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康斯坦丁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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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林舸才接到了布鲁斯的电话，看来这家伙昨晚上和芭蕾舞演员约会到挺晚的。
“你说什么？星际传送门？”布鲁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电话那头再次和林舸确认道。
林舸语气有点不耐烦的说：“要不要给你个喇叭？让你站在哥谭市政广场上去喊？是的，韦恩先生，我们想在你的秘密基地里借一块地方，搭建一套行星级别的传送门。
我们给那玩意配了一套，全功效的小型核反应堆。放心，绝对安全的那种，而且，反应堆全套图纸都送你！一句话，干不干？”
几秒的沉默后，布鲁斯的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说道：“你等一下，我马上赶过来！”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林舸笑着摇了摇头。
姜思源一开始说要用核反应装置功能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的，这玩意一个不小心弄出个泄露什么的，那不是完犊子了？在被小胖子一个白眼怼到肺管子后，他果断的选择了闭嘴。
“你要是没见识就少说两句，别一开口就把我们万界局的脸往地上摔！”这是姜思源的原话，文茵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她看向小胖子的眼神里，满是认同。
不过，姜思源还是建议，在和布鲁斯说的时候，要把风险往大了说，毕竟他不敢保证以人类目前的工艺和技术，能不能达到他那台原型机的标准，小心点没坏事。
二十分钟后，布鲁斯风风火火的冲进了酒馆，拉着林舸就往地下室跑。
这家伙现在越来越熟门熟路了啊！话说从韦恩大厦到这里距离不算短了，你这么快就到了，还把哥谭的交警放在眼里嘛！
地下室里，姜思源一改往日的高冷范，很热情，很详细的跟布鲁斯解释了这套能源系统的原理和工艺，以及重点需要关注的安全问题。
按照他的说法，四套这种小型化的系统就能够满足整个美利坚的用电需求，当然，如果将整套系统放大的话，那么一套就够了。
林舸听得一脸懵，布鲁斯则兴奋的都快抖起来了。
看着布鲁斯如同一个好学的学生一样，和姜思源热烈的讨论着问题，他们嘴里蹦出来的一些术语听得林舸头发昏，于是他果断的选择离开了这里，回到酒馆的吧台去躲清静了。
打开电视，是哥谭的本地频道，里面正讲述着布鲁斯·韦恩先生的花边新闻，主持人唾沫横飞的向观众们介绍着大富豪的绯闻女友们，那真是争奇斗艳，百花齐放。
林舸呸了一口“渣男”就换到了下一个频道。星球网新闻频道，主持人正在介绍着不久前发生在阿拉斯加海湾的海上油井事故情况。
因异常的洋流变化带来的一场暴风，袭击了那个海上油井平台，在那里工作的工人来不及撤离，赶去救援的直升机因为暴风的原因无法及时进行救援。
就在那个油井平台即将被狂风巨浪给摧毁，那些工人即将葬身大海时候。
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披着红斗篷的神秘人，如天神下凡一般，直接将整个油井平台连带上面的人，一股脑的搬到了安全区域。
电视画面里，实习记者克拉克·肯特正将话筒伸到了一位幸存者的嘴边，那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一边在胸口划着十字，一边满脸虔诚的说，
一定是上帝听见了他们的祷告，派了一位天使来拯救他们，他还煞有介事的说自己看见了圣光。
眼看着这位激动的幸存者越说越离谱了，实习记者直接掐断了现场直播的画面。
林舸这边倒是看到津津有味，那人说的天使，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个星球确实越来越热闹了。
就在林舸准备换下一个频道的时候，酒馆的门被推开了。康斯坦丁没有理会准备上前招待他的干将，而是径直走到吧台。
看了一眼懒洋洋的林舸，他笑着将一张钞票放在吧台上，说道：“老板，我现在心情不错，所以想要喝一杯，有什么可以推荐给我的吗？”
林舸对于康斯坦丁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查斯和他刚出现在公园街的街角时，文茵就已经告诉了林舸。
林舸将吧台上的钱丢进收银机里，从柜台上拿了一瓶酒，给康斯坦丁倒了一杯，将酒瓶放在吧台上。
接过杯子的康斯坦丁看了一眼那瓶没有任何标签的酒瓶，然后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说：“老板，这么好的酒，是哪里买的？我记得，在美利坚私自酿酒可是违法的行为。”
林舸毫不在意康斯坦丁说的话，他又给康斯坦丁倒了一杯，语气平淡的说：“放心，我一向是个奉公守法的人。但是，打听一家酒馆的生财之道，不是一个好客人该做的事情。我说的对吧，康斯坦丁先生。”
见林舸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康斯坦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看着林舸说道：“看来我的身份在你这里，已经不算秘密了。那么，我也不说废话了。我想请你和我合作一次，你看怎么样？林老板。”
林舸没有回答康斯坦丁，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举起杯子，晃动了一下杯中的酒液，并没有喝，而是放下杯子，盯着眼前的人，语气略带戏谑的说，
“和我合作？那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吗？要知道，康斯坦丁先生，你过往的经历告诉我，你可不算是一个好的合伙人。”
康斯坦丁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抬头看了一眼林舸后，冲着他抱歉的笑了一下，又将烟盒收了起来，说道：“抱歉，戒烟对我来说太困难了，简直比去除恶魔的诅咒还难。”
林舸挑了挑眉毛，说：“那可不见得，烟瘾对于你来说，也是一种诅咒，但，似乎你很享受这种诅咒。”
康斯坦丁听见林舸的话，突然就笑了起来，他语气轻松的说：“毕竟能看见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我来说，是再美好不过的画面了。他们现在可不敢让我轻易的死去，至少他们现在还没准备好。”
“那么，康斯坦丁先生，回到我刚刚的问题上。”林舸打断了康斯坦丁的回忆，开口说道：“与你合作能给我什么好处？你究竟要干什么？”
