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令人窒息的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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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小心的吐出四个字：“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还是你不想说！”姜一息抽出沙发里藏着的扳手，走到李七的面前继续说道：“信不信我用这扳手要了你的命！”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我们老大去哪总不会跟我们这些小弟说呀，而且我真的很少有机会才能见到他。”李七无奈又胆怯，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我看他不像是说谎。”关键时刻郭以沫上来解围。
“留着他对我们有用。”郭以沫凑到姜一息耳边小声说着：“就吓吓他得了，让他能乖乖听话。”
姜一息心里也在想着这李七或许能有机会帮她找到虎爷，但把握不准李七能不能站到她这队。
“你要真想活命，就需要和我们上同一条船。”姜一息思考后对李七说道：“只有你站在我这边，帮我做事我才会留你一命。”
“那是自然。”李七连忙回答：“我肯定站在姑奶奶您这边。”
“那要不给他送开？”姜一息给郭以沫递了个眼神。
郭以沫心领神会的说道：“不行，现在放开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跑掉，又或者再把咱俩反杀了。”
“不能，我绝对不能，就把我放开吧，在这坐了好久，旁边的郭有德还这副模样，叫我怎么敢放肆。”李七恳求着把他送开，但姜一息两人却跟没听到似的，一起跑厨房去了。
“你把我拉厨房来做什么？”郭以沫小声的问道。
姜一息先偷偷指了指李七地上的菜刀，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做饭啊，这都快下午了，你不饿么？”
说完话，姜一息开始操弄起许山河的两条大腿，郭以沫按照姜一息的指示，偷偷的观察李七有没有逃跑的企图。
李七眼看着姜一息和郭以沫进了厨房，不一会厨房又响起了切肉的声音，他盯着地上的那把菜刀，想要试着拿过来后给自己松绑。
李七最先想到用脚，抻了几下发现这脚和椅子腿缠的太紧，根本没有活动的空间，手就更别提了，一直背在身后，早就不舒服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试试挪动椅子，慢慢的朝着菜刀的方向靠去，等接近了在一侧倒，这就有机会拿到菜刀，只要厨房两人做饭不停，他就有机会逃走。
李七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行动，他左扭一下身子，右扭一下身子，椅子腿在他的不断努力下有了缓慢移动的趋势。
“哎，一息你看。”郭以沫看着李七的动作在厨房里偷笑：“你快看他那样。”
姜一息放下水果刀，也跟着郭以沫偷看起来，可这切肉的声音一断，李七就立马不敢再动，生怕是谁要出来看着他。
“这人还挺有趣的。”姜一息也偷笑着说：“你盯着点，适当的时候吓唬吓唬他。”
“行，我心里有数。”郭以沫就盯着李七在那看看移动，姜一息不但切着肉，这回又开始烧上油锅，给抽油烟机打开，故意产生着噪音。
客厅的李七一听厨房做饭做的火热，他就更大胆了，加速的扭动着身体，虽然移动的缓慢，但好在是有了成效，就在几番折腾后，他终于把椅子挪到了高压锅的侧面，再多挪几次，就该到菜刀的位置了。
“一息，我先不帮你了，我要去上个厕所。”郭以沫故意大声的说着话。
“行，你去吧。”姜一息也抬高了嗓门说。
