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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急赴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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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急赴邛县

“朱……朱大人只怕不行了,我请了四五个成都最好的名医,都是如此说,说是朱大人……说是朱大人气若游丝,已是回光之际,他们也都无能为力了。”郑如宗摇摇头,低声叹道。

“什么?!”丽娜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他……他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丽娜姑娘快快躺下,你也中了无名剧毒,随时都可能毒发,须得静卧将养……”郑如宗安抚道。

“没什么养不养的,快带我去,我要去看他,快!求求你了,我要去看他。”丽娜哭闹道。

“好……好好,丽娜姑娘稍安勿燥,老夫马上……马上带你去看,张妈,快……快扶着丽娜姑娘,到朱大人房中去,快。”郑如宗忙指挥道。

张妈扶着丽娜走到隔壁朱文琅房中,郑如宗也跟着进来,只见里面还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在给朱文琅试脉,闭目沉吟半晌,叹口气,回头对郑如宗行礼道:“郑大人,小人惭愧,这位公子受伤过甚,已入游离之际,只余一息尚存,随时都会断绝,现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小人实在无能为力,还望郑大人恕……”

“你乱说什么?什么苟延残喘?!你咒他死啊?”丽娜闻言大怒,身上无力还被张妈扶着,却是一脚踹了过去。

那大夫猝不及防,一下被蹬倒在地,莫名其妙道:“郑大人,这……”

“陈先生快快请起,我这位朋友因心急病人的伤势,行事鲁莽,还请陈先生恕罪。”郑如宗也没料到丽娜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忙凑过来要扶那姓陈的大夫。

那大夫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不敢,不敢,郑大人言重了,言重了,不妨事不妨事,只不过这位公子受伤过重,小人医道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有这位姑娘,也中了毒……”

“此乃我朋友受伤过重,与陈先生无关,多谢陈先生了。来人,恭送陈先生出府。”郑如宗扬声道。

“是,是是,小人告辞,小人告辞。”那大夫看了一眼丽娜,有意避让着快步离开了屋子。

丽娜无言地看着那大夫离开,“哇”地一声,扑到躺在床上的朱文琅身上放声痛哭。

那朱文琅却仍是一动不动,面色惨白,昏迷不醒。

“丽娜姑娘,快别哭了,朱大人身受重伤,不宜乱动,让他好好躺着休息一下,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要把朱大人救过来。”郑如宗伸手过来安慰道,张妈也忙过来欲扶丽娜。

丽娜不理,一把甩开郑如宗的手,仍是伏在朱文琅身上哀哀痛哭。

郑如宗也知此时劝是劝不动的,只得摆摆手止住张妈,站在一旁,干脆由得丽娜哭个痛快。

丽娜哭个半晌,突然止住,回头看着郑如宗,仍是涕泪满面,口中却喊道:“快,快准备马车,去邛县,去赵姨家,赵姨能救他的,快,快去!”

“赵姨?邛县?”郑如宗喃喃道,他一时被弄得莫名其妙。

上次朱文琅三人从深山中伤愈而出,只曾说是为人所救,因朱文琅想到赵敏等人住在深山就是为了隐居避世,因此并未向郑如宗莫多等人言明赵敏之事,郑如宗并不知道内情。

不过郑如宗毕竟混迹官场一辈子,反应极快,一听到“邛县”二字,便立刻想到上次朱文琅受伤也是在深山之中养伤,想来那叫什么赵姨的人,定然和上次朱文琅伤愈有关,更说不定就是上次救朱文琅之人。

今日从昨夜到此刻,在这府中已请了成都府的好几个名医来替朱文琅看伤,郑如宗都动用了官威,派军士将几个名医从床上拉起来,硬拖到府中,却都是束手无策,说是要替病人准备后事。

此时丽娜既说要送到那叫什么赵姨的人那儿去,必有缘故,便道:“丽娜姑娘,今日已晚,明日我便马上安排马车,送朱大人去邛县治伤。”

“不行!不行!快去准备,马上就走,马上!再晚就来不及了,快去呀!”丽娜用力摇着头,大声喊叫道。

“好好好,我即刻去准备,丽娜姑娘别着急,我马上安排,这就走,这就走。”碰上丽娜这种蛮不讲理的姑娘,郑如宗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由着他,再说朱文琅受伤颇重,也确实是越快越好,连忙跑了出去。

郑如宗果然办事利落,不过顿饭工夫,马车,还有车上的软垫,饮水干粮用度,都已准备妥当,郑如宗还点了两个精干得力的家丁,几个武功较好的差役,带上盘缠,再带上他写给邛县县令莫多的一封书信,随车同行。

郑如宗回到屋中告诉丽娜,丽娜二话不说,便要抱起朱文琅上车,却是两脚无力,一下软倒,郑如宗连忙安排军士将朱文琅抬到车上安顿好,又在旁边放上软垫给丽娜盘坐,一切收拾停当。

临上车前,丽娜正要跨入车厢,突又回头道:“郑大人,他……他的事千万不能声张,谁也别告诉,官府里也有天一盟里的人,千万别说,一切等他伤好了才行,千万别忘了。”

郑如宗想起丽娜提到的永昌侯府几个字,知道天一盟的事必然水深莫测,居然事涉一位侯爷,带兵的大将军,忙道:“知道,知道,丽娜姑娘放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丽娜却已钻入车厢之中,叫道:“快走,快走!”

