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能不能好好蹴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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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边少女们发出惊呼，这变故让场中跑动的少年们都停了下来，将周少贤围在了中间，也将那位武霖社少年围住，但武霖社的少年们也都一起围上来要将自己人护住，少年们在场中推嚷着对峙。
裁判吹着哨子带着护卫一起向场中包围圈跑去，到达后护卫们将场中乱做一团的少年们分开，彩棚里面的人才看到中间倒地的周少贤。
周少贤看起来伤的不轻，有血液顺着裤脚滴落下来落到场上。
“俞显，你有些过分了。”穆远道。
“穆大少爷怕了就认输别玩了，我不会揪着不放的。”俞显傲气道。
文枫社的少年们神情愤愤，武霖社的少年们则带着几分得意。
看着俞显这样的态度，楚云澜眼神也逐渐变的黑沉幽暗了起来。
“还比不比了？”俞显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少贤，一副也不过如此的表情。
“比！”周少贤在地上喊道，挣扎着起身。
穆远皱眉“少贤，我们不逞一时之勇，你先休息，让程玉上”他说道。
一少年立刻响应。虽然有人后补上位，但比赛并没有立刻进行，毕竟有人受了伤。
比赛中场暂停，现在两队比分持平，周少贤被抬了下去，两社的少年们各自退回自己的棚子下暂作休息。
文枫社这边因为有人受伤，队里成员气氛有些低迷，穆远一边安抚众人，一边针对接下来的比赛做赛前筹划。突然他把视线集中在楚云澜身上。
想着楚云澜在赛场上的游刃有余，以及心里的那些猜测，还有现在队友们的状态，穆远决定孤注一掷赌一把。
“世子，下场你顶我的位置。”穆远道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起看向穆远。见穆远眼神坚定，便知道他主意已定，不会在更改。
穆霄也很诧异，他不知道自家哥哥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个镇国公府的小世子，但是他相信自家哥哥的所有决定都是有意义的，所以没有说什么，更何况，他最是最了解他家哥哥的人了，别看他平时性格温吞绵软，总是笑眯眯的好讲话，内里其实也黑着呢。
宋清风看看穆远，又看看穆霄，见穆霄都没有反对，他更无所谓了，只要能赢，怎么着都行。
楚云澜笑了笑，说道“好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拒绝。
穆远笑了一下，把代表着球头的袖章戴在了楚云澜的胳膊上。做完这些后，穆远又看了眼周少贤的脚后对众人说道：“待比赛结束后我们......。”
他的话未说完宋清风等人已经纷纷摩拳擦掌，这种事以前可没少干过，都不用明说，一个眼神就懂了，都是勋贵家子弟，下黑手打架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顺手，被打也只能受着，不然你有证据吗？拿出来证据来啊。
中场休息结束的哨声吹响了，少年们重新集结回到球场，此次与之前不同了，这次文枫社这边球头的位置站着的是镇国公世子楚云澜。
五霖社这边自然也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长枫社这边的变化。
彩棚里有眼尖的少女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楚云澜“呀，镇国公世子做文枫社的球头上场了..”
对于上京城勋贵家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们来说，这个年龄父母都已经陆续开始给自己相看夫家了。虽然都还是不太明白婚姻大事男女之情，但是也多少有些朦胧的念头，听得这小丫头一声喊，女孩子们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更有人走出彩棚，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镇国公世子，虽然大家并没有怎么见过这个人。因为镇国公府也已经在走向没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鸟大，莫欺少年穷，况且世子的外祖家是南楚国首富，如果世子再长得好看一些，嫁过去就是世子夫人，这样看来镇国公府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呢.......
楚嫣然有一瞬间惊愣，扇子从手中滑落。俞晚雪和张慧兰都看到了，但是都没有提醒的意思。
只见场中少年身形挺拔修长，奔跑如千里白驹，耀眼夺目。午后的日头照晒在少年身上，少年犹如从光里奔袭而来，雌雄莫辨的五官，眼尾上扬，实在是好看的紧，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子，竟将彩棚下一众女子颜色碾压，一时间竟看痴迷了......
