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在你的认知范围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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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想,就让宴卿跟着一次,算是平了老爷子心里的歉疚,不然宴爷爷总觉得宴卿对不起自己,宴家亏欠她。
这么一回,就当他们两不相欠了。
夏妤点头答应,她话都懒得说,不稀得搭理那狗东西。
“谢谢夏夏~”
宴卿喜形于色的乐呵。
夏妤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两人谈恋爱期间,宴卿也是这个调调。
一天天没个正形,为了能上床睡,连汪汪叫都愿意,更被提其他没脸没皮的行为。
夏妤对此习惯了,但宴家人不清楚!
宴卿那是谁?从小到大在家里横行霸道,严厉的宴老爷子都管不听的小霸王。
在家里有长辈压着勉强算乖顺,对外高冷到没边。
跟人说话看心情,心情不好谁也不理,打架贼猛,学校里没人敢惹。
所谓在家乖顺,顶多是有问必答,除了这点,其他方面就跟青春期少年似的,别人叛逆期就那几年,宴卿叛逆期一直在。
服软?不可能。
从被宴老爷子下狠手抽那么多下也不改口的犟样,就知道性子有多倔了。
瞧瞧现在……
宴令蓦地想起当初弟弟吐槽自己,说他谈起恋爱来变得有点恶心。
宴卿嘴里的恶心是指他在姜茴面前说话温柔小声,处处体贴周到,和以前的糙样子不同。
再看眼前的弟弟,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吐槽回来!
更恶心!
这谄媚的样子,怎么不跪下呢!
姜茴看了个新鲜,她还以为小叔子谈起恋爱,也要端个矜贵样,她猜到会温柔小意。
追求么!总归要有态度。
但她真没想到会如此…狗腿!
宴老爷子同样眼睛亮晶晶,到底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过来人,他第一眼就看出来夏妤能管住宴卿。
但没想到能管得这么死!
求你这两个字,宴卿说得好像家常便饭一样自然,说明这个姿态以前没少摆。
厉害点好!要不然小孙子这混账性子,他能上天!怪不得妻子说两个人是金玉良缘。
配!真配!
下一秒,宴老爷子又反应过来,自己想什么呢!小夏已经不要小孙子了!
宴老爷子没好气扫了一眼宴卿,不争气的东西!
面对宴家人一双双仿佛冒着镭射光的眼睛,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夏妤默然,刚才她和宴卿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吧……
这眼神,怪让人发毛的。
宴卿当然知道家人在惊奇什么,他没什么可隐藏的,自己对夏夏就是格外的与众不同!
当晚,吃到最后宾主尽欢。
在宴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夏妤答应工作不忙了常来看他。
走的时候宴卿想送,夏妤瞪了一眼,往门口迈得脚就收回来了,肩膀往下耷拉,蔫了。
夏夏不让。
后头的宴老爷子和宴令见此捡了个乐,祖孙俩没想到家里的小魔王能被管得这么听话。
一个眼神就老老实实的。
楼上楼下的距离,连单元门都没出,夏妤说自己坐电梯下去就行了,没必要送。
可到最后还是没有拗过,是姜茴送她回去的。
俩人在夏妤家门口说了会儿话。
姜茴跟夏妤再次道歉,说自己同宴卿一起隐瞒了她娃娃亲的事情。
夏妤没有怪姜茴,任何时候人肯定偏向心里亲近的人,宴卿开口相求,姜茴帮忙是人之常情。
她对宴卿生气,也是因为自己真把宴卿放在心里了,反之夏妤对姜茴的标准没有那么高。
且生气的原因也不全然是隐瞒的问题。
见夏妤说是真不介意,姜茴放心了。
她总觉得夏妤会是自己未来的弟妹,就算日后不会成为一家人,作为朋友也希望关系不要闹僵。
她真的很喜欢夏妤呢!
和姜茴道别后,夏妤洗漱完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脑子里回想的都是白日间还有饭桌上发生的事情。
宴家……还真是出乎意料。
是呀,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像夏家那样坏呢。
*
夏妤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她记得自己定了闹钟,结果拿起手机一看。
——秒表倒计时7:30
夏妤:……
她和宴卿定的时间是八点半!
