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求皇上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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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严厉的看着姜歌，让她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姜母坐到了姜父旁边，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银票，八万两啊，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姜歌低着头，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在哼哼。
姜父一拍桌子，“大点声！”
姜歌就抬起头，大声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姜父还未说话，姜母惊呼，“歌儿，太危险了，你要是让赌坊的人抓住，你还能活命吗？”
姜母的这句话也让姜父的火气消了大半，转而担心女儿的安危，这赌坊的人要是不放过女儿怎么办？要不要把钱还回去？
姜父想到这就说，“不行，你把这钱还回去。”
姜歌见父亲这样说，就阻止，“爹，事情闹的这样大，还回去那赌坊更丢脸。”
“那怎么办？赌坊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爹，等你上朝了，去求求皇上，让皇上庇护我们。”姜歌说。
“胡闹！这事能和皇上说吗？皇上每天辛苦处理国家大事，哪有心情管这些杂事？”姜父说。
姜歌走到姜父身边，拉着姜父的衣袖蛊惑着说，“爹，你信我，皇上不会怪罪，甚至可能更喜欢，因为在京城您只能求皇上庇护，这也是皇上希望的。”
姜父迟疑的看着姜歌，“你确定？”
“我确定！您去求皇上，这事和朝廷的事无关，也证明您和其他朝臣无往来，所以，除了皇上，谁也不能庇护我们。”
“那我就去试试！”姜父盯着那八万两说。
姜母听见说钱不用还了，赶紧把银票拿过来，开始数。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了，得过过手瘾。
姜歌看着桌上的银票，也咽了咽口水，想偷摸拿一张，被姜父一巴掌给打了下去。
姜母终于数完了，开心的对姜父说，“相公，这是我第一次数钱数到手抽筋，太过瘾了！”
姜父咧嘴笑了笑，对姜母说，“你赶紧把银票收好，藏起来。”
姜母一把把银票抱在怀里，说，“我这就去办！”
姜歌看着父母要走，就说，“都是我赢的，就不给我留一张吗？”
“留什么留？朝廷开衙之前不许出去，等风波过去了再说！”姜父说完就和姜母一起出去了，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姜歌觉得自己血亏，五两银子没了。
永安候世子回了侯府，把这事和永安候说了，永安候倒是没有生气，不过是八万两银子，还不至于，但是他就想知道，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么勇，大年初一去赌坊赢钱，这是到赌坊要红包去了啊！就是这红包大了点，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拿住！就让儿子派人暗中调查，看看这小姑娘是谁家的。
姜歌被关在家中整整半个月，看到姜父去上值，非常殷勤的把姜父送到大门口，然后回屋去睡回笼觉。
姜父也记挂着赌坊的事，找了个机会求见皇上。
皇上在御书房听来福说姜侍读在外求见，就看了来福一眼，来福眨眨眼表示他也不知道什么事，皇上懂了，就让来福宣姜侍读进来。
姜父一进御书房就给皇上跪下磕头，“臣姜言初求皇上庇护！”
皇上一听，愣了愣，想了想，最近朝堂也没什么事是针对姜侍读的啊，怎么就求他庇护呢？
“姜卿，你为何事求朕庇护？”
姜父见皇上问起，就说，“回禀皇上，臣有一女，今年八岁，大年初一上街玩耍……………”姜父就把姜歌去盛威赌坊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对着皇上磕头道，“臣女现在被臣关在家中，不敢出门，求皇上庇护！”
皇上听完，一下子就乐了，真是太好笑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娃，拿了五两银子赢了盛威赌坊八万两白银，厉害！最厉害的还是在赌坊一众打手下安然无恙的跑了，皇上觉得这事怎么想怎么都好笑。就说，“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姜父见皇上让他退下，忙磕头行礼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姜父后背都湿透了，这是他第一次求皇上庇护，也不知道行不行？