马车应声而动,快速地驰出郑府之中。

郑如宗看那马车远去,怔了半晌,口中喃喃道:“永昌侯,居然还和永昌侯有关。”

朱文琅乃是手持金牌的朝廷钦差,此时在成都被弄得生死不知,郑如宗本想马上写折子,上报朝廷,却又被丽娜方才那句话吓住。上次朱文琅也曾说过,天一盟中可能朝中有人,丽娜方才又提到永昌侯蓝玉,可见天一盟在朝廷中的渗透极深,那自己写给朝廷的折子万一被天一盟中人看到,说不定会给朱文琅带来危险,暂且按下不说,命莫多仔细照应,静待朱文琅伤愈而出,确实是个更保险的办法。

至于朝廷之中,自己须得仔细朝中的细微变化了,天一盟中人敢如此谋害朱文琅,必定还会有所动作,朝中必起波澜,自己还须得小心行事才是。

丽娜坐在马车之中,因怕颠得厉害,将朱文琅抱在怀中,一个劲掀开厢帘催促车夫快行。

车旁六七个家丁差役一人一骑,沿着官道向南狂奔,连晚上也不找客店歇宿了,只在路上停了停,吃了些干粮,差役家丁席地而坐,略歇了歇,又乘夜赶路。第二日一早,便到了大邑县境。

也亏得郑如宗考虑周到,知道丽娜必定要连夜赶路,早已给大邑县令写好书信,到了大邑县镇,差役们自去大敲县衙之门,将县令叫醒,将所有马匹统统换过,补充了些饮水干粮,又继续朝西赶路。

本来从成都到邛县百余里,快马一日可到,马车都须两日,丽娜一行赶着马车,如此马不停蹄地赶下来,居然一日便也到了,傍晚便到了邛县县镇。

此时丽娜已是披头散发,衣裙不整,一路上不睡不寐的,弄得极度疲累,形容憔悴,眼睛周围都是明显黑黑的一圈。

差役找到县衙,莫多接信大吃一惊,连忙迎出县衙,见到丽娜之时大吃一惊,才数月不见,丽娜不但已是憔悴不堪,更怪异的是脸上都是青一块灰一块的,便如得了极重的恶疾一般。

“丽娜姑娘,你的脸……”

“没时间和你说,我现在得送他去赵姨那儿去。”丽娜哪还顾得上什么寒暄?张口便道。

“下官即刻便去准备,派衙役护送姑娘,朱大人怎么样了?”莫多看了郑如宗的信,当然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得尽快找到赵姨他们,要不然真来不及了。”丽娜的声音都已变得有些嘶哑,明显带着哭声道。

“丽娜姑娘知道那位高人的隐居之所吗?”莫多看了看躺在车中昏迷不醒的朱文琅,知道情势紧急,转头问道。

一句话把丽娜问了个张口结舌,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那赵敏的住处在哪。

上一次入山乃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夜,她和唐玥二人被朱文琅拖着狂奔,根本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慌不择路,直奔出数十里地才停下,现在要她领着人再去找那三人养伤住了几天的小山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况且那小山洞离赵姨家还有十余里。

再后来朱文琅伤愈出山,也是明武兄弟带的路,那时山中积雪还未完全消融,丽娜当时也是跟着走而已,此时却已是盛夏,景致全然不同,别说顺着当时出山的路找回去,只怕连那出山的口都找不到了。

丽娜头都大了,明明知道赵敏便住在这群山之中,明明知道也许能治朱文琅伤势的神医便在山中,却是“云深不知处”,如何才能找到赵敏一家?

莫多问清缘由,也是一筹莫展,若说派人进山去寻,方园数百里,没个十天半月的哪找得到?朱文琅的伤势如何能拖得这么久?