两人这么一说话，李七瞬间冒出一股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李七心里焦急的思考着：“这要是被发现我搞小动作，不得被那女人杀了！”
郭以沫甚至把走路的声音都加大了，他重重的跺着脚，缓慢的向客厅逼近。
‘扑通’一声，客厅传来李七摔倒的声音。
“诶呦，你这是怎么了？”郭以沫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发现，走到客厅不带好气的调侃道：“你这怎么还摔倒了。”
“这瘦猴怕是饿了吧。”姜一息也站在厨房门口开始演戏：“你看他正好倒在高压锅旁边，我猜他是想看看高压锅里有什么好汤，你说对吧，李七。”
“姑奶奶说的对，我就是有点饿了，本不想麻烦你们二位。”李七尴尬的笑着：“本来想试试看看这高压锅里的东西能不能充充饥，没想到还摔倒了，惊到了二位，不过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坐起来就行，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诶呦，那怎么行呢。”姜一息连忙说道：“你这都说了要站我这一边，我怎么能亏待你呢。以沫，快给李七盛一碗锅里的好汤，让他提提神。”
“好的。”郭以沫自然是知道那高压锅里是许山河的脑袋，这压了一夜加上这一上午，估计早都稀烂了。
郭以沫从厨房取了碗和勺，走到李七面前，先是把侧倒的李七抬了起来，然后才慢慢打开锅盖。
打开锅盖的瞬间肉腥味先飞速冲出，给郭以沫顶的差点没吐在锅里，好不容易定睛一看，经过长时间的高压炖煮，许山河的头变得就像是一大块用面捏的团子。
郭以沫看着头盖骨旁飘着的带着头发的头皮，心里的恶心之感越发上头，不小心瞄到一眼许山河的脸，这脸被炖的，那肉一块一块的挂在上面，有的肉已经漂在了汤面上，却还被脸皮连着。
郭以沫连忙跑到厨房，抱着马桶大肆释放了一番：“一息，我不行了，还是你来给李七兄弟盛一碗这绝佳的好汤吧。”
郭以沫看着的同时，李七当然也看见锅里是一个大大的人头，虽然已经看不出这是谁的头，但锅内的情景和那肉腥的味道也让他不禁吐了自己一身。
“李七，你这怎么还吐了。”姜一息没有好气的故意问着李七：“你这是嫌我做的不好，还是不打算加入我们？”
李七嘴边还挂着呕吐物，他甩着头对姜一息说道：“我是被那郭有德的死状恶心的。”
说完话，李七看到姜一息已经盛好一碗人头汤端到了他的面前。
“没事，你别看郭有德就行了，来，把头转过来，我喂你喝。”姜一息说着话，用勺子盛出一口，里面还飘着许山河人头的脂肪块。
“我，我，我……”李七被恶习的有点磕巴。
“你怎么了？”姜一息关心的说道：“来，把嘴张大一些，要不该撒了，要是撒了我就会不开心，我要是不开心，明天你的脑袋或许就在那锅里了。”
一听姜一息这么说，李七闭着眼睛，屏着呼吸把头伸向前，喝了一口。他几乎直接吞咽下去，避免这人头汤和舌头有所接触。
“再来一口。”姜一息马上又递过来一勺：“啊，张大嘴。”
李七仍然是闭着眼，快速的吞咽，他是一点也不敢品尝这味道。
“看你闭着眼，喝的很是享受呢。”姜一息邪魅的说道。
李七闭着眼点点头说道：“姑奶奶熬的汤好喝，喝了舒坦。”
“那就让你好好舒坦舒坦！”姜一息突然一把抓住李七的头发，将他的头用力向后拉扯，然后另一只手拿着碗就往李七的嘴里塞。
“你不是说享受么，你快给我喝呀！”姜一息几乎要把盛汤的碗塞进李七的嘴里。
一时间，整碗的汤都从李七的嘴里通向肠胃，挣扎的过程中还有不少从嘴角流了一身，这汤灌完了，姜一息也松开手，又平静的站在了李七面前。
李七的舌头终于还是品尝到了肉汤的味道，这味道又臭又腥，还带着高压锅不锈钢的金属味，他想象着里面漂浮的头发在自己的胃里游走，也想象着汤里发黑的油脂在口中流转。
‘唔’的一下，李七开始疯狂的呕吐，直到吐的全是酸水，他才稍稍缓过劲来。
“你居然把这汤都吐了！”姜一息冷漠的说道：“你们不是一直喊着要找他么，我本以为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