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两大佬狱中交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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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佬狱中交锋。
回首沧桑岁月里,几度春秋梦里行。半生飘摇情难定,一剑斩尽尘世间。
这些天,困在金大敏脑海中疙瘩始终没有解开,韩子葳对柳朝龙究竟说了什么,让柳朝龙情绪失控,咬掉自己的舌头。
养成这种习惯是金大敏得以提高的根本,在学术上遇到解不开的疙瘩,他不会避开,而是孜孜不倦地深化探索,直至解开为止。王珉芳老师就是喜欢他的这劲。
只有人到了极度绝望境地才会出此下策。
在拘留所,韩子葳向金大敏叫嚷:“这些是茅老头子害的,我没有害过人,没有害过你小金。”
金大敏只是听着,没有空,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瞎掰。
他曾经想害自己老婆,差那么一点,这是事实吧。
那还是前几个月的事。
棽棽被迫离开绿宝石集团去了魏建一公司谋生,有个黄娟娟的客户与棽棽相约水岸秀咖啡馆谈税务方面的业务。
韩子葳事先给棽棽的咖啡里添加了瞌睡药剂,企图想侵占她,结果被匆匆赶来的皋芝莉给喝了。
警方在对黄娟娟的调查中得到了口供。
这事,谷棽棽跟金大敏讲过。
当时,金大敏惊出一身冷汗,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像看陌生人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棽棽。
要是真被这畜生得逞,金大敏不敢往下想。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在一个公司里工作的兄长会与他同室操戈。
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他恨不得一刀把这个畜生宰了。
金大敏没有问他为何要加害一个无辜的人。
他了解韩子葳的为人,是个十足的偏执狂。
只要他想要的,他会不择手段。
在铁栅栏里的韩子葳,没有了往日的匪气,老实乖巧多了。
问啥答啥,当问及柳朝龙咬自己舌头一事,他龟缩起脑袋,回答:“不清楚此事。”
很明显,他避谈此事。
金大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沉着脸加重语气问:“柳朝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子葳是个明白人,知道金大敏问的啥意思。
你们越是盯着想问的问题,一定是你们心中的疑问,老子更不会告诉你们。
虽然,柳朝龙是自杀未遂,韩子葳对他恐吓,也是犯罪呀。
得罪上加罪了吗?告诉他,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韩子葳伸长脖子,转移话题,说起自己的事。
茅国杰不想救他,只要茅老头一句话,他就可以走出这里。
是茅老头不给他机会,要整死他。
希望,小金能救他一把。
他把希望寄托在金大敏身上。
他现在的处境,如同,前些天,柳朝龙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一般。
现在,他自己眼睛里充满血丝,一副乞求、恳求和绝望的眼神。
金大敏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个救法?”
韩子葳用手比划着,他让小金以绿宝石集团名义,出具一份资料,动用集团固定资产去办公司的说明书,明确此举是集团公司的意思,并不是韩子葳个人所为。
这样至少可以为韩子葳开脱一部分罪责。
金大敏挠着脑袋,被他这么说得乐了。
心想此人真是恬不知耻。
“你以为这是幼儿园办家家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
韩子葳突然出口道:“那个章是公司盖的,没有茅老头同意,办公室会盖章吗?”
又补充道:“谁有那么大胆子?”
见金大敏冷冷地看着自己。
韩子葳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强调自己是被冤枉的,有人栽赃于他。
韩子葳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只要能保全自己,出卖他人的后果已经不在乎了。
这个章是怎么盖上的?金大敏也有点疑惑。
照理办公室盖公章是要得到茅总签字的。
金大敏倒不是要给韩子葳自证清白,解脱罪责。
而是里面似乎有猫腻,他要查出公司的内鬼或者是漏洞。
集团公司办公室是归总经理室直接领导的部门。
办公室有五名工作人员,办公室主任苗翠娣,是董事长的什么亲戚,五十多岁中年女人,从事办公室工作十多年,办事干练严谨,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副主任杨小雪三十来岁,年轻、端庄、漂亮。
五年前,企业从普通公司发展成集团公司,茅总加大了各部门人员扩充。
小雪是这个时期,从企划部调过来的。
一名纪要秘书,华剑,四十出头男人。
公司的公章、合同章都由他保管。
当然,他保管的保密箱,主任和副主任也是有钥匙的。
遇到要盖章了,由苗主任签字,苗主任不在的情况下,由杨副主任签字,华剑见《公章启用准许单》上有茅国杰和苗主任签字,就收下准许单后,盖章。
如果苗主任不在,由杨副主任签字,也一样盖章。
办公室还有两名办事员,办一些公务,如接待、整理公文、打字、传真、车辆使用等杂务。
通常,一家大中型企业有三大部门是必须由总经理室直接管理,一个是财务部,是管钱的部门。
二个是办公室,那是公司的大管家。
三是人力资源部门,管人的,人员的安排,岗位设置,人员职位升降,薪资设定,人员招聘,解聘等。
难道集团办公室里有--------
金大敏陷入沉思,如果这事,不弄清楚,现在自己掌控着集团公司,指不定哪天后院着火?
金大敏唏嘘了一下,这时才感到总经理这份差使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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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葳进拘留所,就没有一个人对他上心的。
“全是白眼狼,尤其是黄娟娟这个小骚货,连看都不来看看,平时没亏待她。”
他骂骂咧咧的自言自语。
干女儿顾小雅,左一个干爹,右一个干爹的叫,现在干爹有难了:“人呢?干女儿,干爹没有亏待你吧。”他冲着墙说。
韩子葳又转过身,面对窗外的空气,心底里凉凉的,想呐喊、想嘶鸣。
“把你们一个个弄的人模狗样的,现在,至少来看一下,给点安慰吧。”
老婆常欢喜就没有来过探视,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说不定盼自己多坐几年牢。
儿子来过两次,送点日用品,被褥。
臭小子连句话都不说,夹着小屁股,叽叽歪歪地走了。
作为父亲的韩子葳,心里有许多话,想跟儿子说,一时想不起从何处说起。
望着儿子瘦弱的背影,沉思片刻,眼角湿润。
还是赵韵丽来过多次,这娘们好,老子平时没白疼她。
眼泪汪汪的。
她还蒙在鼓里。
赵韵丽至今不知道,自己老公王舒平变成植物人是韩子葳一手策划的阴谋。
她还在痛哭流涕地感激韩子葳的大恩大德。
说的那么真切:“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你在牢里,让我怎么活呀?”
韩子葳被她说的感动了。
“韵丽,别哭了,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呀”。
他刚想继续往下说,一下卡住了。
他想把自己加害王舒平的事,向赵韵丽从实招了吧。
憋在心里是个事。
看到赵韵丽这么真切,他差一点动了恻隐之心。
每次上赵韵丽家里去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的王舒平,心里不是个滋味。
自己和赵韵丽在隔壁房间偷情,王舒平似睡非睡的模样,现场所做的一切,也许他明白。
有一次,走近王舒平床沿静静观察,发现他的呼吸,时长时短,有时在憋气,手指微微的动,他怀疑王舒平在装睡。
他怕王舒平突然醒了起来,一下从床上坐起,愤怒地指责自己是幕后黑手,占有他老婆。
骂他卑鄙、小人、卑鄙、小人-------
如果,他真的醒来,韩子葳的第一个反应,必须按住他,不可能给他有任何机会。
所以,韩子葳经常向赵韵丽过问王舒平的康复情况,赵韵丽还以为韩子葳关心自己老公呢。
为此,赵韵丽特别感谢他,对他大献殷勤。
韩子葳居然内心有了愧疚。
监狱这地方真能改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