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殿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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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歌听见皇上让来福去拿玲珑鞭，吃惊的用一双小手虚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看着皇上带着哭腔说，“皇上，为什么您这么好，以前歌儿哭的时候，父亲就会捂着头说造孽，造了孽了，从来不会对歌儿这么好，歌儿一直就想有皇上这样慈爱、温柔疼歌儿的爹爹，可是歌儿没有。”姜歌看着皇上的眼睛里有孺慕，有渴望，也有期盼。
皇上看着姜歌那泪汪汪的眼睛，充满了对父爱渴望和期盼，心里不禁动容，他有两个皇子，两个女儿，可是孩子们见了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没有一个像姜歌这样，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姜歌的眼神和言语，皇上觉得这才是父女该有的样子，委屈了就和父亲哭诉，喜欢就表达，没有一丝做作。
皇上就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忍不住说，“歌儿，我做你爹爹可好？”
朝臣们听了皇上的话，都睁大眼睛呆立当场。
取了玲珑鞭快步回来的来福，听见皇上的话，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当场。
姜歌听见皇上的话，眼睛里有惊喜，有幸福，有着不可置信，擦了擦眼泪，对着皇上说，“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看着姜歌的眼神，不加掩饰的表情，皇上觉得姜歌可爱极了，接过来福递过来的鞭子，一边往姜歌的腰间缠绕一边说，“可以的，今后你就喊我爹爹，你就是我的女儿。”把鞭子给姜歌缠好说，“女孩子，以后不要用那些粗陋的东西，不好看，你看现在这样，多好！”
姜歌看着腰间缠绕的鞭子，上面还镶嵌着宝石，姜歌用手摸了摸，开心的在皇上面前转了一圈，对皇上说，“爹爹，好看吗？”
皇上站了起来，他着在自己面前高兴转圈的姜歌，点头说，“好看！”
这下，整个朝堂炸了，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官员说，“张大人，你掐我一把，我是不是在做梦？”
张大人说，“你还是掐掐我吧，我现在有点晕！”
姜父看着女儿和皇上上演着父女情深，看着女儿在皇上面前转着圈喊皇上爹爹，姜父没有嫉妒，而是摸了摸脖子，还好，他的脑袋还在，他快要被女儿的举动吓死了。
庆国公看着皇上把玲珑鞭给姜歌缠绕在腰上，又看着姜歌高兴的在皇上面前转圈，还喊皇上爹爹，就觉得脑袋发懵。感觉到有人拽他的衣摆，这才看到，躺着的儿子坐了起来，眼含热泪的看着他。庆国公又看向另外三人，都已经坐了起来，有的抱着自己父亲是大腿，有的在掩面哭泣。
姜歌看到那躺着的四个少年坐了起来，看到庆国公、威远侯、兵部尚书、镇国大将军都目光不善的看着她，就躲到皇上的背后，伸出半个脑袋张望。
皇上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姜歌，又看了看傻待在那的姜侍读，满脸嫌弃，做为父亲不能呵护女儿，真是废物！
皇上让姜歌在一旁站好，整了整衣袍，轻咳一声，向龙椅走去。
姜歌看着皇上，双眼冒着星星，双手放在胸前，那种对父亲的仰慕、自豪丝毫不加掩饰。
皇上收到姜歌的目光，立马觉得他就是一个父亲，他要呵护自己的女儿，他要让自己的女儿不受伤害。
皇上在龙椅上坐稳，高声说，“庆国公、威远侯、兵部尚书、镇国大将军，你们四人的儿子当街纵马，持剑行凶，鉴于他们都以受伤，也得到了教训，朕就不予追究，但，身为武将世家的孩子，不好好修炼武艺，被一个八岁女孩子打，这是耻辱。朕建议他们养好伤后，送去兵营，从底层做起，好好训练，将来为大燕效力！”
庆国公、威远侯、兵部尚书、镇国大将军听到皇上的话都傻了，这就有定论了？伤养好后送去兵营，还要从底层做起？但皇上开口，不容置疑，四人跪下，“臣遵旨！”
皇上看了一眼还傻着的姜侍读，哼了一声，“朕宣布，朕要收”皇上看向姜歌，姜歌很是体贴的说，“姜歌！”皇上听了点了下头，接着说，“朕要收姜歌为义女，三天后举办认亲宴，今天就到这里，散了吧！”
皇上把来福叫过来，让他传话给姜侍读，他要求姜歌在宫里住几天，等认亲宴结束再让姜歌回家。然后就领着姜歌走了。
姜歌也没管姜父，拉着皇上的手跟着皇上走了。
来福把皇上的话转告给姜父，姜父拱手，“有劳公公多加照拂！”来福摆摆手，去追皇上了。
