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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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染的背影，顾北辞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顾府失窃了，这个你知道吗？”
“听说了。”
顾北辞等了一会儿回应，可什么都没有，他也没再多问，顾府失窃就代表所有财产都丢了，她难道不担心吗？还是这件事和她有关系。
这一觉沈染睡得很踏实，顾北辞却几乎一整晚都没闭眼，一来是腿疼的他睡不着，二来是最近顾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想不通。
这一夜和顾北辞一样睡不着的人太多了，整个后宫乱成一团，不仅皇宫空了，就连绿帽子都添了一顶。
皇上发怒，连夜下令命令太医给所有皇子和公主滴血验亲，要是发现有血统不纯正的，直接将妃子和皇子一起铲除！
万府一夜之间也是一贫如洗，就连门匾上镶锲的黄金边框都被扒走了，只留下秃秃的两个大字。
沈染早上醒来先给顾北辞检查了一下受伤的腿，恢复的还不错，看着他的眼底全是黑眼圈，沈染皱眉问道:
“你昨晚没睡？”
顾北辞撇了撇嘴不自然的开口:“睡不着！”
“疼就直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告诉我，我给你用点药就扛过去，真是傻子！”
顾北辞:……
沈染居然骂他，他那不是怕打扰她休息吗？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点心啊！
算了，下次他要是在好心一次，他就不姓顾！
“我一会儿去给你做一副拐杖，这样你拄着拐杖就能下地，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会臭的。”
顾北辞刚心情好点，被她一句臭整得顿时一点兴趣全没了，这女人果然不解风情！
他歪头闻了闻衣服，没味啊，昨天小伍给他换的。
“小伍，进来！”
沈染见目的达到，勾唇一笑转身离开，看到小伍进来她笑道:
“你家少爷臭了，快给换件衣服。”
“哈哈……”
顾北辞换完衣服，就将沈染给的支票都拿了出来。
“小伍，这些银子你都拿着，还有这个卖身契，现在府中能走的下人都离开了，你也走吧，拿着这些银子出去了讨个娘子，两人好好过。”
小伍将银子推了过去，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少爷，奴才十岁就跟着您，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奴才的父母早亡，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在奴才心中，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我不走！”
“小伍，你还不知道以后的困境，万一流放了，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我怎么照顾你？”
“奴才不用爷照顾，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少爷现在腿受伤了，奴才就更不能离开了，奴才要留下来陪着您！”
“小伍……”
小伍坦然一笑，郑重其事的说道:“少爷，你不用劝奴才了，奴才已经想好了，以后不论生死，我都要陪着少爷。”
顾北辞没有再多说什么，患难见真情，他都懂！他伸手拍了拍小伍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去帮少夫人吧，她要做什么拐杖，你去看着点儿。”
“哎，好！”
小伍回头正要离开，只见顾北辞将卖身契和银票塞给了他。
“小伍，从现在开始你是自由人了，我不束缚你，你想留下就留下，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
小伍迟疑了片刻后收了起来，他认真说道:
“少爷放心，我去帮少夫人了！”
沈染离开后，去厨房找了一把菜刀出来，老大媳妇一看她手上的刀吓了一跳。
“五弟妹，你这是要干什么？可别干傻事啊！”
“大嫂，你误会了，我没想不开，我瞅着府中挺多树的，砍几个树干给夫君做一副拐杖，这样他也能下地活动。”
老大媳妇庆幸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去吧！”
沈染刚找到一棵合适的大树，就看到小伍从远处跑了过来。
“五少夫人，您要砍哪个？交给我就行！”
沈染笑着指了指最高的树杈。
“那个合适，就砍那个吧！”
刚做好拐杖，沈染就拿着拐杖去了院子，她看了眼晨起的太阳，快了！
如果她没记错，抄家的人在晌午前就要到了，但是她的到来也确实改变了不少的事情，不知道剧情会不会也跟着走。
“小伍？你为什么不走？”
沈染停住脚步问道，她隐约记得剧中的小伍最后在流放路上替顾北辞挡了一剑而死了。
小伍不好意思的笑着摸了摸头说道:“我不走，少爷去哪里我跟在哪里，就算是流放我也不怕！”
沈染欣慰的点了点头，这样的情深义重确实值得称赞，可她还是私心的想改变一下他的结局，毕竟他不是顾家人，不应该被牵连。
“你的卖身契顾北辞给你了吗？”
“嗯”
小伍害羞的低下了头。
给了就好，这样更好办，沈染委屈的看着小伍说道:
“小伍，我有一个忙想让你帮一下，你看你方便吗？”
“方便，少夫人您说吧，奴才一定帮您。”
“我有一封信想送回沈家，可我出去……”
小伍有些为难，他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他出去了和官爷说说还是可以回来的。
“那好吧，少夫人我给您去送！”
“谢谢！那我去写了，你等着啊！”
沈染回到房中将拐杖丢给了顾北辞。
“你自己先试试！”
顾北辞:……
她这是一个对待病人伤员的态度吗？顾北辞看着拐杖好半天才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算了，她能给自己做拐杖就已经不错了，他不能奢求太多。
看到沈染在书桌前写，他破天荒的问道:“你写什么呢？”
沈染头都没回，直接开口:“家书啊，我想让小伍帮我送回沈家，这样我爹娘也能放心。”
“你是想让他离开顾府吧？”
顾北辞直接戳破了她。
沈染回头高看了他一眼，这纨绔少爷开窍了？
顾北辞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染莞尔一笑道:“没什么意思，看你好像比前两日顺眼多了。”
“怎么？本小爷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个人？”
沈染挑眉反问道:“那你以为呢？一个拜堂连公鸡都用上的人，你想让我怎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