和丽娜一起来的郑如宗的家丁兵士也跟着着急,“这怎么办?谁也不知道。”

也不知有谁似乎咕嘟了一句:“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来就好了,直接出来接就行了。”

丽娜眼睛一亮,急急道:“莫多———”

“下官在。”莫多忙应声道。

其实丽娜既非官场中人,又比莫多小了许多,本不该如此直呼其名,不过二人原来便已认识,丽娜本就是个直爽性子,天真烂漫心里藏不住话的,而且此时朱文琅伤势犹重,情势紧急,谁也没有在意这个。

“快,快派你的人,一人扛一面旗子,旗子上挂封书信,信里就写一句话,‘朱文琅重伤,丽娜急找赵姨,在邛县县衙’,把旗子往山头上插,全往山头上插,越高越好,越醒目越好,一定要让他们看到,快。”丽娜犹如放炮仗一般吩咐道。

莫多本来还没明白丽娜的意思,听到后来恍然大悟,山顶上突然多了旗子,住在山中的赵敏他们必然会去察看一下,一看到书信,自然便会来县衙找丽娜,这果然是一个极妙的主意,也亏得丽娜一转眼便想了出来。

“姑娘好计策,下官即刻去办。”说罢急匆匆而去,这书信自然也是他代写了,只是县衙中哪来这么多旗子?只好紧急派人到绸缎庄去买红绸子,再四下里寻了不少长长的竹竿,一下直做了五六十面红旗子,每支旗杆上都挂上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赵敏启”三个大字,至于信封和信内的那句话,都快把莫多的师爷写得手都酸了。

莫多也是机灵,不待旗子全都做好,做一件便派兵丁进山往山头上插一件,而且找到上次朱文琅出山的山口,先一个劲地往群山中的山头上插,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已是日落西山了,还没插多少个山头,急得丽娜坐立不安,直催着快些快些。

旗子刚做好三四十杆,才送出去十余面,莫多正在县衙院中布置着差役骑快马打着火把往山中赶,就算连夜进山,也须得尽可能多地在山头上插上红旗,以便第二日一早,赵敏他们便能看到。

丽娜在屋中守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朱文琅,眼泪都快流干了,给朱文琅喂些稀粥也喂不进去,探脉门看,脉息也是若有若无的极是微弱,眼见是支持不了多少时候了。

丽娜心急如焚,床边院中两处走过来走过去,一会过来看看朱文琅,一会又过去不住地问莫多已插好了多少个山头的红旗子。

丽娜正在院中问莫多之时,突觉朱文琅房中一暗,连忙回去看,只见那烛火不知为何突然熄灭了,屋中一片黑暗。

丽娜大吃一惊,忙叫点灯。待差役端来烛台,丽娜和莫多才发现根本不是原来的蜡烛燃尽了,而是突然熄了,只余下一丝残烟仍在烛芯上缭绕。

丽娜莫名其妙,命人将蜡烛点着,不放心地去看朱文琅,突地一声大叫,原来朱文琅的枕头边上居然摆着一封书信,那书信上居然写着“赵敏启”三字,正是莫多命差役连夜要插到山头上的旗杆上要挂的信,却为何突然出现在朱文琅枕边?

丽娜以为会是赵敏回的书信,忙取了过来,抽出信纸,谁知里面却仍是“朱文琅重伤,丽娜急找赵姨,在邛县县衙”一句话,和送出去的毫无二致。满心的希望破灭,丽娜呆呆地坐在床边发怔。

莫多在旁忽道:“信封背面好像有字?”

丽娜忙翻过来看,只见那信封背面果然有一行小字,字迹十分工整。丽娜忙看内容,只见那上面写着:“不用再插旗了。即刻带人至镇西山口,一片松林便是,仅丽娜和伤者,他人无需跟着,自会有人接应。张。”

丽娜大喜,她想起那明昭的爸爸便是姓张,看来这留书之人便是那赵姨的相公,明昭明武兄弟之父了。忙令莫多备车,将朱文琅抬到车上,自赶车便要去山口。

莫多想派人跟着,丽娜不让,说是那留书之人如此吩咐。

莫多无可奈何,不过还是坚持要送到山口,到了那一片松林之处莫多的人再回来,只留丽娜和朱文琅在那等着便可。

丽娜也知道这只是莫多的好意,便也答允了。

莫多和数十兵丁护送了丽娜和那马车到达山口松林之处,“丽娜姑娘,一切小心,随时给个信。”莫多对丽娜道。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丽娜着急地摆摆手,赶着莫多等人回去。

“那姑娘小心,我们走了。”莫多无法可施,道,说罢一挥手:“走,回去!”。

莫多等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周围一片寂静,丽娜坐在车中,忐忑不安,只觉得心扑扑扑地乱跳,她不知道那信封上的字是谁留下的,又是谁放在朱文琅枕边上的,只知道现在真的什么别的办法也没有,一筹莫展,只希望真的是那赵姨留下的话,赵姨会来接自己和朱文琅,否则看这架势,朱文琅实在是撑不了几天了,就算是陷阱,就算是火坑,也只能往里跳了。

