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控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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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不管季凉说什么，季晏都三缄其口。
季凉即使再生气，也无可奈何。
男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做大哥的如果管太多，也是不合适。
可是，他真的会无法控制地忧心这种现状。
季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顾医生，或许他可以从顾医生的诊断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天色渐晚。
顾琛还没回来。
季凉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有些不悦。
他知道顾琛是大忙人，医院有数不尽的病患等着他看诊。
可是，现在的他是他请来的家庭医生。
在季晏的诊断没有出来以前，不是应该凡事以季晏为第一要务吗？
正思考，门开了。
季凉清咳了一声，“阿琛，你回来了。”
顾琛正心烦意乱，他只是淡漠地打了一声招呼，便往楼梯的位置走去。
满身的低气压，一副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光是从身边经过，他都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季凉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琛，禁不住暗暗心惊。
有这种令人发怵的气场，顾琛他真的只是一个医生？
很显然，现在并不是最佳的谈话时机。
可是一想到季晏此刻的情况，和他体内的那股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神秘力量，季凉还是硬着头皮叫住了顾琛。
“阿琛，有事与你聊一聊。”
顾琛大步流星，楼梯已经爬了一半。
听见季凉的声音，他还是耐着性子停住了脚步。
他缓缓地回过身，看起来温润又儒雅，“抱歉，大哥，我今天有点累。”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聊了。
季凉怔愣了一下，露出愧疚的神色。
“虽然很唐突，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坐下来和我聊聊，耽误不了你很多时间。”
顾琛想了想，季凉言辞恳切，他不能拒绝。
于是，他调转方向，重新回到了大厅，在季凉面前坐了下来，举止彬彬有礼。
“大哥请说。”
季凉颇为意外的看着顾琛，尤其是当他优雅地坐到自己面前时，季凉有一种，主客颠倒的错觉。
“废话我就不多说，阿琛，你什么时候能将小晏的诊断报告给我？”
不等顾琛回答，季凉又接着说道，“不是我想催你，而是小晏现在已经成年，他的信息素外溢，已经到了可以影响其他Alpha的地步。”
“今天我就处理了一个Alpha，我想，这样的事情，以后会越来越多。”
“可我现在却是连他的身体健康情况都搞不清楚。”
顾琛皱了皱眉，“季晏他很健康！你无需担忧。”
季凉……
虽然这是他想听的安慰，可是他不明前因后果，心里总是感到迷茫和焦虑。
“他体内有一股力量，阿琛，你知不知道？”季凉突然问道。
顾琛眼神一闪，然后肯定的回答道：“知道！”
“我拿不准，是福是祸……啊？你说什么？”季凉惊讶地看向顾琛，急切地问道：“你知道？”
顾琛点点头，神情坚定地说，“是的，我不仅知道，而且那股力量是我种下的。”
季凉无法自控地惊呼，“什么？你种下的？”
惊讶过后，便是疑惑，“为什么？那是什么力量？”
季凉与那股力量对抗过，极其的强横且霸道。
顾琛深深地看着季凉的眼睛，缓缓解释道，“那是我的本源之力。”
“本源？”季凉并不怎么相信顾琛的话，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本源之力。
“你也在觊觎小晏？”
季凉面色阴沉，对一个omega动用本源，并不是君子所为。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不就是引狼入室？
顾琛在季凉的质问之中，一点也不慌张，反而坦荡得很。
“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本源之力可不只是有荷尔蒙之力。”
“我给季晏的并不是荷尔蒙之力，是我的控制之力。”
他的声音自带一种磁场，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个音节都被精心铺陈，坚定的语气里，透漏着自信和权威，让人信服。
季凉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可不知怎的，他潜意识里，相信了顾琛的说法，而且对这样的说法产生了强烈好奇心。
他有一种预感，那是他没有触及的，会令人沉迷上瘾的世界。
“控制之力？”季凉忍不住呢喃自语，他疑惑地盯着顾琛，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你可以想象一下。就我们所了解的荷尔蒙之力而言，大多数Alpha，都只是把它用来求偶。”
“粗俗的讲，就是一个Alpha操控omega或者beta的信息素，让他误会自己爱上了这个Alpha，从而顺其自然的献身。”
“之所以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究其根本，是因为荷尔蒙之力，可以调节自己和他人的荷尔蒙信息素，影响人的情绪和身体状态，改变人的情感和认知。”
顾琛停顿下来，认真地看着季凉。“我这样讲，你能听懂吗？”
季凉沉思，疑惑的眼眸里，突然迸发出惊人的亮度。
“你的意思是，即使是荷尔蒙之力，也不仅仅是为了性和繁衍。”
顾琛嘴角微微勾起，季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不错，除了性和繁衍，荷尔蒙之力，更重要的作用，是可以改变人的认知。”
“可惜世人困在欲望的深海，随波逐流，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满脑子的颜色废料，也让人们对荷尔蒙之力，讳莫如深。
“那你说的控制之力是什么？”
季晏体内那不同于荷尔蒙之力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控制之力，只是本源之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我将控制之力放在晏晏身上，就是想保护他的本源和腺体不被其他Alpha靠近。”
“我是为了保护他。”
季凉眉头紧蹙，这不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还想知道，顾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顾琛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解释。
“对于本源之力的研究，我也只是比一般人多了解了一点点而已。”
“大哥，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伤害季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