夏妤赶紧给宴卿打过去,电话一通便道:“抱歉,我睡过头了。”
“没事,夏夏我等你~”
随后夏妤快速起床,她化妆只用了十五分钟。
要不是今天去夏家是要搞事,她就不化妆了。
毕竟就连能用特效的影视剧里,“黑化”都要有妆容buff加成,她自然不能缺~
一切准备好,下楼准备出门的夏妤发现宴卿在她家客厅坐着。
笑容满是老实纯良的抬手挥挥打招呼。
“姐,桌上有早餐,我刚热好的。”
学校放假一天的喻然,说完扫了眼正襟危坐的宴卿,又道:“大清早我出去晨跑的时候,看到宴哥在门口坐着,我就叫他进来了。”
宴卿迅速看向喻然,不是说好不说的么!
昨晚宴卿激动得一宿没睡,夏妤答应自己陪她一起去夏家,宴卿看似很高兴,实际更高兴!
要知道之前自己的待遇,是那种出现就被嫌弃让滚远的!
头一回夏夏允许自己在她身边!
宴卿也怕夏妤是碍于爷爷的面子才那样说,很有可能第二天不带他!
思来想去决定来蹲点,夏夏要是想自己走,他就装作偶遇出现,然后一起去。
这么好的同行表现机会,他不能放过。
来到夏妤的楼层,宴卿耳朵竖着听动静,只要有人出来,他就装作往门口方向走,来个偶遇。
偶遇是有了,不过碰到的不是夏妤,而是喻然。
宴卿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昨天把钥匙弄丢了,今早来找找,糊弄过去后,谁知一个小时后喻然又回来了。
他的借口不成立了,没人会在一层楼找这么久的钥匙。
宴卿哪里想到喻然大冬天会晨跑,看喻然背个黑包,还以为他是上学去的。
一门心思专注房门这边,自是没空注意电梯那边的动静。
狗狗祟祟的举动被看到,他摊牌了。
说明情况后,意外得到了喻然的支持!
喻然知道姐姐要去夏家的事情,害怕姐姐受欺负,他也想跟着去,但姐姐说他的身份比较敏感不方便,又说了一堆她的准备,让喻然放下了心。
但并没提宴卿随行的事。
有宴卿跟着,喻然的确是更放心些。
看自己前偶像这么“忠犬”,喻然不太看好,姐姐好像没有要吃回头草的意思呢。
不过既然姐姐答应了,那他做主让人进屋里等,应该没什么吧?
喻然也是怕夏妤自己偷偷去,说到底他不怎么信任夏家。
眼看着到了约定的时间,夏妤还没起床,宴卿也不催,和喻然商量说别告诉夏妤他早来的事情。
在客厅写作业的喻然听到了,没有回应就是不答应,宴卿则以为喻然默认同意。
故此对喻然一个照面,夏妤没问就把他老底给掀了的行为,表示很震惊!
事发突然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夏妤没追问,交代喻然自己搞定午饭,然后叫着宴卿出门了。
路上宴卿想劝夏妤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碍于自己的身份又只能闭嘴。
他相信自己若是开口,按照夏夏如今的脾气,一定回句少管我。
本就没什么地位的宴卿,在俩人分手后,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
车子很快开到了夏宅。
如今的夏家只剩下一个佣人,管家念着旧情打算干完这个月再走,大别墅里里外外就这两人忙活。
夏宅院内的积雪都无人打扫,充满了萧瑟迟暮之感。
夏妤输入密码进入院落,畅通无阻。
来到屋门按响门铃,早有准备的“线人”女佣立刻来开门。
坐在客厅晒太阳病恹恹的夏母,见此脸色落下来,真是冒失!
先生在楼上的书房,按门铃的只能是外人,怎么连是谁都不问就开门!
心里不满的她正欲训斥,想到家里就剩下这么一个女佣后,又忍住了。
联想如今的处境,告诉自己要忍着脾气的夏母觉得胸口更闷了。
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壶喝了口,再扭过头看清来人,顿时呛得连声咳嗽。
“你!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放她进来的?滚出我家!”
天天叫嚷身体不舒服没有力气的夏母,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将楼上的夏父都给喊下来了。
夏父小跑到楼梯口看到夏妤后,眉毛竖起一脸怒容,而后眼底闪过沉思,缓了缓表情,慢步走下楼梯。
夏妤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下巴扬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眼神上下打量眼面容憔悴的夏母,啧啧两声。
“生病了?喻悠怎么没在你身边照顾?”
