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北齐的草台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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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澜到来的时候，入眼便是齐思钧如一具软骨尸体般扭曲的趴在地上，嘴里赫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要不是身上衣服还算干净，楚云澜都要怀疑是不是初三趁机对他动用私刑了。
楚云澜问初三：“这是什么情况？”
“他太闹腾了，我让初二想办法让他安静了会儿。”
“初二在你这里？”
“没，她已经回另一个据点了。”
“哦？......”楚云澜没在追究初二的事情，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人身上。
齐思钧见将自己劫持过来的人，竟然是一个少年人，只是这身形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只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楚云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次过来见齐思钧是易容成了一个半边脸毁容带着面具的少年人。
齐思钧看着把自己劫持过来的男人跟眼前的少年讲话毕恭毕敬，两人之间的相处并不像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心中疑惑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才会有眼熟的感觉？同样迫切希望眼前人能给自己尽快解了身上的毒药。
齐思钧原本想以死胁迫逼出幕后主使之人与自己见一面的，谁知道没有成功不讲，反而招来了一个疯女人，强逼着自己吃了些东西后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
楚云澜自动忽视掉地上人眼里的示意。围着齐思钧转了一圈后，一脚踩在了齐思钧的脚踝处。因为没有克制力道，加上使用了内力的原因，只一下，便将他脚踝的骨头踩碎了开来。
齐思钧痛的整个人身体抽搐出了一身的虚汗。他张开嘴啊了一下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中的怒意反而更加汹涌反复。
初三听到骨头嘎嘣一声响，在看主上一脸平静的表情，心里默默给齐思钧点了根蜡烛，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得罪了主上，能让主上如此看重他亲自动手也要除掉他。
楚云澜踩碎了齐思钧一只脚踝，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和报复仇人的快感，只是十分淡定的将齐思钧的另一只脚踝依葫芦画瓢般的也给踩碎了。避免他再有逃跑的机会。
两只脚踝都被废掉了，齐思钧的希望也彻底粉碎了。北齐不会需要一个跛脚的帝王，因此更不会需要一个双脚皆废的太子。他原本的计划和抱负全都如镜中花水中月般，随着楚云澜这毫无预兆的两下彻底荡然无存了。
楚云澜废掉了齐思钧的两只脚踝后，才走到齐思钧的正面半蹲下与他对视。他的眼底有着齐思钧看不懂的复杂之色，仇恨？怨怼？委屈？不平？太多太多了反而将齐思钧困在了这团迷雾中。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招惹了这样不将朝廷看在眼中的江湖势力。
看着齐思钧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泄气甚至认命般的态度转变，楚云澜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强迫他咽下。没多久，齐思钧便发现自己嗓子可以说话了，身体也陆续恢复了力气，不再是疲软的样子。
被人折腾了这么久又没有水喝，齐思钧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开口犹如砂砾般粗噶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云澜看着齐思钧故作平静的问话想要放松自己的戒备之心，可惜这人太过刚愎自负，以为自己即便被废了双脚，想要擒住眼前靠自己十分近的少年人也易如反掌。
楚云澜没有回答他的话，近近的打量完齐思钧后，心道叶家就是被这么个玩意儿给搞的家破人亡了，果然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楚云澜打量完准备站起身来，齐思钧则是趁机发难伸手够向楚云澜的脖颈想要擒住少年人用来威胁其他人放自己离去。
初三在旁边看着齐思钧的小动作眼都不眨一下，更没有丝毫想要出手或提醒齐思钧别急着找死的意思。
齐思钧到底是小瞧了能够一脚就将他脚踝骨踩碎的少年人。在他的手腕还没能够着楚云澜的肩膀时，楚云澜就侧身后退半步伸手挽住齐思均伸出来的胳膊向下一弯折。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响声，紧跟着的就是齐思均“啊”的痛呼声。楚云澜又再次废了齐思钧一只手。
现在的齐思钧双腿弯曲呈半跪状态，断了的双脚扭曲的摆在了跪着的双膝后面，完好的左手托着被楚云澜折断的右手，双眼喷火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道“你究竟是谁？”
事到如今，齐思钧也已深知对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个照面下来，少年眼都不眨的废了自己一双脚和一只手腕，自己却连眼前人是谁都还不清楚，根本无从下手谈何自救？
楚云澜也不再卖关子了。“太子还记得叶家吗？”楚云澜还叫他太子，而不是大皇子。
齐思钧听到‘叶家’时，双眼瞳孔迅速扩散了开来，那是受到刺激后不可思议的表情。再次打量了楚云澜一眼，还是没觉得他与叶萧岩有什么相似之处，但是也不否认叶萧岩可能背着发妻圈养了外室，少年长得像他母亲的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只怪自己当初清扫叶家的时候没有做干净，才留下了如此隐患。
齐思钧：“你是叶萧岩的私生子？”
楚云澜：“......”
初三被齐思钧脱口而出的话惊呆了。先不说主上是不是叶萧岩的私生子，主上是南楚国镇国将军的嫡长子，现在南楚国镇国将军世子的身份，一直都是没有刻意隐瞒暗夜楼的，怎么可能会是叶萧岩的私生子？先不说年龄能否对上，就是原来的镇国公楚霸天在地下也不能同意啊。
初三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主上虽然一直没有说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北齐大皇子，也没有明确讲为什么要参与进北齐的政权中心，如今终于到了要揭谜底的时刻了，齐思钧竟然给出了这么大个瓜喂到自己嘴里，不吃都太对不起自己。
楚云澜也被齐思钧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给无语了一下子，他是真敢想啊。不预在与他说许多废话拖延，楚云澜是偷跑回来的时间十分的有限，因此对着初三道“把太子殿下带去凌风渡口。”
凌风渡口，名为渡口，实际却是一片坟地。那里是叶家祖坟的位置，也正是叶萧岩夫妇下葬的地方。
齐思钧当然知道那是哪里，听楚云澜这样说更是确定了他就是叶萧岩的私生子。没想到自己临了了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传言宠妻无度的叶将军也不过如此尔尔，跟普通男人无异，只是隐藏的比较深罢了。
楚云澜读懂了齐思钧被带走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心底更加无语，就这竟然还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北齐是真的无人了？还是齐皇早早就两眼昏花了？
此时被念叨的齐皇在宫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阮公公赶忙上前给齐皇搭了一件披风道“皇上，如今天凉，钦天监预测近日恐怕会有大雪降临，你还是的多多注意自己个的身子，莫要贪凉生了病就不好了。”
“朕知道。”
天气阴沉的厉害，似乎因为有暴风雪即将到来。楚云澜裹着厚厚的貂裘也依旧抵挡不住冷风侵袭。连日的赶路，已经是身心俱疲了，但是为了完成这最后的心愿，多苦多累，咬牙也能挺过来。
凌风渡口已经被暗夜楼的人藏在暗处层层包围戒备了，叶萧岩和叶夫人合葬的墓碑前依照楚云澜的要求摆放了祭拜用的物品香案。
楚云澜走上前去先是点燃了香，之后郑重的跪拜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后便直直的跪在墓前发呆。
在初三看来主上是在发呆，实际上楚云澜是在心里诉说着自己这一年来的遭遇，以及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祭拜的原因。
楚云澜在心里诉说完后，让初三将齐思钧带了过来，跪在了叶萧岩夫妇的坟头前。
初三似乎是早有预料齐思钧不会那么乖乖听话任人摆布的，因此在来的路上就将初二留给自己的药再一次的喂给了齐思钧。因此此刻的齐思钧才能够配合，倒是比楚云澜预期中的顺利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