皇上问来福，“来福，这事你怎么看？”
来福说，“回皇上，京城的赌坊都有背景，这姜侍读的女儿还真是勇啊！不但赢了八万两，还能全身而退，可见是个机灵的。这事，也只有皇上能庇护，姜侍读不与其他官员走动，除了皇上能庇护，也无其他人了！”
这话让皇上很高兴，他喜欢他的臣子有求于他，这才是主子的感觉，就让来福去派人调查，是不是像姜侍读说的那样，会不会有些出入。
来福办事很是稳妥，一个时辰后，就有小太监来回话。
皇上听了小太监的描述，笑的合不拢嘴，“你是说，那小姑娘是带着一条黑狗去的赌坊，赢钱之后用两个十两的银锭子把守卫砸晕跑了出来，然后大喊人贩子抓小孩，让街上的百姓把赌坊的人给揍了一顿？”
“回禀皇上，确实如此。盛威赌坊是永安候府的产业，现在也在暗中调查去赌坊的是谁家的孩子，只是调查了半个月，查无所踪！”
皇上觉得姜言初求他还真是求对了，这事也只能他庇护。挥手让小太监退下，自己坐在龙椅上复原整个事件。
皇上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小姑娘带着一条大黑狗在街道上闲逛，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赌坊就好奇，想进去看看，赌坊人说没钱不让进，小姑娘拿出五两银子，进去了就好奇打量，赌坊的人催着下注，小姑娘无奈，就拿着五两银子赌大小，结果把把赢，赢了五千多两，小姑娘想走，赌坊不让，没办法小姑娘接着押，结果赌坊没钱了，小姑娘赢了八万多。赌坊的人不让小姑娘走，小姑娘把银票揣进怀里，拿了两个十两的银锭子向守门的壮汉扔去，把守门人打晕后，一人一狗就跑了，边跑还边喊，人贩子抓小孩啦，然后百姓们就拦着赌坊的人打，小姑娘就跑了！
皇上想着整个过程就想笑，想到小姑娘喊人贩子抓小孩啦，就乐的不行，这孩子，太皮了！就对来福说，“去，让永安候进宫！”
永安候听到宣召，赶紧入宫见皇上。进了御书房下跪行礼，“臣永安侯参见皇上！”
皇上看着永安侯，笑着说，“快快请起，这次朕召你进宫，是想让你高抬贵手的。”
皇上的话一出，永安候又跪了下去，“臣不敢！”
皇上给来福示意，来福赶紧去扶永安候起身。
皇上清清嗓子说，“是这样的，大年初一不是有个小姑娘在盛威赌坊赢了八万两吗？这事候爷就不要计较了，小姑娘来京城时间不长，没见过世面，也就是好奇，去了赌坊，现在小姑娘吓的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候爷可不可以不计较此事了，实在不行，赌坊的损失朕来赔付。”
永安候一听，赶紧跪下，“皇上言重了，赌坊生意本就是赌输赢，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臣也没想怎样，臣就是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姑娘？”
皇上听了永安候的话，微微一笑，“今天，姜侍读来求朕庇护，说女儿大年初一闯了祸，赢了盛威赌坊八万两，女儿在家不敢出屋！朕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女孩子还小，真要吓到就不好了！”
永安候明白了，这是姜侍读家闺女干的，倒是聪明，求了皇上庇护。就对皇上拱手行礼说，“臣并无追究的意思，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姜侍读的女儿，臣的疑惑也解开了，此事不会再提，小姑娘该出来玩还是要出来玩的！”
皇上点头，“朕会派人告知姜侍读，姜侍读现在整天不安，毕竟也是刚入京城，很多事都不了解！”
永安候懂皇上的意思，就说，“臣明白了，臣会约束下人。臣告退！”
等永安候走了，皇上对来福说，“派个人去姜侍读家告诉小姑娘，可以上街玩了！”
姜父听到小太监传的话，松了一口气，这事算是过去了。
姜歌听到皇上让她可以去街上玩了，立马觉得自己现在又行了，就跟母亲要钱，出去玩。
姜母不给，觉得给了五两银子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想了想，给了姜歌十文钱，够买糖葫芦就行了。姜歌拿着十文钱，不服的说，“我给家里挣了八万两，娘你就给我十文钱，这也太少了吧！”
姜母拍了姜歌一下，“你惹多大祸你不知道吗？还八万两，没有皇上庇护，屁都没有！”
姜歌无奈，只得拿着十文钱回了屋，看着趴在脚边吐着舌头的大黑，叹口气说，“十文钱，买根骨头都不够！”
第二天，姜歌怀里揣着十文钱带着大黑出门了。
十文钱能干啥？啥都做不了。姜歌觉得很沮丧，整个世界都像蒙上了一层灰色，成衣铺的衣服也不好看了，糖葫芦也不甜了，糕点铺的点心也不香了。