康斯坦丁把弄着手里的酒杯，想了一下，说：“我接受了一个孩子的委托，一个来自古恩太太问题男孩学校的孩子。他告诉我，他们的校长，古恩太太被魔鬼附身了，我在外围调查了一下，发现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他看见林舸脸上一闪而逝的好奇表情，不动声色的继续说：“古恩太太的公寓里，盘踞了一头来自地狱的高等恶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是贪婪之主玛门的从属。
它让古恩太太的公寓楼，成为了它连通地狱的据点，具体他想做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是和它们扯上关系的事情肯定不美好。我希望能割下那个杂碎的脑袋，那将是我最好的战利品。
而对于你来说，让一头恶魔长期盘踞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对吧？”
林舸并不为康斯坦丁的话所动，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它又没来找我的麻烦，而且，到目前为止，它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可以反过来说，它收养了那些流浪儿，算是为他们做了件好事。”
“你真的会相信，一个恶魔会去抚养一群孤儿吗？”林舸的态度让康斯坦丁有一点点的意外，但是他也不着急，“你不如想象一下，它准备拿这些孩子作为什么邪恶仪式的祭品，那样也许更加符合它的风格。说不定，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林舸似乎看穿了康斯坦丁的把戏，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康斯坦丁，说道：“用这些孩子，从道德的高地来让我同意与你合作，这似乎不是真心诚意寻求帮助的态度吧！”
见康斯坦丁还想说什么，他直接抬手打断了，继续说道：“康斯坦丁先生，你不妨真诚一点，先和我说说你的计划，告诉我你的把握，也许我兴趣来了，说不定会去掺和一下，毕竟，我还没见过真正的恶魔长什么样子呢！”
康斯坦丁听到林舸似乎松口了，他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一些。
在来找林舸之前，他也考虑过自己去独自对付古恩太太那里的恶魔，但是在粗略估计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后，他觉得胜算变得很不乐观，好在因为自己昨晚选择吃中餐的这个明智决定，让他意外的发现了林舸这个大高手的存在。
“我准备今天正午的时候就动手。就算对方是高级恶魔，也不可能无视炽烈的阳光。”
康斯坦丁似乎担心林舸会反悔，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观察过了，那栋公寓楼外面虽然有魔法的波动，但应该是起到伪装作用的，想要突破进去不是难事。
进去以后，我会想办法牵制住那头恶魔，争取时间，让那些孩子逃离。想要干掉那个杂碎，就需要一些激烈的手段，不把那些孩子放出去，我怕会伤及无辜。
当然，如果你能加入，我想我就能心无旁骛的去对付那个家伙了。”
林舸摸着下巴听着，等康斯坦丁说完，他毫不留情的说：“相当粗陋的计划，除了时间上说的过去，其他地方完全没有细节可言”
康斯坦丁摊了摊手，说：“没办法，可用的情报太少，时间紧迫，只能随机应变了。”
林舸用手指摩挲着杯沿，沉吟了几秒钟，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其实，你从昨天晚上出门开始就已经在打我的主意了吧？
嗯，老实说，你的眼光确实不错。我确实不会放着一头恶魔在我的身边而视而不见，更不会不管那些孩子的死活。既然你这个专业人士准备出马，那我也乐的在一边开开眼界。”
说完，他举起酒杯冲着面露喜色的康斯坦丁扬了扬。
康斯坦丁如释重负的举起杯子和林舸碰了一下，就在他准备将酒杯送往嘴边的时候，林舸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严肃的说，
“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搞不定那个家伙，我可以出手，但是你要是敢用什么作死的法术，我会先打断你的腿！”
听见林舸的话，康斯坦丁苦笑了一下，说：“看来，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你也已经知道了。”
林舸看了看有些沮丧的康斯坦丁，笑了笑，喝干了杯中的酒，放下杯子说道：“把自己浸泡在痛苦的回忆里，并不会阻止自己再次犯错，被仇恨迷住眼睛后，往往报应来的会更加猛烈。”
康斯坦丁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仰头喝干了酒，喃喃的说：“可惜，一旦复仇的执念深入骨髓，人就不会再有其他的选择了。”
林舸拍了拍康斯坦丁的肩膀，“留下来吃个午饭吧！肚子饱了，才好干活！”说完，他示意干将招呼一下这位客人，便转身去了地下室。
古恩太太的公寓楼里，哈里·塔斯尔克正坐在古恩太太的对面，虽然此刻已是上午，但是紧闭的窗帘，没有让一缕阳光透进这间卧室。
古恩太太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但哈里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哈里，朋友之间难免会有些小矛盾，我知道你和威廉闹得有些不愉快。确实，威廉这个孩子平时是有些霸道了，但是你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谁还不是像好斗的小公鸡一样？”
古恩太太微笑着对哈里说到，她的声音不高，语气温和，虽然是在说教，但听起来却让人生不出反感的情绪。
“我昨天已经批评过威廉了，我还罚他去后厨帮一个礼拜的忙，让他稍微磨一磨自己的性子。但是，我也要说说你了，你看，你昨天一气之下跑出去，到晚上才回来。
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万一你在外面遇到危险怎么办？离家出走，可不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事情，对不对，哈里？”
“对不起，古恩太太，是我太任性了，让大家为我担心，我很过意不去。”
哈里低着头，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语气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当然，他内心中可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他如坐针毡的地方。
古恩太太似乎很满意哈里的态度，她站起身，走到哈里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双手按住哈里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依旧温和。
“那么，哈里，你能告诉我，你昨天在那里见到的约翰·康斯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