庆国公、威远侯、兵部尚书、镇国大将军四人脸色很难看，让侍卫们抬着各自哭泣的儿子，脚步匆匆的出了宫，原本是来讨要公道的，现在好了，公道没讨着，伤养好了还要去军营，还要从底层做起。
看着庆国公急匆匆的走了，首辅公孙大人对丞相说，“这次，庆国公吃了大亏，怕是不能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自皇上登基以来，庆国公倚老卖老，这次小儿子吃了亏，又能如何？不过这姜侍读的女儿厉害啊，姜侍读没出一言，整个过程都是她女儿做的，小姑娘不简单，什么都没说，不但得了御赐的玲珑鞭，还被皇上认为义女，高！”丞相孟大人忍不住赞叹。
首辅公孙大人听了丞相的话笑了，“这小姑娘的哭声是真有杀伤力，和失传已久的狮吼功有一拼，我看的清楚，来福公公要上前哄，那哭声更大了，皇上一哄，就不哭了，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了都心疼，别说皇上，我都忍不住想收她为义孙女了！”
丞相大人听了首辅大人的话，哈哈大笑，“这是什么？会哭的孩子有人疼！”
骠骑大将军尹大将军对辅国大将军吕大将军说，“这姜侍读的闺女是真聪明，只用眼泪就把镇国大将军干倒了，这次兵部尚书也吃了大亏，痛快！”
吕大将军说，“威远候这次算是栽了，他家那小子在京城里嚣张跋扈惯了，这次算是吃了教训！”
尹大将军说，“这四个小子在一起，弄的京城经常是鸡飞狗跳，仗着老子的权势，没少做恶，姜侍读的闺女说他们拿着剑围攻她，这事那几个小子绝对做的出来，打的好，看着那几个小子趴着，觉得解气！”
说完，俩人也笑哈哈的出了宫。
后面的百官看不清前面的状况，就听了个全场，就不理解，怎么最后是庆国公、威远侯、兵部尚书、镇国大将军的孩子受罚，那姜侍读的女儿不但没事，还被皇上认为义女，这事听着就觉得玄幻。
姜父浑浑噩噩的回了姜府，姜母一见只有姜父一人回来了，就问，“歌儿呢？不是说皇上把歌儿叫去了吗？怎么歌儿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姜父看了一眼姜母，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就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还直叹气！
姜母看姜父这个样子，一下子就哭出了声，姜梓豪见母亲哭，也跟着哭着要姐姐！
刘叔把儿子叫到一边问儿子，“你陪着大人，可知道小姐发生了何事？”
刘明摇摇头，“我一直等在宫门外，大人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也不说话，直接上了马车，就回来了。”
“你就没打听打听？”
“没，就见一大群人抬着四个人上了马车匆匆走了，后面出来的官员们也是凑在一起小声说话，根本听不到！”
刘叔觉得可能小姐出事了，不然，姜父不会这样沮丧。
王婆子和郑婆子听见姜母哭声也赶了过来，郑婆子见小少爷哭的厉害，赶紧抱起来哄，王婆子给姜父姜母端了茶，想问也没敢开口，就去外面候着。
姜父见姜母哭个没完就说，“别哭了，歌儿好好的，在宫里陪皇上呢！”
姜母一听，愣住了，“歌儿在宫里陪皇上干嘛？她一个小孩子，用她去陪皇上？”
刘叔和王婆子还有刘明在门口都竖着耳朵听，姜父无力的说，“皇上认歌儿为义女，三天后举办认亲宴！”
“啥？”众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姜母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姜父又说了一遍，姜母捂着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叔他们可是高兴了，小姐做了皇上的义女，要当公主了！
姜母让姜父把事情说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姜父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姜母觉得不对，就对姜父说，“不对啊，那天我只给了歌儿十文钱，她哪来的钱买马？”
姜父一听，对啊，姜歌只有十文钱，她哪来的钱买马？
姜母问刘叔，“歌儿骑马回来的？”
刘叔说，“那天小姐的确是牵着马回来的，那马不是夫人给钱买的吗？”
姜父问，“那马呢？”
“在后院马厩呢！今天我还给马洗了洗。”刘叔说。
姜父姜母赶紧往后院走，当看到一匹白马在自家马厩，无语了，刘叔上前道，“这白马就是小姐牵回来的，是匹好马！”
姜父说，“马是好马，至少要三百两银子，问题是，她哪来的钱？”
大家都面面相觑，这谁能知道啊！
姜父姜母现在不纠结姜歌当皇上义女这件事了，现在就想弄明白姜歌从哪来的钱，她一个八岁的孩子哪来的那么多钱？
一家人想不明白，姜父一拍桌子，“明天我进宫问问她！”
庆国公抬着小儿子回了府，庆国公夫人无所谓，又不是她生的，打就打了。
