
“一百两！”
“一百两！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两，还有哪位先生加价吗？”
“一百两，一次！”
“一百两，两次！”
“一百两，三次！”
“恭喜先生，拍得白金如意一双！”
台上陆陆续续拍走了好多东西，四人哪有见到过这么贵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大多是老物件，吃也不能吃，用也不能用，只能眼巴巴的看，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接下来的拍品，是一组储物灵器。”
男子掀开红色丝绸，露出四枚精美的环形白色玉佩。
“这一组，四枚储物灵器，是由一块坚固无比的汉金白玉雕琢而成，通体温热，坚不可摧，雕刻师傅造出此物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寻常磕、碰、抛、砸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缺口，不会造成任何损害。...”
“起拍价，一百两纹银！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两纹银！”
男子说完，在座的各位拍家，都没有人动手，毕竟修士稀少，受人尊崇，哪里看得上这等储物灵器。品质高上一些的储物灵器，最低才五百两。这二百两便有四枚储物储物灵器，怕是只有大冤种才会买。
烟雨小声喊道：“姐姐，举一下手，我想给师傅和小林小璐买个储物灵器。”
“二...二百一十两啊，小雨，可要想好了。”辛芹姑娘睁大了双眼，虽然亲眼见过八百两的血囊，但从自己手里要跑出来二百一十两白银，自己还是担心的很。
“我想好了。”小雨笑着说道。
“好。二百一十两！”辛姐姐举起手，说道。
“二百一十两！这位姑娘加价二百一十两，还有哪位先生加价吗？”
“二百一十两，一次。”
“二百一十两，两次！”
“二百一十两，三次！”
“成交！恭喜贵宾那姑娘拍得四枚汉金白玉储物灵器四枚！”
经过一番拍卖，终于轮到了自己的血囊。
“各位，接下来，便是白金商会今日重宝！”
男子掀开丝绸，赫然亮出一枚血囊！
“这枚血囊是从魔熊头颅中所得，通体散发白光，隐约散发着些许黄光，想来实力是通灵五阶或是六阶，修为如此之高的血囊，足以打造一柄上等的一字兵器，而且威力惊人！”
台下的竞拍者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血囊可是稀罕物，就算没钱也想要砸上个价钱，说不定就让自己捡着漏呢。
毕竟，品阶如此之高的血囊，若是找到一个锻造手法娴熟的铸剑师，打造一柄一字兵器。
那价钱可是成倍成倍的往上翻！
“哎呀，直接报价吧！”台下的人早已按耐不住，高声说道。
男子也不再啰嗦：“各位，这颗血囊，底价八百两白银，加价不低于五十两！”
此话一出，地下许多人都唉声叹气起来。
但还是有些人故意加价，想着“自己淘不到便宜，那些有钱人得多付出点代价！”
“九百两！”
“九百五十两！”
“一千两百两！”
大厅再次重归寂静。
“一千两百两，还有人加价吗？”
“一千两百两，一次！”
“一千三百两！”
“一千三百两，谁那么有钱呐。”台下的人嘀咕说道。
此时，贵宾上的四人早已傻了眼，本想着八百两就已经够多了，如今竟然涨到了一千三百两！
“一千五百两！”
男子等待片刻，没人在加价。
“一千五百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两次！”
“一千五百两，三次！”
“成交！恭喜张先生拍得血囊一颗！”
四人也都没了兴趣，就出来了。
办理完手续，血囊所得的钱两是一千三百五十两，扣除两百两。
还剩下一千一百五十两。
钱太多，一位接待客人的女子出来，礼貌说道：“姑娘，这些银钱太多，需要换成金钱吗？”
辛芹姑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也没见过金子。
只是听说过，十两银子一两金。
一两白银一贯钱
一贯铜钱一千文。
“姐姐，不用，就直接放在堆放这里就行，我收进灵器里。”烟雨探过头来，对着小姐姐说道。
女子心中一惊，毕竟只有修士才能使用灵器，莫非眼前的小孩子是修士？姑娘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转瞬即逝。
“便依照弟弟的意思吧”辛芹姐姐说道。
“好的，姑娘稍等。”
众人数了，一共一百一十五个大银锭子，每个大银锭子是十两。
小林用手中的白玉环全部收了。
小林将装有钱财的白玉环系在辛姐姐腰间，自己拿了一个白玉环，另外两个分给烟雨和小璐。
烟雨已经有玉簪了，手里的白玉环全当是为师傅买的。
一千一百五十两白银，就这么挂在腰上，一点也不重，辛姑娘很是好奇的打量着白玉环。
众人到集市逛了一大圈，手中的白玉环里塞满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有钱的生活，就是好啊。
“师傅，我们回来啦！”烟雨高声喊道，他的一只手拉着辛姐姐。
“哎呀，小雨，真的不用，姐姐不要。”辛姑娘想要挣脱，可如何也挣脱不了，身后还有小林和小璐顶着呢。
烟雨一把推开师傅房间的门，李孝睡在地上。
“师傅，我请教个事。”烟雨话音刚落，身后的姐姐就快步走向前去。