楚云澜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出场引发了小姑娘们的集体春心萌动，只是认真的在跟着队友全场进行传球跑动，或许是因为先前周少贤的受伤，以及五霖社少年们咄咄逼人的动作，与先前渝水河畔的感觉不同，文枫社的少年们有些束手束脚，楚云澜还没接到球就被风一般的五霖社少年抢走。场上的跑动还在继续。
“拿到球了。”另外两个替代的少年忽的喊道。
周少贤赶忙看去，见场上穆远抢到了球，文枫社的少年们如水般向五霖社的门洞涌去，动作流畅而快速。
“有戏有戏。”周少贤不由攥紧了手。
球不可能穆远一直带着，几番倒转传到了楚云澜脚下。
两边虽然都有文枫社少年疾奔等待接球，只是楚云澜似乎没有传球的打算，仍旧自己带球向前冲，场上文枫社的其他队员也依旧稳定没有人急躁吼叫。
俞显打了个呼哨，私下向队友做个了手势，“伙伴们，让世子早点下场休息。”
随着他这个动作，武霖社奔向楚云澜的人顿时多了起来。
本来在前方等待的宋清风察觉后忙掉头回来，穆霄也放慢了脚步，两人围在楚云澜身边做守护状态，虽然不知道楚云澜下一步准备传球，或者传给谁，但是他们既然选择了相信他，就不会在场中提出异议，虽然他们也没看懂世子的迷汁操作，但是守好自己的位置还是能做到的。
玄色衣衫的少年们越来越多的跑过来阻拦他们的脚步和视线，黑色衣衫的少年们也不甘示弱，场外彩棚感受不到里面竞争的激烈，能看到的也就是两队人马全部向一个点儿飞奔而去，即将将楚云澜围在中心。然而就是这时，楚云澜的脚下一滞，脚步踉跄着向前扑去。
“日！”周少贤没忍住骂了一句。
彩棚下女孩子们响起惊呼，心也跟着楚云澜踉跄的那一下揪了起来，然而惊呼声还没结束，就见奔跑的少年们都停了下来，彩棚下的少女们伸手掩住制止惊呼。
只见镇国公世子身后有武霖社的少年倒地滑过，被另一个少年恰好踩到腿脚上，结果两人便都跌倒下来。站的近的人只看到人影乱撞，接着听到扑通两声响，惨叫声充斥耳边。
“啊！”
“我的腿！”
哀嚎声响起，惊醒了愣住的少年们。两个撞倒一起的武霖社的少年都抱着腿脚痛呼，那位本来要被撞倒的镇国公世子踉跄着终于站稳了脚，回过头来，神情平静的看着地上哀嚎的两个少年。
少女们见镇国公世子没有摔倒，纷纷松了一口气，至于另两位受伤的少年，不是她们应该关心的，她们也不想去费心。
场上的比赛再一次中止，躺在地上捂着腿脚哀嚎的两人，虽然没有血迹渗出，但是反应却比先前周少贤受伤的时候厉害的多。最后是被裁判叫了护卫进来抬出场外的。
彩棚里的少女们也看到了这一幕，一开始还没想到这么严重，直到看那两个少年被人用担架抬出了球场；
“好危险啊，世子以后还是不要玩了吧”女孩子刚说完，其她女孩子便都向她看了过来 ….
