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主动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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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澜并没有耽搁很久。换过衣裳后就往前院大厅去了。她本以为凭楚凌风的能耐，在前面跟萧衍不指望能聊的畅所欲言，但也不会让大厅里冷场。
但是等她走进大厅后看到在餐桌两侧尴尬坐着的二人，在瞄一眼桌面上的菜也没有被动过筷子的迹象，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在她换衣服的间隙里这两人是发生了点什么才让场面如此尴尬？
楚云澜示意楚凌风给她提个醒？他却只是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萧衍见云家兄妹二人当着客人的面还能旁若无人的进行神色交流，忍不住将手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嗓子，提醒他们这屋内还有外人在呢他们别太过分......
楚云澜走到餐桌旁落座，看着餐桌上准备丰盛的早饭是她日常经常吃的，便知道眼前的场景不是因为早饭不合口的缘故发生的......
萧衍见自己等的人姗姗来迟，也没有要跟自己客气周旋的意思，于是便也直奔主题道“昨晚云城里死了个乞丐，云姑娘如今可有听说？”
楚云澜坐下后就夹了一个包子，才放在嘴里咬了口嚼着还没咽下去，就被萧衍的问话给打断了食用美食的心情，就连嘴里的包子好像也差了点味道。虽然如此，却也秉着不能浪费粮食的伟大初衷，泄恨似的嚼了两口咽下去后才回他到：“萧公子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给本姑娘说城里死人了的？我还以为萧公子是慕名我云家的厨子做的吃食所以才赶早过来的呢。”
楚云澜话说的有些冲。楚凌风却是知道她昨晚的确是杀了人的，但并没有询问她尸体是如何处理的。
谁知道他一早刚过来大厅，这萧衍竟毫不见外的给自己说了这么件事情，让他一时间有些懵逼，因为不知道昨天下午他们两个见面说了些什么事情，楚凌风怕影响楚云澜的计划所以不敢随意搭腔，这也是为什么楚云澜刚一进来大厅后会觉得场面有些冷场的缘故。
萧衍却道：“看云姑娘一进来就先吃了口包子，云府厨子的厨艺应该是不差的，只是萧某出门前用了早饭。云姑娘饿了可以先吃着，吃完后咱们在继续聊。”
楚凌风没克制住笑了一下。被楚云澜瞪了一眼。被他这么一打岔，在看这一桌子的早饭突然觉得没有了继续吃下去得胃口，只能无奈放下筷子看向造成这样结果的罪魁祸首道：“萧公子想说什么就说吧。”
在云城里，萧衍消息灵通她并不意外，所以她不信萧衍不知道那个乞丐的底细？即便是自己当时已经将人扔进了火里，只要他想要查下去，知道那人身份并不难，之后再跟下午茶楼的事情一联系，想到自己身上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她不明白为何萧衍要抓住这个事情不放？难道想要用这样的事情当做把柄来威胁自己吗？他看着也不像是会如此天真的人。
萧衍没有忽略云姑娘语气中的不耐和她刚才像看白痴一样看自己的眼神。只是他也有留意到，云姑娘的哥哥似乎对云姑娘会做这样的事情并不觉得意外？
就如眼下他给云姑娘说的话，只差没有明晃晃的告知他，我知道你妹妹昨晚杀人了。
不知不觉间，萧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云姑娘的身份了，他以为云姑娘是跟普通女子是有些不一样的，可是在怎么着，在云城里的所有事情应该还是他哥哥做主才是。这也是为什么一大早他会来云府见面的缘故，因为他也是想要确定云姑娘在云府中的地位究竟如何。她和她哥哥究竟是谁才能说了算。
如今试探过了在眼下情形，萧衍又不瞎，立刻明白了这云府主事儿的人怕是云姑娘而非云公子了？明白这些后，萧衍收起了自己还想要接着试探的心思，正经说道：“昨晚云城死了个乞丐，按道理讲，城里死个乞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之所以拿这件事情来说给姑娘听，是因为死的那人不简单，他不是真正的乞丐，他叫杨三儿，在云城他手下也是有一些混混跟着他做事儿的，昨天云姑娘从茶楼里带走的人里有些人就是他的跟班儿，而且萧某发现杨三儿这人最近总跟一些外地来的陌生人接触的十分频繁，怕那人死了会给云姑娘带来麻烦，所以才一大早就上门来提醒姑娘的。”
