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斩妖道缘收鬼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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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人一死,吴梅氏马上恢复自如,想起邪道人对她讲过的话,不由感到此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愣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李秋经过生死大战,浑身虚脱。若不是方才忽然有所感悟,骤然间突破到炼气二层,并趁势施出了青藤缠,胜负还很难说。只是李秋并没有想到,这炼气二层的青藤缠威力竟然如此强大,以前只是以为能困敌就不错了,不成想竟然可以将敌人缠死,倒真是意外之喜。以后再若遇敌可瞬间将其缠绕,即使敌人不死也可以将其禁锢一会,然后再施放火符等杀伤大的手段将其杀死。更可以在对敌不利的情况下先将其固定住,然后逃离。
想起逃离,李秋不由地想到了父亲将《轻云步》交给自己时的情景,然后抿嘴笑了起来。
吴梅氏看到李秋在那里傻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轻轻叫了声:“道长,恩人。”
李秋听到吴梅氏唤他,才回过神儿来,看到吴梅氏,连忙打岔道:“如今那邪道人已死,你也算是自由之身,可有什么打算?”
吴梅氏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妾身还要找到自己尸身的琵琶骨,还有带有自己精血的烛台,只有将它们烧了,妾身才算自由之身。”
李秋听了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且先去找寻你的尸骨,此间事情一了,也算是还了你自由。”
于是两人进了观中,在最里面的厢房中找到一个瓦罐,打开一看,正是吴梅氏的两根琵琶骨和那个烛台,当下取了出来,放在草堆里打火烧了。看着那火苗摇摇曳曳吞噬了骨头与烛台,吴梅氏脸上一阵轻松,突然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复黯淡下来。
李秋又出了正殿,回到刚才争斗的地方,此时由于灵力已失,那缚住邪道人的八根青藤已然消失不见,只见邪道人全身发青,眼珠瞪得老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与不甘的表情,整个身子被青藤拧地像一根人形麻花,非常可怖。
李秋从没见过如此惨的死法,不曾想到这青藤缠威力竟然如此的大,不过这邪道人作恶多端,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于是李秋俯下身子,想把邪道人拖到一旁,也一把火烧了,刚要拖起那邪道人的尸体,却不想碰到了一个袋子,李秋将那袋子拿了起来一看却是个黑色的袋子,模样与他的储物袋并无多少差异,李秋试着将神识探入其中,果然别有洞天,是一个储物袋无疑。
当下李秋将那储物袋口朝下,神识微动,只见呼啦啦掉出来一大堆东西,当中一本小册,上面赫然写着《控魂决》,李秋打开粗粗一看,明白这《控魂决》共分为三部分,分别为《夺魂术》,《养魂术》,《煅魂术》。邪道人传与吴梅氏的就是《夺魂术》《养魂术》两部分,只是《煅魂书》未传。李秋将那《煅魂术》看了一下,竟然是讲如何壮大神识的口诀,心道怪不得邪道人不将其传于吴梅氏,怕吴梅氏神识比他强了后会遭到吴梅氏的反噬。
《夺魂术》的威力李秋已然见识过了,太过霸道与邪恶,他是不会修炼的。至于《养魂术》则是讲解如何蓄养鬼奴的法诀,李秋没有鬼奴,因此这口诀基本也是无用。只有《煅魂术》是对他用处最大的,李秋在来万家镇的途中能感应到那只偷袭的老虎靠的就是神识,因此对于能增强神识的法术口诀,李秋是情有独钟。
当下就将《煅魂术》收了,就欲将那夺魂、养魂两部毁去。却听旁边的吴梅氏急急喊道:“恩人,且慢。”
李秋停下手中动作,望向吴梅氏,就停吴梅氏道:“恩人能否将这两部口诀给我,那邪道人临死前曾言口诀中部分是假的,我想看看这口诀,参详一二。”
李秋点了点头,将口诀扔向吴梅氏。那口诀却穿过吴梅氏身体,“啪”地掉在地上,留下吴梅氏尴尬的站在那里。
李秋这才想起吴梅氏是鬼体,不能触得实物。只是这样一来,如何将口诀给她。却听吴梅氏道:“恩人,可有玉简在手?”
李秋却并不曾听闻什么玉简,于是问道:“玉简是什么东西,我却没有。”
吴梅氏却也并不奇怪,彷佛料到了一般,耐心讲道:“玉简是一种记载语言文字景象的东西,如一般玉一样,在修真界并不罕见,但在人间却是稀有之物了。小小一枚玉简可记载浩如烟海的东西。”
李秋这才明了,对于他这个刚进入修真界的雏鸟来说,他不明白的实在是太多了。只是眼前没有玉简,却怎么将口诀传给吴梅氏?