辛姐姐蹲下身，查探李孝的情况，突然看到李孝躺在地上，他以为李孝出了什么意外呢。
“大师？大师？”辛姐姐直接将手指伸在李孝鼻子下边，探探有无呼吸。
李孝哪里敢动弹，只觉得闻到一股香气飘来，随后听到声音，心里七上八下。
辛姑娘离得这么近，若是再往下点，怕是就要蹭上了。
李孝心里一阵火热，不敢呼吸。
“呀，大师！大师！”辛姑娘赶紧缩回手指，竟然没有呼吸。
三个孩子，以为师父出了什么事，慌张围过来。
一起叫喊。
李孝终于鼓起勇气，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什...什么事......”李孝掩饰着下体，身老心不老，心不老则神不老，心神不老则身不老。李孝心里火热得很。
辛姑娘察觉到什么，红着脸小心走出屋去。
“师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普通人使用储物灵器？”烟雨认真问道，看着想迫切知道答案。
“呃——”李孝思前想后，如何也想不到。
掐指一算，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心里暗暗惊叹：血囊竟然这么值钱了！
“若是只有一个灵器，绝对不行的，若是两个同源灵器，可以试试，。”李孝若有所思说道。
“同源灵器？是出自一处的意思吗？”小璐不解问道？
“是的，必须是由同一块源石雕琢而成。”李孝说道。
烟雨开心的将姐姐拉过来，拿来两块白玉环，放在姐姐手里。
李孝干咳一声：“普通百姓，没有真气，要想使用灵器，需要修士将一部分真气存入另一个灵器里边，同源真气彼此触碰，才可使用。”
说着，李孝抬起手，青色真气自五指的指尖缓缓流下，汇聚到其中一块白玉之上。
“这些真气，足够你用上百年！”李孝别扭说道。
“哦，多谢大师！”辛姑娘正打算躬身行礼。
李孝又使出老办法，用真气将辛姑娘托的笔直。
辛姑娘只好作罢，微微点头。
“谢谢师傅啦！”
“师傅真厉害！”
“师傅真是神人呐！”
李孝脸上乐开了花：“呵呵，哪里哪里。”
夜班，四人挤在一张炕上睡，暖和得很。
李孝窝在冷清的屋子里，独自蜷缩在地板上。
“姐姐，这里是五百两银子，姐姐千万不要推辞。”烟雨递给姐姐一个白玉环。
“小雨，万万不可，姐姐决不能收你们的钱的，先前的事，姐姐就已经很对不起你们了。”辛姐姐推辞说道，眼中透露着后悔与难过。
“嘿嘿，呃——姐姐，师傅还要领着我们去修行，我们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这些你先收下吧，就当是，就当是.......就当是我们送你的。”小林说了半天，还是绕了回来，辛姐姐脸上露出笑容。
“是啊姐姐，我，小雨哥，小林哥，都是你弟弟妹妹，我们走后，也不知能不能回来。到时候姐姐要是嫁了人，这些写就当做我们随的礼吧。”小璐笑嘻嘻说道。
小林一想到明天便要分别，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情绪激动，一把搂住姐姐的腰，哭起来。
烟雨和小璐也感同身受，搂住姐姐，满脸不舍。
辛姑娘生平第一次有种被需要的感觉，这种温暖，平生从未有过。
清晨。
辛姑娘伸个懒腰起床，小声说道：“弟弟妹妹，想要吃些什么？天冷，姐姐给你们去买。”
辛姑娘转头一看，原本拥挤温暖的炕上仅剩自己一人。
一旁的被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两个白玉环，一个挂着白穗，一个挂着红穗。
姐姐保重，我们先走了，我怕姐姐不够花，就又往里放了一百两，那个白穗的白玉环里是钱，红穗里是师傅的真气，轻轻碰一下，就能冒出来一锭银子，小雨试过了，没问题。姐姐保重，小雨会想你的。————小雨
姐姐，小林走了，你别难受，要是难受，那就去吃饭，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吃饱了就不难受了。小林以后若有机会，一定来宝灵城看姐姐，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小林。
姐姐保重，小璐走了，能遇到姐姐，小璐很开心，就像是遇到我娘一样，我娘跟姐姐一样漂亮呢，姐姐保重，小璐会想你的。————小璐
辛姑娘读完，嘴角微微翘起，眼泪已经滑落脸颊，滴在信纸纸上。
辛姑娘擦干泪水，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折起来，放在口袋里，收起了两个白玉环。
推开门，迈着小巧而又自信，自由而又洒脱的步伐，朝外走去！
开启自己新的人生。
刚下楼梯，辛姑娘就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大师？您没走吗？”辛姑娘问道，随后眼神看向李孝身后，找寻着孩子们，却找不到身影。
“哦，辛姑娘，我酒葫芦落在这里了，跑过来拿东西呢。”李孝扭捏说道。
说罢，李孝就去了。
“大师！”辛姑娘叫住了李孝。
“啊？”李孝猛地转过身去。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辛芹姑娘，手掌叠在一起，靠在右胯，双腿弯曲，微微弯腰点头。
“呵呵，辛姑娘多多保重！”李孝拿过酒葫芦，洋洋洒洒下楼去！
这次，李孝并未“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