萧衍说的这些，楚云澜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并不意外，楚凌风却是瞬间明白昨晚夜闯云府的人是因为什么了。
萧衍看了下两人，见云姑娘神情没有任何波动，云公子却是恍然明了的神色。继续道：“那个杨三儿身手算不上多高超，但是他擅长使用梅花镖做暗器，所以跟人打架的时候经常喜欢偷袭打人一个措手不及，让对手吃暗亏。昨晚云城内有一处空屋子起火了，杨三儿的尸体就是在起火的院子里发现的，后来大火被周边的居民给灭掉后，过来巡逻的官差抓到了一个放火的人。”
萧衍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停顿了一下。楚云澜有些意外，她昨晚以为那火就是意外烧起来的，到不曾想竟是有人故意放火。如果是这样的话，萧衍给自己说这些，是想提醒自己昨晚她杀人可能有别人看到了？要是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楚云澜的神情因为萧衍说的情况变了一下，就连一直事不关己的楚凌风也收起了散漫的态度，双眼盯着萧衍看。
萧衍见兄妹二人终于正视这件事情后，才道：“昨晚大火只烧毁了一座空屋，人们救火后整理现场，突然发现了一具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之所以被人认出来是杨三儿还是因为仵作验尸后看到尸体的后脑勺上一道十分显眼的陈年旧刀疤。那个刀疤是杨三儿独一无二的身份证明，全是因为他小时候本应该因为那个刀疤的伤口活不下去的，却不知为何竟然好好活了下来，小时总被人饭后拿出来津津说道，所以许多云城本地的人都知道。”
“大火灭掉后又发现了死人，大家救火完后就围着周围看热闹不愿离去，其中有一个人看热闹却表现的鬼鬼祟祟的因此被人怀疑推出了人群，官差将人拿住后，都没有怎么进行拷打，那人就像是做了坏事儿被现场抓破一般哆哆嗦嗦的承认了大火是他放的，人也是他杀得。”
听萧衍说到这里楚云澜有些意外，就连楚凌风也睁大了眼睛怀疑的看向她。
楚云澜确定杨三儿确确实实是被自己所杀，也是被自己扔进火海里打算毁尸灭迹的。既然这样这个突然冒出来顶罪的人又是谁？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杀人的过程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承认人是他杀的？他想要做什么？
萧衍还在讲，“因为有人主动认罪了，官府的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便让那人签字画押了，之后便以此人所说的经过定案，至此不在追究......”
官府不再追究，是因为在云城里杨三儿也不是什么好人。官府如果一直寻不到凶手，县衙大概也会以意外来进行结案的。现在有人主动承认杀人了，人证物证又齐全，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有理由给民众一个交待了，当然是选择结案才是正确的。
楚云澜听萧衍讲完事情经过后，她没有问其它的问题，而是问了那个承认杀人放火的人叫什么名字？
萧衍回道：“那人是一名老汉，曾经是云城东城根脚下有名的王屠户。”
楚凌风总觉得萧衍说的这个人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才对，只是他也才来云城没多久，这种一听就是很普通的小人物按道理自己不应该听说才对。
萧衍瞟了眼似乎在思考什么的云公子，看似他在给楚凌风解惑，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楚云澜，上下嘴唇开合道“说起来这人跟云姑娘还有那么一丝渊源，他的女儿曾经被那郭斌糟蹋过，因此丢了性命，说王屠户对郭斌是恨之入骨都不为过，只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给女儿报仇。偏不久前，就在郭斌约云姑娘游船的两日后，就被人发现了他死在了湖中的尸体。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赶的还挺巧的？要不是仵作得确定郭斌的死亡时间就是发现尸体当日的凌晨，而那两日云城内有人分别见过云姑娘和郭公子一个在城里游走，一个大咧咧的出了城门就没回来。怕是那时候云姑娘也会被县衙怀疑成杀害郭斌凶手的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