看着球场上被抬走的两个少年，武霖社少年们的神情有些复杂，没想到这么快他们这边也有人倒下了，还是两个，还是被抬走的，文枫社那个周少贤可还在那边坐着呢。
“这是一个意外。”穆远说罢抬手随便指了两个少年。“张云、胡天，你俩顶上。”被叫名的两个少年立刻响亮的应声是，活动着手脚跟上少年们向场中聚来。
“嗯嗯，要小心些”
“下次出脚不要那么多人一起” 其他少年们低声交谈着。
看到武霖社的少年上场了，文枫社这边的少年们也不迟疑。
宋清风加快脚步向球场跑去，楚云澜稳步跟在后面，穆霄跑过他的身边，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场边的周少贤脸上没有了先前的愤怒，反而带着隐隐的笑意，那倒下的两人中有一个是先前踢伤自己的人，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瞬间他的脚似乎也不疼了，叉腰站在原地都恨不得上场去踢两下。
比赛继续，皮球如同流星一般在球场上划过优美的弧度，一群少年追着弧线奔跑。稍许后，球被文枫社少年传入穆远脚下，穆远带球在场上狂奔，突然身边有武霖社少年斜刺撞来，就在少年撞来的时候，他将球挑起人也转身，一个鹞子翻身，皮球越过他的头顶稳稳的再次落在脚背上。
“好！”
依旧是带球跑动，踢球入门，球进了。文枫社赶超了武霖社一分。
四周再次喊声齐动，彩棚里的女孩子们也有些小兴奋，尤其是还是镇国公世子那队进了球，更是激动，忍不住跟着挥手叫好。
比赛继续，双方球员再次在场上跑开追逐，相互防备又抢夺皮球的掌控权。楚云澜指挥着文枫社的球员，一次又一次破坏了武霖社的进攻拼抢，使得俞显气恼的向队友发号施令道，“把镇国公世子给弄下去！”
随着这声大叫，球被高高踢起，落到了宋清风脚下。
“啊啊啊，陶陶，是你哥哥，你哥哥带球跑了”，可能是被现场氛围感染的原因，沈轻彤已顾不得女子安静的仪态，激动的摇晃着宋陶陶，宋陶陶较小的身子被她晃的左右摇摆，还好旁边有嬷嬷们的看顾，不然陶陶可能会被沈轻彤激动的拎起来。宋陶陶心想也不知道这姑娘文文弱弱的，哪里来的这一身蛮劲儿。
而此时场边叫好声四起，视线里的宋清风在带球狂奔，像是一头暴怒的小牛犊一样，对着前方阻拦的武霖少年们就狠狠的撞了过去，撞开了一条大道，抬脚将球踢入竹门中。
现场瞬间欢呼声雷动，喝彩声震天。球场边的计数牌子上变动，又超了一分，现在现场是。
场边的欢呼声还没暂停，场中的比赛就又继续开始了。
俞显啐了一口，看着互相挥手笑着的文枫社少年，视线落在楚云澜身上，再次重复道“咱们集中力量一起先把镇国公世子给逼下场。”少年们便点点头散开了。
接下来比赛开始后，奔跑中的楚云澜身前身后就都被武霖社的少年们围了起来，而在他身后的少年更是狠狠的抬脚，只听“砰”的一声，武霖社有一少年人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叫。
胆小的女孩子从手指缝里看去，却见被围着的镇国公世子还站在原地，而那个滑来抬脚的五陵少年却倒在地上，他的脚铲在皮球上，球也被弹了出去，穆远正飞奔而过，肩头一抗，球向前落地人就跟着球疾奔而去。
“你们......，人伤了你们还跑…”俞显气急。
但穆远跑的太快，其他人也没忍住跟了上去，一眨眼人都跑开了，只剩下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还在抱着腿哀嚎。
俞显无奈的只得带着少年们继续围追阻拦。
“这个镇国公世子，有问题。”这时一个少年说道。
俞显看向那边聚集的文枫社少年们，在看镇国公世子被围在中间。
“换人。”他摆了摆手示意，“这场我们一定要赢。”否则他们武霖社伤了这么多人就成笑话了。
少年们自然也明白这些，皆是神情郑重，齐声应是后便要上场。
而在另一边看着神情激动的文枫社少年们，穆远同样也是神情郑重道“这场我们一定要赢。”少
年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彼此都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只管赢，其它以后在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