说话的语调和态度,夏妤将恶毒女配的形象拿捏得相当好,加上她红色眼影的妆容,幸灾乐祸的模样很是妖艳。
若是只有她自己,还没有那么强的视觉感,偏偏身后站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宴卿。
跟着夏妤进来的宴卿,选择站在夏妤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脸很是深沉,像是保镖般巡视屋内环境,清除任何一个危险夏妤的存在。
夏妤没想让宴卿这样,转念想到他的伤,罢了,还是站着吧。
俩人如此,气氛一下就和反派耀武扬威的味儿对上了。
配上夏母抬手对着夏妤,指尖颤个不轻,你你你半天说不出来话的模样,一整个反派来落井下石的画面。
夏妤提起喻悠,算是狠戳了夏母心痛处。
这些日子喻悠一面都没露,她算是养了个白眼狼!夏母不由地想这里面是不是有点说头。
诚如当初夏妤所说,从喻悠回来后,夏家好像真就一直走下坡路了!
每一步都在印证这个说法。
“夏家的笑话看够了没有?你们可以走了。”
夏父走过来冷着脸训斥,看似在撵人,实则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夏妤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此次回来即便是说话不客气,也是因为放不下夏家,只要稍微装个可怜,博得我的同情,就能获得事情的转机?”
夏妤语调玩味,表情上尽是嘲讽,看到夏父脸色僵住,确定自己猜得没错后,发出一声哼笑。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夏妤!喻悠回来后我们的确冷落了你,但养了你二十二年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断绝了关系,养恩永远都会在!”
“你可以不承认,但过去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抹掉,不悌不孝,你等着下地狱吧!”
愤愤说完这些,夏母话头一转,声音有些哽咽仿佛被伤透了心。
“我不明白你怎么就如此恨我们!”
“这些年喻悠没有养在身边,亏欠她弥补一二怎么了?短短两个月就让你心里起了恨?我对你……”
面对夏母歇斯底里的崩溃,夏妤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别演了。”
夏母还在哭,抽泣的样子仿佛被夏妤伤入骨髓。
“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吗?哪来的脸委屈,觉得对不起喻悠当年为什么要换孩子呢?滚一边演去。”
夏妤慢悠悠说完这番话,夏母哭声一点都没了,她惊恐地看向夏妤,好似瞧见了恶鬼。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父怒声制止,他狠狠拍了下桌子,火气大的仿佛下一秒能上前给夏妤一巴掌。
夏妤抬眸扫了眼夏父,幽幽吐息:“你也滚。”
宴卿在夏妤身后薄唇微抿忍着笑,夏夏骂人的样子好可爱!
“当年的事你以为自己没出现就无辜?一切都是你默认罢了。”
夏妤今天就是让这对夫妻坐立难安的,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年轻的孽作太多了,因果循环,如今啊,报应来了。”
夏妤嘴角微微勾起,侧着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这也是个暗号,“线人”女佣会意,悄悄走到窗边。
一点点不着痕迹地将窗帘拉起来,隔绝了阳光的照射,屋内的光亮度降了许多。
“那个红色的罐子啊,特别的挤,胳膊腿都伸不开,怎么就不给换掉呢,又花不了几个钱,是因为不灵验了,所以就无视了吗?”
“明明喜欢西瓜汁,偏偏给白水,说什么白水能让情绪稳定,利于招财,根本不是!越喝白水越透明!”
“来的路上三只手都被摔断了,你们就觉得无用丢弃了,真是好恨的心,当初三跪九叩求的时候那么诚新,结果言而无信,该割舍挖眼!”
……
夏妤一段段好似呢喃的话语,清楚传进夏父夏母的耳朵里,俩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脸上充满了恐惧。
明明内心想要移开视线,但就是身子僵硬的动不了,像是被吸住了一样……
关于这点,夏妤若是知道,只会吐槽这对夫妻心虚所致。
夏妤说的这些,都是从神婆口里得知的消息,其中还有其他相关的口述。
夏家这对夫妻当年魔怔了似的,要说胆大也真大胆,请回家后有效果就香火供奉,觉得没用就丢弃一旁,再请新的回来。
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对,所以才会后来那么心虚,疑神疑鬼觉得这些回找害他们。
岁数越大,越为年轻时的做法后怕,夏父夏母开始想补救的办法,最后走了旁门外道。
生了孩子,换了孩子。
夏妤的想法很简单,这对夫妻不是信这些么?那就在他们认知范围内,吓死他们!
当然了,女佣配合得也好,拉窗帘调低空调这些,时机掌握得相当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