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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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言瞬间哑然，他是靠着陈大人的关系进了刑部。
但也只是进去，混了个没什么用的差事，平日里都见不到陈大人。
宁元谆是傅修善的人，难保不会真的找到陈大人说起此事，把他换下来。
陈大人的子侄多的不能再多，不差他一个。
“怎么不继续说了？刚才不是挺行的吗？小胳膊小腿的还在刑部当差，不怕捉拿贼人的时候把自己搭进去！”
“你！我不跟女人计较！”
陈庆言怒气冲冲的拉着只是当陪衬的小跟班仓皇而去，走得太急踩到了石头还差点绊倒。
“你不是说一切都好，怎么有人这么不长眼，像他一样的人多吗？”
步英楠觉得他受委屈了，以他的才学，正常科举考试进入户部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可能比现在晚几年，可最终都能进，早晚有什么区别。
早进去还能早点为云曌国做贡献，哦，不对，准确的说是为老百姓做贡献，云曌国已经没救了。
“是一切都好，我在户部当差，平时也很少遇到其他人，户部的人就算对我有意见，也只敢在背地里说。”
“背地里说？那你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假装背地里说，让你不小心听见。”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他知道，肯定就不只是背地里说。
“不用为我担心，他们的话伤不到我半分，反而是你……别把刚才那个混蛋说的话当真，我发誓绝不弃你而去。”
“啧，弃就弃呗，反正我自己也能活，不差一个男人。”
因为他对谣言的不在乎，导致她心情极坏。
“他们冒犯的是我，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别操心我了，我自己能搞定。”
“真的？好吧，那你记住了，万一哪天摆不平一定来找我，大不了我偷偷把人杀了。”
她这句话纯粹是气话，谁曾想隔了一夜之后，杜元基找上门来了。
“陈庆言……死了？？？”
步英楠感觉一瞬间的茫然，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昨天，她过两天就把人给忘了。
再提起这个名字，她肯定记不住。
可是，昨天还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杜大人，你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宁元谆还算淡定，平常人说不准都会有个三长两短。
陈庆言身在刑部，面对的都是杀人越货的狠角色，出意外的可能也大了许多。
不过杜元基上门，就不可能只是出意外那么简单了。
“经过我的人调查，昨日你们在大街上与他发生了冲突，步掌柜还提及偷偷把他杀掉。”
他不信步英楠会无缘无故杀人，尤其是残忍的将其脸皮全都揭下。
但他是大理寺少卿，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耽误正事。
“我是这么说过，可那只是一时气话，谁生气的时候不说几句狠话，我犯不着杀人啊！”
步英楠也听懂了，因为她和陈庆言当街起了矛盾，骂骂咧咧那几句被人听到了。
好巧不巧的他昨晚就死了，于是她成了嫌疑人。
这都哪儿跟哪儿……
“杜大人，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就算是真想杀他，也得过了这一阵再说，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嫌疑人。”
她虽然有时候莽撞，但到了大事上脑子还是够用的。
否则也不能混到夏侯钲身边，更无法在京城立足。
“或许你就是猜中他人心思，所以反其道而行呢？”
杜元基信她，但他带来的下属却不信她，他们见过了太多阴险狡诈的犯人。
不论是谁犯了事都会为自己脱罪，扯着嗓子说自己是冤枉的。
可是罪证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
步英楠被他下属的一句话呛了个半死，行吧，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只有杜大人两人前来，应该还未让其他人知晓吧？”
“是，今日算是我的私人行动，若是有确凿的证据，今天来的就不止我们二人了。”
他没说的是刑部想来跟进她这条线，被他抢过来了。
若是刑部来人，就不单单是问话那么简单了。
“一个小小的陈庆言，值得惊动大理寺吗？”
宁元谆又问到点上了，不是他瞧不上陈庆言，是陈庆言真的没那么重要。
哪怕是陈大人的子侄，也只是众多子侄之中的一个，资质平平，在刑部混口饭吃。
若是他真有才干，也不会如此瞧不上宁元谆。
说白了还是羡慕嫉妒宁元谆运气比他好贴上了侯府的标签，不管去哪里都有人给三分薄面。
“案情的详细情况不能对你们说，只能说在他之前已经有三个人遇害了，和他情况一样，若是把步掌柜定为嫌疑人，前面三个人的案子也会落到她头上。”
“连环杀人案！”
步英楠麻了，她居然摊上大事了。
宁元谆当着杜元基的面大大方方的握住她的手。
“你别担心，杜大人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不会随随便便给你定罪。”
“我知道，只是感觉不可思议。”
她真的只是口嗨罢了，哪能随随便便在京城杀人，还只是因为几句口角。
杜元基瞥了眼两人紧握的双手，抬眼间已经没了什么情绪。
“此案关系重大，刑部和大理寺的压力不小，若是不能尽快破案，我这边倒还好说，我怕刑部那边会胡乱拿人定案。”
如今的世道并不算清明，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保不准刑部会如此行事。
步英楠想到现代那些因为冤假错案被抓坐了大半辈子牢的人，出狱后世界都变了。
“不行，我不能坐等被抓！”
她一句话让杜元基身边的下属立刻把手放到了刀上，杜元基斜眼看了他一下。
他一脸警惕，怕她想逃窜。
“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尽快把凶手捉拿归案，我就能洗脱嫌疑了！而且我每天在你身边，如果再有下一个受害者，就能证明不是我了。”
“如果把你抓起来，外面再犯案，也可以证明不是你。”
下属这话说得也没错，但是谁想被抓啊！
“我不！牢房那地方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她只要自证清白就行，没必要去大牢里蹲着，里面是好人能待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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