庆国公夫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悠闲的喝着茶。打听消息的王嬷嬷回来了，对着夫人行礼后说，“夫人，打听清楚了，今天老爷抬着小公子去讨公道，被皇上训斥一番，说是让小公子养好伤后去军营历练，从底层做起！”
庆国公夫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真好！让柳玉姨娘哭去吧！”
柳玉姨娘果真在庆国公面前大哭，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的儿子去军营，庆国公正烦着，大吼道，“那是圣意，你想让我抗旨吗？滚！”
柳玉姨娘哭哭啼啼去照顾儿子了。
威远侯的老娘一听说孙子养好伤后要送去军营，直接晕了过去，府中是乱作一团。
兵部尚书则是被媳妇大骂，说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就是一个废物。气的把屋里的摆件都砸了。
镇国大将军家还算平静，镇国大将军的夫人听说儿子养好伤后要送去军营，什么都没说，只让下人精心照料，就回房了。倒是镇国大将军的母亲叨叨个不停，说大将军的夫人根本不心疼孩子，什么都不管。大将军不耐烦的说，“自从毅儿出生就被你抱到你房里去了，根本不让他母亲管，说是玉茹商户出身，教导不了孩子，孩子跟她也不亲，现在出事了，你倒是埋怨玉茹，这是什么道理？如果当初孩子跟着玉茹，也没有今天的事！”
大将军这番话说的大将军母亲哑口无言，只能捶着胸口哭喊，“怨我，都怨我，我就不该活，我耽误了毅哥，我就该早点死了就好了！”
大将军看着无理取闹的母亲，气的摔袖出了门，回军营去了。
姜歌跟着皇上去了御书房，乖乖的坐在外间，喝水吃点心，不发出一点动静。
皇后听到宫女禀报，说皇上收了姜侍读的女儿为义女，并且带去了御书房。皇后很惊讶，怎么好端端的收了个义女。就让大宫女给她换了一套衣服，摆驾去了御书房。
皇后看到一个穿着粉嫩衣裙的女孩安静的坐在外间小口小口的吃着点心，坐姿很端庄，也没有四处乱看。想来这就是姜侍读的女儿。
太监禀报皇上，皇后到了。皇上离开书案，走到外间，姜歌见皇上过来，开心的喊了声，“爹爹！”
皇后听到姜歌叫皇上“爹爹”，很是惊讶，这是民间的叫法，皇上居然愿意？
皇上领着姜歌来见皇后，对姜歌说，“这是你母后！”
姜歌看了看皇上，抿了抿嘴唇，对着皇后行礼，说道，“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皇上问姜歌，“你为何不喊母后？”
姜歌说，“爹爹，爹爹喜欢我，我也喜欢爹爹，但是没有皇后娘娘允许，歌儿不敢冒然喊母后。”
皇后听了，就觉得这孩子虽小，但足够聪明。就笑着对姜歌说，“我也很喜欢你，你要是能喊我母后，我也是很欢喜的。”
姜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再次行礼，“姜歌拜见母后！”
皇上听了笑了起来，让皇后进屋。皇上和皇后坐下后，姜歌就站在一旁，皇后对皇上说，“听说皇上认了姜歌为义女，三天后举办认亲宴，不知皇上可想好封号？”
皇上想了想说，“就封为玲珑公主吧！这孩子乖巧玲珑，配得上这个封号。这几天还要辛苦皇后，安排织造司给歌儿做起身衣裙，认亲宴上要穿，再准备些小孩的首饰。”
皇后点头，“臣妾会安排好，请皇上放心。”
皇后又问姜歌，喜欢什么？
姜歌看看皇上又看看皇后，然后低头说，“我喜欢练武！”
皇后问，“为什么？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琴棋书画吗？”
姜歌说，“书上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姜歌是女孩，就想学武，这样可以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也可以守护大燕，可以守护爹爹！”
皇后听完，不自觉的抽抽嘴角，太会说了。
皇上却很高兴，“那歌儿可曾拜师？”
姜歌摇头，“没有！”
皇上想到姜歌把庆国公他们的儿子打成那样，就想看看姜歌有几分功夫，就让御前侍卫和姜歌比试一下。
姜歌舍不得用玲珑鞭，想用她买的那条鞭子，皇上说无妨，如果坏了再换。
御前侍卫的武功虽说一般，姜歌拿着玲珑鞭不敢大意，率先向侍卫发动攻击。
禁军统领也过来观战，皇上问禁军统领，姜歌这是什么路数，统领回道，“回皇上，没有路数，就是野路子！”
姜歌辗转腾挪，仗着身体灵活和御前侍卫打了个平手。
皇上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姜歌，笑着说，“回头爹爹给你安排一个老师教你武功。”
“谢谢爹爹！”姜歌高兴的蹦了起来。
皇后看着皇上和姜歌，也配合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