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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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除夕夜，郁星瓷一家很热闹，因为家中先祖缘故，所以在外的族人除夕夜这天一定要回来祭拜先祖，这是几百年下来的礼数，绝对不能敷衍了事。
从半个月前开始，家里上上下下就在准备，因为家中先祖缘故，所以十分正式，生怕热闹先祖。
从下午开始，老宅里就陆陆续续有人来了，几位先祖坐在主位，接受众人拜礼，若是能获得先祖赐福，自然是最好。
几位先祖看着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全是自己的子嗣后代，十分欣慰。
等一切结束，才是吃饭。
“乖乖过来。”祖奶奶招手让郁星瓷过去，“坐租奶奶这儿。”
郁星瓷老实过去坐下，往年也是如此，几位长辈最是偏心郁星瓷，其他人看见了也不能说什么。
“祖奶奶，您少喝点酒。”郁星瓷劝道，“一会儿还要打麻将呢。”
去年这几位喝多了酒，化作原型到处跑，家里人还不敢拦，差点跑出去搞出大乱子。
“好，听乖乖的。”祖奶奶只喝了一杯，又看向他几人，“听见没，少喝点，一会儿打麻将。”
吃罢饭，大人坐在一起聊天，小孩子在院子里放烟花，祖奶奶起了牌桌，凑了几桌打麻将的。
另一边，隋周坐在沙发上，吃过年夜饭就开始抱着手机，看着跟郁星瓷的聊天界面，输了又删，删了又输，也不知道该起个什么头。
隋意凑过去看了一眼聊天界面，瞬间明了：“再想怎么跟蓝蓝姐姐聊天吗？”
“点错了。”隋周忙退出去，点开路明垣的聊天界面，故作掩饰。
“我刚刚跟蓝蓝姐姐拜年了，她还回我了。”隋意晃了晃平板。
“我也要跟蓝蓝姐姐拜年。”隋辩抢过平板，切换自己的账号，给郁星瓷拜了年。
“刚认识就打扰人家，没礼貌。”隋周看了眼聊天记录，酸得慌。
“哥你要脸皮厚一点，你这样追不到人的。”隋意摇头道。
“我什么时候要追她了，再说了，人有男朋友。”隋周想起看到的场面，真是恋爱脑。
“哥你说什么呢，蓝蓝姐姐单身。”隋辩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问的啊。”隋辩一脸单纯。
“她骗你们的，大过年的别打扰人家。”隋周看俩小崽子跟郁星瓷聊得欢快，起身去了阳台，望着只有一条转账记录的聊天界面发呆。
单身，真的假的，那那个人是谁，朋友？
风一吹酒精上头，隋周觉得有点醉，望着聊天界面，敲敲打打一堆字，但又不敢发过去，她的签名赫然写着闲事勿扰，他就算发过去，她怕是也不会搭理。
这样想着，隋周鬼使神差打了语音，铃声想起的那一瞬间，心脏也蹦到了嗓子眼，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火。
一直到自动挂断，郁星瓷都没有接。
隋周咬着烟头，心里没由来的失落，不死心又打了一个。
这次郁星瓷接的很快，几乎是他刚打过去就接到了。
“隋总，大年三十还有工作找我。”郁星瓷看了一眼手机，将牌桌让出去，走到院子里接通电话，坐在秋千上懒洋洋道。
“没工作。”隋周握紧手机，闷声道。
“私事吗？隋总没看见我的签名。”
对面传来良久的沉默，久到郁星瓷都以为对面挂断了，才听见声音响起。
“打错了。”隋周看着远处闪烁的灯光，她对别人都那么和蔼，怎么对他就是这样。
就听见对面传来郁星瓷的笑声，以及铺天盖地的烟花声，像是在心间响起。
等烟花声结束，才听见对面说道：“那隋总挂了吧，不谈私事。”
隋周不动，抿着唇想再说什么，可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公事上没有，私事上，就更没有，他只是想听他说一句新年好。
郁星瓷见对方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阵冷风吹过，隋周打了个喷嚏，很是失落，回屋抢过两人正在摆弄的平板，找到郁星瓷的私号，添加好友。
郁星瓷看到申请，挑了挑眉，选择同意。
「你在干什么？」
「刚吃完饭，跟家人打麻将」
「你还会打麻将？」
「我应该不会吗」
……
「新年快乐。」
隋周斟酌半天，才发过去拜年消息。
「新年快乐。」
隋周刚发过去一秒，郁星瓷就回了过来。
看着标点符号一模一样的两句话，隋周心中十分不忿，给别人都是语音，给他就是文字，是文字也就算了，还不是自己打的，直接是复制粘贴，就这么敷衍他吗？
「你就这么敷衍吗？新年祝福不应该发语音吗？」
「怎么就是敷衍了，隋总不也是打字」
「我是领导。」
「我不惯着领导」
……
隋周认输，打了语音过去。
“隋总酒量不行啊。”郁星瓷等快挂断才接听，一开口就是调侃，“还没到零点呢就喝醉了。”
“我没喝醉。”他就喝了一瓶酒，很清醒，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乖乖，要输了，跟谁聊天呢。”屋里长辈喊道。
“奶奶，你小心一点，我要赢了。”
“等一下，我看一下。”奶奶着急道，喊起了一旁喝茶的男人，“小白，帮我看一下。”
男人走过来，看了一眼：“出这个。”
“白你别说话，我马上就要赢了。”女人急道。
“胡了。”奶奶高兴道。
“不要，奶奶再赢我的压岁钱都没了。”女人抱着奶奶开始撒娇。
“哎呀好了好了，奶奶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奶奶。”女人在奶奶脸颊上亲了一口。
“对了，小项，你跟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咳，奶奶，我们继续。”
“好。”
零点烟花想起时，隋周看着烟花，说道：“……新年快乐。”
郁星瓷笑出了声：“好吧，隋总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隋周心中郁闷尽消，只余下丝丝喜悦，有些后悔没有录下来。
郁星瓷挂了电话，直奔向牌桌，她绝不可能输。
这一打就是通宵，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人拜年才回屋休息。
隋周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等第二天冷静下来，回忆起昨晚的事，觉得自己像个骚扰下属的变态。
打开手机看着两人的聊天内容，隋周觉得自己是被夺舍了，不然他怎么去问候她，还非要人家给他说新年快乐，还要语音，最重要的是还没录下来。
隋周看着聊天界面，手指不听使唤的，又拨通了语音，只是直到挂断，对面也没有接。
郁星瓷睡醒已经是下午了，爬起来看见隋周的未接，将手机扔在一旁，下楼去找吃的。
吃完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麻将，放了半个月的假，郁星瓷就在麻将桌上没下来，她牌技很高，不过为了照顾长辈，还是会装模作样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