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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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怎么样，是女朋友。”童杨一脸肯定地说。
“……”
“你可别难过。”童杨说。
“谁难过了？我才没有。”凌语纯回答。
——
高一（1）班。
孙俊名：“我找我找人回忆一下水土流失的原因，回答不上来抄三遍。”
孙俊名准备点名的时候，唐婉侨举了手。
“唐婉侨，你来回答吧。”
唐婉侨站起来，说：“老师，我的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下课再找。你先坐下吧。”孙俊名说。
“不行，那是我妈妈给我的，我想现在去找……”
“……”孙俊名也无语了。
“那……叫班长和你一起去吧。”
凌语纯：“……”
怎么还叫她一起去呢？
她极不情愿地站起来了。
生理期没有定时的日子，偏偏撞上了今天，这已经令她很烦了。
不过，上他的课也的确很无聊……
出去也好。
——
“你东西掉哪了？”她问。
“学校体育馆的游泳池。”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掉在那里，但是她也没有多问。
学校有游泳池，是为了那些去比赛的人建的，这块地方只有大扫除的时候会安排学生打扫——也就是今天，刚好轮到了6班打扫。
到达目的地后，凌语纯还是忍不住问：“你的东西怎么会掉这里来？”
“我……就是，有一次来看他们训练，所以就掉了。”唐婉侨回答。
“今天不是要大扫除吗？怎么训练？”
“我是……昨天来看的，然后今天才记起来我的项链掉了。”
“……”
泳池边。
凌语纯看着这水都感觉心里发凉……
“分头找吧。”凌语纯说。
她是真的不想和唐婉侨一起找。
然后她转身去找了。
刚刚来的时候，唐婉侨说她的项链是一个星空样式的小圆球。
……
“啊！……”
只听见耳边有水声和叫声……
唐婉侨的叫声！
她回头一看——唐婉侨居然在水里。。。看她还越挣扎越偏离岸边……
？
怎么掉下去的？
“救我……咳咳咳”水中的唐婉侨喊道。
“我去叫人！”
凌语纯也不会游泳，只能去叫人来……
“别走！”唐婉侨呼喊着……
……
万一自己走了之后，唐婉侨就……那她欠了一条命么？
这个泳池比她身高还深
听着她的呼喊，凌语纯咬咬牙……
我不下水，拉着她上来，两个人都不会有事的……
回头。
她蹲在岸边，一手扶着下水的楼梯，另一手尽量伸的离唐婉侨近一点……
好一会儿后她才抓住唐婉侨的手。
“你可别松开啊……”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拉，唐婉侨都没有被拉上来。
“你怎么这么重？”她脱口而出。
……
忽然一股大力扯着她
“啊——！！我不会游泳啊！！”
“扑通”一声……
她没把人拉上来，自己反而被唐婉侨拉下去了——
两女在水里挣扎……
虽然现在是十月中旬想，但由于冷空气的席卷，温度也不会特别高。
她掉下去的时候水已经将她没进去了，水的冰度，肆无忌惮地包裹着她。
冷的刺骨——
她好像感觉有人把她往水里拉……
她想拉着唐婉侨往回游，可却力不从心，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沉下去……
此时，6班的部分学生被老师赶来打扫卫生区。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傻眼了。
“她们……怎么掉下去的？”
童杨惊呼：“凌语纯？！”
再看清楚一点，她可以确定那俩人是谁了。
不过这俩人怎么会一起在水里？
难道……情敌吃醋，然后都……
顿时，她脑海里迅速闪过n个版本的狗血剧。
水中的凌语纯慢慢下沉……
唐婉侨看到了6班里面的一个熟悉面孔。“叶……叶锦晗……来就我……！！！”
众人像吃瓜一样看向叶锦晗。
叶锦晗闻言，加快了脚步。
他是第三个下水的人。
其余人也过去了，围在泳池边。
叶锦晗游过去后抓住了唐婉侨的手腕，把她带上了岸。
“我靠，你们你们来看戏的？来帮忙啊！”
唐婉侨上岸了。
“我记得水下还有一个人！”某同学喊道。
叶锦晗走过去要下水，却被童杨拦下。
水中的另一人……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但朦朦胧胧中，她感觉有个人搂住了她的腰……
是做梦吧……
岸上唐婉侨紧紧地裹着白毯子使劲干咳。
陡然间，水中冒出一人——季澜。
季澜的眼眸直直地盯了唐婉侨几秒。
唐婉侨忽然心虚起来，不敢和季澜对视。
众人都不知他什么时候下水了……
他单手搂着凌语纯的腰。
凌语纯全身湿透了，头低垂着，双目紧闭。
两人上了岸后……
凌语纯躺在早已躺在用童杨外套铺上的地板上，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连嘴也冻的发白。
童杨把刚刚季澜脱下来给她的外套盖在凌语纯身上。
她掉下去应该有几分钟了，童杨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但是现在也不能闲着。
季澜蹲下来，回想了一下以前防溺水课上的要点：
“确认溺水者无意识和呼吸之后，应先进行人工呼吸，然后再实施高质量的心肺复苏。
其中胸外按压的要求是每分钟100~120次，按压深度不少于5厘米，不大于6厘米，每次按压完后胸廓要完全回弹，尽量避免按压中断。
人工通气的要求是：按压与通气之比是30:2。抢救应在硬板或硬质地面上进行。”
季澜掀开外套，拉开了凌语纯的拉链。
童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人，补充道：“还看？！”
众人纷纷转头。
“要不……还是找个女生来？”唐婉侨试探地说。
“你有什么意见？”童杨白了她一眼。
她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么冷的天，凌语纯又不会游泳，而且……这俩人的关系……
凌语纯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她来这里？
凌语纯应该也是脑子短路了。
救护车赶到后，童杨和凌语纯一起上去了。
叶锦晗瞥见了那件白色外套上有点红印，还能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
季澜白了他一眼，随后收起了同杨的外套，然后就走了。
叶锦晗想起了初中的时候，凌语纯说过自己不会游泳，也不想学。
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怎么可能自己下水？
他还想起了一件事……
校医务室。
唐婉侨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还掰手指。
“唐婉侨。”
“你不是会游泳吗？她今天生理期，你故意的？”叶锦晗问。
“我故意什么？她生理期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知道，而且……我有叫她来救吗？”
随后又补充：“不会游泳还圣母心下来救我，又没人求她。”
唐婉侨这副样子，叶锦晗很想动手打她。
可是因为他妈妈
他只能忍下……
“呵……”唐婉侨冷笑。
“你去理科班是为了她吧？我分析一下，你以为她会选理科，所以也选了理科，但是没想到她去了文科班。”
“我去她那个班，刚好也是因为她。”唐婉侨意味深长地说。
“哦，你也别忘了你爸在我爸手底下谋生，而你妈这个情况也需要外国的医生，除了我谁能帮到你？凌语纯虽然和缘梦董事长一个姓，但这两人压根没关系。”
“在你妈妈病情这一块，我们家还是能帮到你的。”
“别说了……”叶锦晗紧握着的拳头松了下来。
也是，自己的爸爸在人家爸爸手底下工作，而妈妈又患了病，需要国外的医生才能更快恢复，现在好像只有眼前这个人有希望救妈妈，再者自己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妹妹……
如果不是唐家，他们家不知道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