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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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黛青心里五味杂陈,但手上动作没停,赶忙先穿内衣,又找到车里的黑袍穿上,打算去前车问问什么情况,是不是她梦里看到的那样。
结果刚打开自己的车门,那复杂矛盾的情绪瞬间被死死压住。
月光下,于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澈在旁边眼泪哗啦啦的流着,嘴里不停的喊着“哥,哥你醒醒,哥……”
穿着小猪短袖的陈再渔呆愣着,丢了魂儿一般。
“再渔,于大哥他,怎么了。”
“醒不过来,于清哥醒不过来了……叫不醒。”
俞黛青双手捂住嘴巴,对魔族的恐惧、凭白被看的气愤想法全部消散殆尽,只剩不断蔓延的悲伤。
她和于清做了四年的战友,两兄弟来的更早,对她也一直多加照顾,一起吃饭一起打闹,一起做任务。
于清和弟弟跟魔族有灭族之仇。
十年前的潮阳道保卫战,处于沧澜战区边缘的整个于家村的人都死光了,只剩在学校念书培训的两兄弟。
弟弟比哥哥优秀,觉醒了硬化能力。
于清虽然只是体能者,但每次战斗都要替弟弟于澈冲在最前排。因为受伤太多,头儿说过他很多次,他也只是笑着说“我是他哥,长兄如父。”
往事流转,俞黛青愈发悲伤。
就在这时,“踏踏踏”脚步声此起彼伏。
跑在最前的钟离看到眼前场景,步伐不自觉的加快三分。
“小澈你哥哥怎么了?这里还有魔族?”
俞黛青立刻说道:“钟队,我们被第三个魔族伏击了,我觉得……应该是梦魇。”
“什么!梦魇!”
钟离转头在三人面前巡梭不定。身后的十几人也有点交头接耳。
“你们都不要动,二龙,你们把他们束缚住,带回去,于清也是,叫医生去玄雍司给看。”
陈再渔一愣,这时候还要束缚队友?
为何如此冷酷!
陈再渔对梦魇没什么了解,只知道是魔族的高级兵种,它们很特别,强的特别强,弱的又特别弱。
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要直接收监四人,包括这个看着快不行的伤员都要一起搂走。
陈再渔觉得自己经历的更多,有必要说一下。
“钟叔,等我说完,那玩意应该已经死了。”
钟离听到陈再渔说话,直接从空间里掏出那把门板大剑。
“大家小心,不要听他们三个人说话。梦魇附身久了可以吸取记忆,都给我带走!敢反抗格杀勿论。”
陈再渔:......
着实没有想到,钟老大会紧张到这个地步。
想着于清需要紧急治疗不能拖延,陈再渔便不再说话,老老实实被束缚。
钟离走过来,一抬手一卷胶带出现,挨个贴住嘴巴,连情况严重的于清都给糊上了。
坐在车里,钟离一直在问陈再渔问题,比如“你今年十七岁还是十八岁。”
“是十七岁六个月,四个月还是九个月。”
“你班里几个人?30,31,29”
“你几岁时父母牺牲的,哪个月份,哪一日。”
陈再渔需要根据他给的选项以点头次数进行选择。没到玄雍司之前束缚就解开了。
钟离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水递给陈再渔。“太好了,你们都没事,梦魇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阅读这么多的记忆。现在就看于清是不是有问题了。”
陈再渔觉得这情况不能再保守了,立刻说道:“钟叔,那个梦魇应该死了。我的能力克制他,他钻进我的意识海里,没多久就死了。当时黛青姐进来车里,我们三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现混乱……”
省略俞黛青月洒羊脂玉的细节和脑海中不知好坏的大明王身,把事情经过经过讲了一遍。
这可把钟离吓坏了,细节问的越来越深,越来越多,甚至精确到陈再渔的心理反应和情绪变化。
晚上十点,
钟离坐在办公室桌子上,脑海里开始梳理当前发生事情的经过:
一开始因为布道局重要情报泄露而找到了王泽泽这个人奸(待定,因为有可能他被梦魇控制了),随后顺藤摸瓜找到他家里的妻子(魔皮族),又发现地下室还有一只额外的魔皮族(按线索推断,很可能是为了扮演之前陈再渔发现的学校里那个女老师的老公),但根据这只逃跑的魔皮族故意拖延时间的行为来看,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那只最危险的梦魇。
因为追击的时候,他这个唯一成功抵抗过梦魇的行动局局长也必然跟过去。这样梦魇就可以为所欲为,无论杀人还是借机逃走都很轻松。而根据俞黛青三人的反馈,它明显更好奇陈再渔的能力,所以留了下来。
先是占据俞黛青的身体,对其余三人施展催眠和幻术,由于陈再渔主动挣脱,故又从俞黛青身上附身到陈再渔。
结果就是被陈再渔反杀。
理清思路,钟离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写起报告。
夜晚十二点半,面无表情的独眼龙伸个懒腰,总算写完最讨厌的行动报告了。
正要关电脑,手指一顿,突然想到还有一点内容要补充,再次打开记事本,拖到最后,继续写道:
在此次连贯行动中,陈再渔表现出超凡脱俗的镇定和勇气,体质超出我的预料,短时间内达到d级,且靠独自意志强行从梦魇的致幻中清醒。并且也可知他对魔族的克制并非一开始猜测的肉体类,必定涉及精神,潜力深邃。本人郑重向我司推荐他参加本期新人训练营特别组。
写完报告也不再斟酌,点开邮件内部系统,直接点击发送。
发件人:钟离(玄雍潮阳道_沧澜市_行动局局长)
收件人:楚游甲(玄雍潮阳道_行动厅厅长)
抄送1:于大河(玄雍潮阳道_沧澜市_情报局局长)
抄送2:祁莲(玄雍中央_情报部二级情报员)
……
陈再渔尚不知自己的种种表现已经在今天凌晨上达天听,此时正睡的香甜。
再睁开眼时已经凌晨六点钟,还是奶奶叫醒的。
可能是意识海的战斗太疲惫,这一觉整整睡了七个小时。梦里度过的时间也只有半个月,师兄弟二人还在和炼神法死磕,仍旧没入门。
起来用清水洗把脸,带上自家奶奶腌的咸菜来到公交站。
不是学校不管饭,是陈再渔很喜欢吃这咸菜,每顿饭不吃两口都要少吃俩馒头。
小时候常年受饿的他,永远记得这味道的甜美。
站在公交站牌,晒着清晨的太阳,默默感受着上丹田里法力的澎湃涌动,公交到了直奔学校。
周一,苦逼的高三生。
到学校坐定,其他学生都在大声早读,陈再渔则一反常态闭口不言,只是闭着眼睛。
此时身体里原本的法力种子已经消失,长存的大明王法相替代其作用,不停吸收大日之力后化作汹涌的热流在身体里的脉络和丹田奔腾不止。
以后再没有傍晚那种清零式修炼,从法相流出的法力种子在身体里循环一周后又返回大明王身,有始有终。
这样一个大周天走下来就感觉身体微微发热,肉体便强盛一分。
到了晚上,每一次清辉法力循环一个大周天,就会感觉精神好上一分。
而无论是金色法力还是清辉法力,每一个周天走下来,都能感觉大明王身的神体更加凝实!
完全不用打坐修炼,也不需嗑药画符,只要晒太阳晒月亮就能变强,突出一个省心省力。
这边理清修行,陈再渔睁眼打开书本念了两句,前排的赵子明转头问道:“再渔,你这把是缚雪吧,能给我看看吗?我这周也考虑要买了,还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