过了半晌,一直都没有动静,丽娜一阵心慌,偷偷地撩开车厢窗上的布帘,只见外面一点灯火也没有,黑乎乎的,只见那晴朗的夜空下群山巨大的黑影,一层叠一层的。

今日是初二,天上只有一线弯弯的月牙,满天的星斗,极是热闹,却反而更让人感觉到这山脚下冷浸浸的幽静。

突地,马车动了起来,这一下猝不及防,把丽娜吓得尖叫起来,惊叫声在这空旷的山谷中显得尤其尖厉。

只听车厢外车夫的座上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是丽娜姑娘吧?别怕,我姓张,是明昭的爹爹,我带你进山。”那男子的话极是温和,让丽娜安心不少,却仍是惊魂未定,结结巴巴道:“明昭……明昭妹子的……的爹爹?”

“是啊,明昭常说起你呢,还有你赵姨,也常常提起你们。来,把这药吃了。”前面的车帘伸进一只摊开的手来,丽娜在黑暗中一看,似乎那手里有一颗如黄豆大小的丸药。“这是给你吃的,你文琅哥哥我已替他扎了针,没有事的,到家就好了。”

听到明昭和赵姨的名字,丽娜的心总算平静了许多,心思便也灵动了些,问道:“你是张叔叔吧?上次去没见着你。”

“是啊,上次你们来的时候我进山采药去了,未能晤面,多有怠慢了。”车外的男子呵呵一笑,忽地提高声音道:“各位朋友,我带丽娜姑娘回去做客去了,大家放心,张某会尽力医治的,莫先生请回罢,山顶上的旗子也可以都取回来了。”说罢一扬鞭,啪地一声打在马屁股上,那马车直朝山谷中走去。

“你说什么?”丽娜莫名其妙。

“呵呵,你这些朋友,还有那个莫县令,怕你出什么意外,都守在旁边呢。”车外男子呵呵笑道。

“我怎么不知道?”丽娜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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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莫多担心朱文琅的安危,虽说丽娜坚持单独去找什么赵姨,但朱文琅毕竟乃是朝廷钦差,又不知那叫什么赵姨的人是什么底细,万一也是天一盟中人,朱文琅在这邛县境内又出了什么岔子,那莫多一个小小的县令可着实担当不起,便也多了个心眼,在替丽娜准备去山口松林外的马车之时,暗暗吩咐十几个差役,预先埋伏在那山口之处,再领着丽娜的马车前去。

待和丽娜打过招呼之后,令随行而来的兵丁作势离开,自己却在不远处伏了下来,和预先埋伏的差役一起守着丽娜的马车,看到底是什么人来领着丽娜去那叫什么赵姨的人家中。

过了好半晌都悄无人影,正自奇怪,突觉腰中一阵酸软,已是被人悄无声息地点了穴道。再看看周围一同守着的差役,似乎也在同一时候被人点了穴道,丝毫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去。

直待马车在山中消失无影,过得一个多时辰,莫多才觉身上突地气血活络起来,蹭地一声跃起。只见旁边的差役也纷纷跃起,看来被点的穴道都自然解开了。

“老爷,怎么办?”差役纷纷提着刀凑了过来。

莫多方才听得丽娜和那赶车的男子几句对话,知道二人素识,那姓张的男子确实是送丽娜去那赵姨家中,略略放心,心想总算了了一件差事,一扬手:“走!回衙!”

回到县衙之中,只见一个兵丁急着求见,莫多叫他进来,那兵丁进门便拜倒在地:“老爷恕罪,小的拿着旗子去山上,到了山顶之上才发现绑在旗杆上的书信居然不见了,小的沿路仔细寻找也未找到,丢失了书信,还请老爷发落。”

莫多这才知道朱文琅枕边书信的来历,心中不禁对那姓张的男子的武功钦佩不已,能不知不觉盗走一个正在赶路的兵丁手中旗杆上的书信而不被发觉倒也不难,但方才能在一瞬之间连点十余大汉的身上穴道,而自己这边十数人却都根本毫无所觉,未察有人欺近,然后十余人的穴道几乎同一时候自然解开,若是那姓张的男子心有恶意,这十余人便顷刻间命游地府了,这份轻功,这份身法,这般准头手劲,实是让人叹服不已,却不知是什么样的高人。

莫多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万万不会料到,这个中年男子自己不但听说过,而且几十年前还见过一面,他居然便会是自己当年身属明教义军之时,明教的教主,当年武功天下第一的张无忌。

只是丽娜和朱文琅二人乃是四川布政使衙门的左参政郑如宗郑大人安排送到邛县来的,丽娜二人既已进山,莫多怎么着也得给郑如宗回封书信,告知一下处理的结果,表示丽娜二人已被丽娜一个姓张的朋友接进深山治伤,包括其中的经过也都详细说明,至于其他,他也实在是一无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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