姜歌晃悠着又走到盛威赌坊，门口的小弟赶紧通知管事的，管事的想起昨天世子过来告诉他们，以后这小姑娘过来别招惹，能打发就打发了，就赶紧往门口走，可不能让小姑娘再进来。
姜歌站在盛威赌坊门口，原本也没想进去，就是抬头看看赌坊，想着自己赢了八万两最后就只得了十文钱，忍不住叹口气。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从背后撞了姜歌一下，姜歌被撞的往前走了两步，这可吓坏了赌坊管事，赶紧上前，给姜歌作揖，拿出一百两银票，笑着对姜歌说，“小姐，这点钱您拿去买个小玩意玩吧，如果您实在想玩，前面，前面有个百威赌坊，您去那看看，那里比我们这好玩。”管事的说完，把银票塞到姜歌手里，把姜歌推了出去。
姜歌听了管事的话，就往前走，没想到还有个百威赌坊，她可以去看看。
盛威赌坊发生的事被百威赌坊眼尖的伙计看到，赶紧跑去告诉管事的，赢了盛威赌坊八万两银子的小姑娘朝他们赌坊来了。管事的一听就是一个哆嗦，赶紧的跑去大门口，见姜歌已经到了，赶紧快步迎上去，看到姜歌手里拿着一百两银票，马上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票塞到姜歌手里说，“小姐，这地方臭男人多，不适合小姐来玩，小姐如果想玩的话，小姐，您看，那边，那边有个盛世赌坊，那里干净，都是文雅人，小姐可以去那里看看！”说完就推着姜歌往盛世赌坊走去，走了一半，管事的就回来了，觉得总算把人送走了。
姜歌看看手里的银票，觉得不该收人家的钱，就又折返回来。
管事的一看，那小姑娘又回来了，吓的赶忙迎上去，和颜悦色的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姜歌拿出那一百两银票，递给管事的，“我不能要你的钱。”
管事的一见，连忙说，“这是请小姐喝茶的，要是不够，我这还有。”说着又拿出一百两。
姜歌摆手，“我不认识你，不能要你的钱。”
“小姐，我认识你啊！我就是想请小姐喝杯茶，小姐，我是心甘情愿的。您快收着吧！”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姜歌往前走，都快要走到盛世赌坊门口了，管事的对姜歌说，“小姐您先去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撒腿就跑。
盛世赌坊的管事早就看见这一幕，暗骂百威赌坊管事的奸诈，看到姜歌，立马换了一副笑脸，看了看姜歌手里的二百两银票，果断的拿出二百两，走到姜歌面前，对姜歌说，“小姐这是出来玩啊！赌坊这地有什么好玩的，像小姐这样长相秀美，端庄大方的女孩子不该来。这是二百两，小姐还没有吃饭吧，这边的百味斋可是有名的，小姐可以去尝尝。”管事的一边和姜歌说话，一边拉着姜歌去了百味斋，把银票塞到姜歌手里，把人送到百味斋的大堂。
姜歌看着手里的银票，抬头对管事的说，“可是，我不认识你，不能要你的钱！”
“哎呀！我认识小姐你啊！这钱就是请小姐吃饭的。小姐钱你拿着，好好吃饭，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管事的说完，健步如飞的离开了。
姜歌看着手里的四百两银票就笑了，大黑在姜歌旁边叫了两声，姜歌说，“大黑，走，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姜歌让伙计安排个雅间，带着大黑坐在雅间里点菜，“酱猪肘，脆皮鸭，再来一个水汆丸子，好，就这三个菜，再拿一个你们不用的盘子，给它用。”姜歌指指大黑。
伙计秒懂，马上去安排。
姜歌从肘子上扒下一块肉，其它的都给了大黑，一人一狗吃的欢快。姜歌自己一个人把鸭子啃了个干净。姜歌吃饱了，那盘丸子就吃不动了，只喝了两口汤，把丸子捞出来给了大黑。
吃饱喝足，姜歌叫来伙计结账，一共花了八两银子，姜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大气的递给伙计，伙计很快就拿着九十二两银子回来端给姜歌。
姜歌看着那托盘上的银锭皱起眉头，让伙计拿个布袋过来，把银子装了进去，挂在大黑脖子上，带着大黑，一前一后出了百味斋。
时间还早，姜歌就在街上溜达，看到有个店铺里摆着一条鞭子，看着不错，就让伙计拿下来，让她看看。
姜歌把鞭子那拿在手里，掂了掂，还算有点手感，就问伙计这鞭子多少钱？
伙计见小姑娘想买，就说三十两银子，伙计介绍道，“小姐，这鞭子它里面是精铁打造，外面包裹——”伙计话没说完，就见姜歌解下狗脖子挂着的布袋，拿出了三十两银子递给伙计，伙计接过银子，见姜歌把布袋绑好又挂在狗脖子上，忍不住嘴角直抽抽，现在的小孩逛街都这么豪横吗！
姜歌把鞭子缠在腰上，刚刚好，就是绕的圈数有点多。在伙计惊讶的眼神中，带着大黑继续往前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