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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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还有玄蝠的身份，让他深受困扰，渐渐成了心病，肉身的疼痛反而不抵心中的痛那样灼心砾骨。
一军主帅，从来都是一马当先，活到二十多岁，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保护。
没想到，自己内心其实也想被这样呵护。
想起她，他的心似被注入一股暖流，玄蝠的影子又浮现在脑海中，他知道不该想，更不该去一遍一遍地想她。
他是清醒的，她来保护他，绝不是因为对他有意，之前他们根本是素不相识，没有半点交集。
他相信她说的，是因为他是国之栋梁，国家百姓都需要他，所以来保护他。
可他现在所做的，所想的，都是在一遍遍推翻自己的结论，给自己增添烦恼，可就是戒不掉这份思念，割舍不掉这份牵挂。
他拿了怀中珍藏的，她留下的那个护身衣，拿在手心里，轻捏了三下，黑色护身衣，肉眼可见地迅速膨大。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了袖子，连带着戴上了手套。
与皮肤接触的部位迅速变厚，大约变成有铜钱那般厚，就不再变厚了，但依然柔软如初。
“疾风，把蜡烛点上。”
疾风照做。
他把手靠近烛火，过了好一会，手并没有感受到烛火的温度，他手又伸入烛火，依然如常，没有丝毫的灼热。被火燎着，衣服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衣服是连在一起的，有柔韧性，可以扯得大点，应该可以把他整个人完全套在里面。两边衣襟靠近，就自然地紧紧贴合在一起。
只是这种衣料，很特别，他从来没见过。
这真的是一件宝衣，不知她是从何处得来的，想必是她一直珍藏着的，如此珍贵的东西，留在了他的身边，如果她要用怎么办？
“疾风，等我的身子好些了，我要进京一趟。”他停顿了一会，道：“把这个亲自还给她。”
疾风听他如此说，心中高兴，他知道将军在想什么，将军终于振作了起来。
将军自从白子在阵亡，玄蝠走后，精神一直很萎靡。
自小到大的感情，心中的痛苦，不是一句，白子虽死犹荣能消弥的。
玄蝠的事，更是复杂，他自小跟在将军身边，对他心中所想，也能猜出七八分。
看来颜大人的信，让将军重新活了过来。
......
十二月。
自从秦家倒台后，玄蝠受到各世家贵妇的邀请越来越多。现在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还要给邹山在前面探路打前战。
而与这些贵妇贵女的接触，从她们做的事和话中，从蛛丝马迹中，就可窥见一斑，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她带着他们喝茶，听戏。她还教会一些贵女骑马，打马球，包括陈氏也被她教会了骑马。
原先一团乱麻的东西，现在变得越来越清晰，又有林昭的相助，林津辉的提点。
她已经理顺了这其中的关系，也掌握了大多数朝臣的命脉。
白日里，她去兵部打卡，下午三点后，就是自己的时间了。
一日，她换上一袭红衣，一口哨唤来踏雪，要带它到城外跑跑。
天还在下着雪，冰雪尚未融，正是踏雪发挥的时间。
她一袭红衣如血，浓如烈焰。
跑出城门，踏雪扬起四蹄，在铺满白雪的路上狂奔......发出欢乐的嘶鸣声。
风雪中，一小队人马艰难朝着城门行进，天虽冷，他们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一中年男人抬头擦汗时，就看到了那一抹耀眼的红。“公子，你快看！那不就是孟将军吗？”
年轻男子生得十分英俊，一身青衣，装扮普通却难掩矜贵。
他抬头目光随着中年男子指的方向看去。
雪花如花瓣一样一片片落下，他看到那一身红衣女子身骑白马，在风雪中驰骋，让这漫天的白色增添了一丝浓烈的春色。
她离这边越来越近了，他却是有些紧张了，不知一会见了面该不该对她坦诚。
然而她并没有朝着他们这边来，可能这马车，这里的人。
他们在漫天的风雪中，早已与天地一色，她并未在意，也或许没有什么能让关心的，能让她停下这畅快的驰骋。
她拐向了另一条路，继续向前狂奔。
突然他心中一紧，大叫一声，”不好，那边有危险，快......”
他的话没有说清，但是听的人都反应了过来，也是吓出一身冷汗，那边路上有个大大的窟窿。
奇怪的是，那个窟窿永远也填不上，每每给它填满了土，一夜过来，又恢复了原样，这个事一直是奉京的十大未解之谜。
久而久之，人也就懒得去填了，已经有好几个人被这个窟窿吞噬了性命。
行人通常都是绕过那里，走别的路。
今日却是下着大雪，雪早已给大地覆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很难发现那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年轻男子道：“快去看看她有没有事，她要有事，本王这次就白来了。”
几人急赶着过去。
踏雪畅快地飞奔，玄蝠看到那个窟窿时，已经来不及勒马缰了。
她不知踏雪有没有看到那个窟窿，踏雪虽有灵性，毕竟也只是一匹马，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它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她动用意念，紧紧抓住踏雪的马缰。
一个意念起，眼前一黑，身子像圆滚滚的豆子滚落到了空间里，手里还紧紧抓着踏雪。
她下马查看，看得更清楚了，看到了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家。
原来她的身体还可以进自己的空间，还能带着马，是不是可以带其他的人，还有动物进来？
啊哈，这个发现太让她惊喜了！
她伸手轻轻抚上各种枪支，用手一排排地扫过它们，太过瘾了。
踏雪也是第一次见此情景，它没见过什么世面，乖乖地跟在她后面，像是见到了新世界那般新奇。
突然，它打起了响鼻。
玄蝠看去，这才知道，它是看到了它之前吃的小零食，这家伙还挺贪嘴的。
她随手拿起一块，丢进了它的嘴里，它轻轻咀嚼着，一派心满意足，它甩起了尾巴，又在那里磨蹭着，一步也不想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