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戏铁身死惊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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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杀些不入流的货色算何本事,接我一剑!”
惊雨剑怒拔宝剑,冲上去就是剑锋绝伦的一剑,他就不信,他与戏铁两位江湖名宿之辈联手,还杀不死一个眼睛睁不开之辈!
戏铁不甘落后,扭动腰脊,断臂上的两个流星锤被他抛出砸向闻人甲,动作如同阁上女子抛绣球一般优美,若有人见此,定会暗自叹息,若戏铁是女子就好了,一个丑男人,着实辣眼。
这一招乃戏铁的得意招式,流星绣球!其上所蕴含的力道足以让人粉身碎骨,在此招之下,少有人能抵挡,便是实力胜他许多的滚雷寨大当家滚雷刀,正面硬接下也会有性命之忧。
当初在断头佛庙中,戏铁便以此招轰碎了一个石雕实心的大佛像,余威还将闻人甲整个人都击飞砸在庙墙上,且当初他就仅用出一个流星锤,威力不及如今的一半。
面对两位地榜名宿的来袭,闻人甲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出剑挡住惊雨剑的攻势,后在两颗左右夹击的流星锤堪堪攻到身前时一跃而起,躲过这一凶猛一击。
“咦呼~惊雨老兄,良机至!”
流星锤在官道上砸出两个大窟窿,戏铁攻击被躲,却没懊恼,反喜上眼角,戏腔提醒惊雨剑道。
原来闻人甲为躲过这一击,不得已跃到了空中,四下无借力之处,亦无处生力,沦为了活靶。
惊雨剑实力胜过戏铁,眼力见自不会比戏铁来得差,早就察觉良机,嘴上狞笑,在戏铁提醒之时已挥剑捅向了闻人甲腹部。
挥剑之际,惊雨剑心中暗想,此直娘贼实力虽不俗,但到底年轻,不知力从脚生扎根于地,高手间对招不同欺凌弱小,哪能轻易脱离地面的,此番陷入绝境,倒占了经验老道的便宜。
可惜可惜,中原从此少一位天才。
庆幸庆幸,赢的人是我!
长剑毫不留情地扎向闻人甲,同时戏铁收回流星锤,回带之势流星锤再从闻人甲背后撞来,不给闻人甲留有一丝机会。
面对如此绝境,闻人甲依旧神色平静,且嘴角一勾,竟露出得逞之色!
“不对劲!”
惊雨剑离闻人甲最近,率先发现其神情变换,忽升起一阵不妙预感,但没等他惊疑时,闻人甲已有了动作。
只见他在无法借力的空中双脚互踏,身形竟诡异地不知从何处借到了些许力,使之旋转移位,平行于地面,而左脚尖正巧点在戏铁回收的流星锤上,用力一蹬,身形快速往戏铁而去,险险避过惊雨剑的长剑,其长剑仅擦破了鞋底一丢泥屑,活靶之境顿破!
不仅破去绝境,还借势欺近戏铁,在戏铁护身的流星锤归来之前,率先抵达其身前,并且,闻人甲左手紧抓住流星锤与其断臂中间连接的铁索,戏铁便是想以轻功拉开距离,也做不到。
这下,陷入绝境的,换成了戏铁。
“哈哈,纵云梯真易骗人!”
闻人甲哈哈大笑,举起了清风剑。
“贼人,岂敢!”
惊雨剑目眦尽裂,怒吼道。
“我怎就不敢?”
闻人甲一剑劈下。
戏铁眼见如若无形的剑身逐渐逼近,心知已无生机,临死前忽地一乐,开腔道:“嘿,您猜怎么着,吾命休矣!”
唰!
清风剑穿过戏铁身体,结果了戏铁的一生,惊雨剑见状,自知少了戏铁他一人无法敌过闻人甲,事不可为的他毫不犹豫转身就逃。
闻人甲脸上嘲弄之色一闪,拔腿追去,这下猎物与猎手互换,两人各自情绪都觉微妙。
不过没一段距离,惊雨剑逃进一个山寨中,闻人甲顿时停了下来。
虽然眼不能视,但他明白这山寨应当就是滚雷寨了,根据方才惊雨剑与土匪们的言语他脑子一转就猜到,权衡半晌后,他暂时息了杀进去的想法。
滚雷寨里面匪徒不少,还有几位地榜的当家,他还没自大到右手伤势没好彻底之前莽撞杀进去,况且他如今运气如此之差,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波折。
不过,这两日他不眠不休地兜兜转转下,竟跑到距殷城两百里开外的滚雷寨了?
闻人甲暗自倒吸口凉气,难怪自己这么疲惫,同时对惊雨剑的恨意更浓。
“哼,下次再跟你算账!”
闻人甲凝眉为难片刻后,撂下一句狠话,在滚雷寨有动作之前转身就走,他现在急需找个地方好生歇息,沿着官道走应当有城镇或乡村,在里面寻个客栈美美睡一觉先。
对了,他出来得急没带银两,得回去摸尸。
不一会儿,闻人甲再度回到那血泊官道上,不料那少年郎三人还在观望没走远,少年郎见闻人甲复归,急策马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呼:“恩公,恩公!”
少年郎三人本来是想抛弃闻人甲独自逃走的,但现在闻人甲将所有匪徒都斩杀殆尽,他们自然就没继续逃跑的理由,便选择停留在此忍受刺鼻反胃的血腥味,等待恩公回来当面道谢。
闻人甲没应,反而想起疏忽的一件事,邪念升起。
他的清风剑被惊雨剑与这三倒霉蛋看见了,若是转而泄露到单剑耳边,那怕是又遭一番误会……
要不……
闻人甲念头闪过,不过转念后便摇摇头,放弃心中所想。
惊雨剑是贼寇,就是特意告诉单剑,单剑也不会相信他言语,这三人是寻常百姓,接触不到江湖中人,也没那么恰巧会传到单剑耳中。
他现在霉运日渐消散,早就没头日那么凶了,没道理过些时日还会那么倒霉,没必要为此杀害无辜之人。
况且,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就不是他断了白无情臂膀的,到时候最多再解释一番即可……
少年郎带着小妹与离老来到闻人甲身前,啪地一下在血泊中跪拜感激,闻人甲闪身避开,没受,主要是那朽朽老汉的一拜着实受不起,可能会折寿犯忌讳,闻人甲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些。
闻人甲吩咐几人口风紧些,不要提起有关他的一切,便随意摸了几具匪徒尸体,凑足几两碎银就飘然离去。
他没特意说长剑之事,越特意越明显,能守住嘴的自会什么都不说,守不住嘴的越是特意越是要传。
“恩公……”
几人连闻人甲的姓名都还没问出口,闻人甲便已经彻底走远,少年郎与离老感慨一叹,心知无以回报,只能将恩情深藏于心,日后安定了再供奉恩公画像。
……
闻人甲往官道一路行走,半个时辰功夫,来到了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