吴梅氏这才道:“那邪道人生前只是口述给我听,恩人也可如此,只是如此这般,我却要跟着恩人一段时间了。”
李秋却觉此事大大不妥,赶紧说道:“我还有许多事情,不方便带着你,你自己离去吧。”
吴梅氏听了大惊,忙跪下道:“恩人且听妾身一言。妾身本应死后转世轮回,奈何被那邪道人拘了魂魄,不得自由,迫不得已修炼了这邪法,只是虽然身怀邪法,却不敢害人,恩人诛杀了这邪道人,还了我自由之身。可如今我已再无可能转世轮回,只能做个孤魂野鬼,迟早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且道长救了妾身孙女,大恩大德,实不能报答万一,只能跟随道长,鞍前马后。”
李秋仍是摇头道:“我杀那邪道人,只为他作恶多端,天理不容,并不要求你能有什么报答。我是一介凡人,实在不方便带着一个鬼魂出没。”
吴梅氏见李秋仍不答应,银牙轻咬贝齿,缓缓道:“道长恩人,妾身吴梅氏青青,今日愿与道长恩人签那鬼仆契,今生今世,永不背叛,若有背叛,定让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李秋听完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从那吴梅氏体内飞出一团黑气,徐徐飘到李秋跟前。那吴梅氏道:“道长,我已取了我的一魂一魄出来,只要道长滴一滴精血,鬼仆契便建立完成,今世吴梅氏永不背叛。”
李秋见那吴梅氏态度坚决,叹气道:“唉,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在赘言,只是你要想清楚,我刚入修真门槛,万事皆空,修真路上千难万险,一不小心便是非死之局,我也不可能遮护你太多。”
吴梅氏咬牙道:“妾身心意已决。”
李秋这才信了吴梅氏所言,用牙咬开拇指,滴出一滴精血,那黑气见了那精血倏忽见便沉入不见,刹那间李秋便感觉身体彷佛多了一部分,却是能感知那吴梅氏的一举一动。
李秋突然想到一事:“为何那邪道人不与你签那鬼仆契?”
吴梅氏恨声道:“鬼仆契非自愿不能签订,妾身当时已沦落为其爪牙,却宁死不签那鬼仆契,那邪道人也只得作罢。”
李秋明了,眼见那天色大明,太阳就要升起,知道白天阳气太盛,吴梅氏不好久待,只是如何将其收起?总不能带着个绝色女子到处招摇吧?
那吴梅氏此刻已然与李秋心意相通,对李秋道:“主人日后可唤我青青,至于如何将我隐藏,目前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将祠堂里的半截灵位带着,我将鬼体隐入其中,主人可将令牌放入储物袋中。”
李秋听了那声“主人”心中别扭,对那吴梅氏道:“叫你青青当然可以,也可以省去吴梅氏三字带来的诸多麻烦,只是你喊我‘主人’我总觉不适,不若这样,你喊我公子即可。至于你将令牌放入储物袋,我却是知道放入储物袋的东西都是死物,活物入了即死。”
青青笑道:“公子说笑了,妾身就是死物。且妾身将鬼体寄予令牌内,不受丝毫影响。”
李秋这才想起青青是鬼体,便道:“如此,我们却需快些回到祠堂去拿回你的灵牌。”
青青道:“公子说的正是。”
李秋于是将满地的东西又一股脑全收到自己的储物袋中,至于那邪道人的储物袋则丢到邪道人尸体旁。这时李秋又想起那阵法,于是四周看了下,果然见观里庭院四周插了九杆令旗,血红色的,散发着淡淡的腥气,也一并收了。一人一鬼又怕这无为观不干净,于是又纵了一把大火将这邪观烧了个干净,当下两人直奔祠堂而来。
来得祠堂,找到那半截灵牌,青青一个纵身便闪了进去再也不见,李秋便将灵位放入储物袋中,急忙赶回吴府。
李秋此时已然达炼气二层,神识距离可达十五丈远,且周围事物历历在目,眼神彷佛有若实质般能看透人的心思,施展其轻云步一跨就是三丈远,吴府转瞬及至。
来到吴府门前,只见门前吵吵闹闹,众多家丁手持枪棒,整装待发,李秋不解,来到门里,众家丁看到是李秋回来,大喜道:“老太公,太好了,恩人回来了。”
只见从人群里走出一人,正是吴老太公,老太公一见李秋又惊又喜道:“恩人昨天只说出去访友,为何一夜未归?昨天夜里全镇都听得祠堂里风声大作,后半夜又见镇外三十里的无为观先是电闪雷鸣,后来火光四射让人胆战心惊,我还以为恩人遭了什么不测。”
李秋上前对着老太公作揖道:“老太公勿要太过担心,只因我与那朋友多时不见,因此贪喝了几杯,醉在他的家中,天明才得以回转。”
老太公忙道:“恩公无事就好,我却不敢告诉恩公的几位兄弟,只是偷偷地聚集了家丁,想要出去找寻,倒是多此一举了。”
正说着,只听旁边一声打雷般地大吼:“呔,你这老爹忒不仁义,昨晚将俺们兄弟几个灌倒,现在天刚亮就让家丁带着枪棒围了俺大哥,想要来个擒贼先擒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