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阳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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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妹妹到了，下车吧！”马车外赵嘉的声音响起。

母女两人却迟迟未动，云歌打破沉默，”母亲请吧！”

楚姬未语，下了马车。

云歌叹气，跟着下了马车，几人却看到了父慈女孝的场景，公子偃与赵菡玥正向马车上的倡姬道别。

楚姬脸上未有一丝动容，赵嘉叹气，云歌看着身旁两人的表现，挑眉，心中了然。

”进去吧！不要误了吉时。”楚姬不再去看，带着赵嘉，云歌径直走进赵王宫。

”诺。”

晚宴平静进行，可某些人却偏偏要作，插曲来了。

”祖父，菡玥愿献上一舞贺佳节。”赵菡玥站出。

楚姬面色不悦，赵嘉皱眉，倒是公子偃满脸高兴吾女初长成。

”善。”

编钟响，她一身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手上的银钏儿，足尖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梦，可以自由地扭动，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跳的不错。”

”确实妙哉！”

”媚态十足，凝肤若脂。”

夸赞的声音，此起彼伏，赵菡玥嘴角上扬，还不忘向云歌的方向挑衅。

云歌无语，自己没招惹她吧！轻笑一声，云歌歪头询问身侧的兄长，”阿兄觉得如何？”

”有个那样的母亲，女儿肯定也不逊色，不是吗？只配如此，云歌莫要学她。”赵嘉脸色阴沉。

”额，阿兄指桑骂槐的手段高明。不过这舞确实不错，倡姬教得不错，媚态十足。”

高位上的赵王，皱眉，厉声呵斥，”停下，跳得都什么？你母亲如何教导你，堂堂女公孙跳这种舞。”

赵菡玥跪下，看着形势不对，公子偃站出，跪在地上请罪。

”父王，菡玥不懂事，回去儿臣好好教导她。”

”哼，你若能教导好她，她如今会在大殿跳出这样的舞姿，丢人现眼。楚姬何在？”

”父王。”楚姬行礼。

”楚姬，作为主母你也有责任教导她，今日起就好好教导她，不要丢了赵国王室的脸面。”赵王脸色愠怒。

”诺。”

”行了，寡人也没了心情，今日晚宴就到这儿吧！”赵王怒目横竖，甩袖离开。

”恭送王上。”

”还不将她带回去，丢人现眼。”公子偃看着跪在地上的庶女，心情不佳，快步离开。

看着跪在地上不起脸色苍白的少女，楚姬皱眉，呵斥，”还不带她回去，还要再赵宫丢人。”跟着离开

云歌无奈摇了摇头，拍了拍赵嘉的肩，”走吧！”

”唉，家门不幸。”赵嘉叹息。

云歌嗤笑，”哪儿有你这样感叹的少年郎 ，别唉声叹气了，眉头都皱成小老头了。”

”嗯！”

走出宫门，春儿告知楚姬与赵菡玥都在马车中，气氛不好，云歌皱眉，对着赵嘉无奈道，”你们先走吧！我想走一走。”

”赵逐，你们先走吧！”

看着离去的马车，云歌松了一口气，却看到站在旁边的赵嘉，”阿兄怎么未骑马离开。”

”不放心你一人，陪你。”赵嘉浅浅一笑。

云歌嘴角咧出一个弧度。

兄妹两人走在夕阳下，”阿兄，母亲与父亲的关系为何如此僵硬？都是因为倡姬。”

”一部分原因吧！他们少年夫妻扶持相携了很久，一个赵国公子，一个楚氏贵女，天作之和。”赵嘉的记忆回到了过去，那时候自己的家是很幸福的。

”那为何？”云歌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母亲是一个不善于表达，倔强的女子，更不是一个愿意趋附于男子的女人。父亲却是想要母亲依附于他，可母亲终是不愿意，倡姬的到来打破了幸福。母亲那时候刚诞下你不久，自己的丈夫带回来一个女人，日夜宠爱于她。母亲绷不住了，多次想要把你杀死，因为她觉得妹妹带来的不幸，不亲近于你。”赵嘉讲着讲着眼眶湿润。

”那阿兄是如何觉得呢？”云歌盯着赵嘉，希望得到满意的答案，可是赵嘉停下了脚步未语。

”阿兄犹豫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云歌不再看赵嘉，径直离开，不管后面的赵嘉如何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