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猪肉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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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姜一息还在不断的四处查看，生怕这黑色的铃木车会出现在哪个角落里，天越来越黑，雪也已经落了一层，郭以沫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你这是饿了？”姜一息看着远处的一排车问道。
“还真有点。”郭以沫往前一边走一边回答着：“快上楼吧，今天这时间，那辆车估计不会再来了。”
到了电梯门口，郭以沫却让姜一息自己先上去。
“一息，你先上去，我突然想起应该再买点东西，你把这手锯拿好。”郭以沫把手锯递给姜一息后，自己又出了单元门。
姜一息看着手里的两把锯，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自己用锯锯断许山河肋骨的场景，站了一分钟发现电梯还没有动。
“我居然忘记按楼层了。”姜一息吐槽着按下按键。
电梯开门后，她提着两把手锯径直回了家。
“和外面一比，这屋里还真有点淡淡的味道。”姜一息关好门，把手锯放在地上，脱下外套后打开客厅的灯。
想来也是忙了一天，姜一息也感觉到有些饿了，便打算做点东西吃。
“做点什么好呢？”姜一息打量着从冰箱掏出来的一堆冻肉。
“这都化了，再不吃容易发臭。”想着想着姜一息就有了主意。
她打开冰箱的冷藏层，从里面取出葱、姜、蒜和一袋挂面，又在地上挑挑拣拣，拿出一包像是猪肉的东西。然后把菜板放好，把葱、姜、蒜和猪肉都切成片。
姜一息打开电锅，放了一点油，她打算先把这些食材炒一炒，带点油水的味比较香，油热后，先放入葱、蒜提香，然后放入猪肉片进行翻炒。
大概来回翻炒了十几下，姜一息脑海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把许山河吃掉！”
姜一息晃了晃脑袋，目光开始移向旁边放着的人头。
“把许山河吃掉！”这声音又传来了，姜一息双眼逐渐失了神，双眼空洞的样子就像是被什么附了身。
“把许山河吃掉！”这回这话从姜一息嘴里说了出来。
她鬼使神差一般，走到客厅从里面拿出少许肉片，然后返回厨房丢进了锅里。
姜一息的双手机械的翻炒着锅里的肉，整个过程里她嘴里也不停的重复着：“把许山河吃掉！”
直到这肉有点焦了，冒出的油烟飘进姜一息的鼻子里，她才回过神来。
回神的姜一息赶紧把姜片放了进去，然后加上了一小锅的水，扣上锅盖开始熬煮。
“刚才是怎么了？”姜一息心里琢磨着，但一想到既然这肉都放进去了，那骨头也是顺带着的事。
于是姜一息从地上挑了几块比较小的骨头，一并也放进了锅里，这样就相当于猪肉排骨面了。
剩下的就是水烧开，往里下面条了，在锅前等待的姜一息看着许山河的头，又有了一个点子。
“这头太硬了，或许我可以拿高压锅压一下。”姜一息找出高压锅，从外面比量了一下，发现这锅的尺寸足够装下许山河的头，然后便欣喜的把头放进去，加满水后，就开始通电加压。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一息，我回来了。”郭以沫在门外喊着。
“快进来，正好我这饭快要做好了。”姜一息开了门，看着郭以沫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想着这饭一定合他的胃口。
“做的什么啊？”郭以沫开始从外套里掏出东西。
“猪肉汤面，汤还是骨头熬的，给你补一补。”姜一息高兴的说道：“诶，你这买的都是什么啊？”
“我买了两个高压电棍，一把扳手，一把钳子。”郭以沫把东西摆在地面上继续说道：“刚才五金店老板描述的那两个人，就是上午来敲门的那两个人！”
“什么？”姜一息有点发懵了：“也就是说，许山河的债主就是那铃木车的主人？”
“不知道，有可能。”郭以沫沉稳的说着，他感觉这一次能一把抓住当年的肇事者：“总之，既然许山河欠了债，这俩人今天来又一无所获，他们肯定还会再来。”
姜一息点点头：“对，肯定会再来，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杀掉一个，控制一个，把当年的账算清楚！”
“所以我去买了这些，就这高压电棍，只要碰一下就能把人电晕，剩下的就是给他们的大礼！”郭以沫有些激动的说着，期间还一手握拳，仿佛现在就要把那两人宰掉一样。
“水开了。”姜一息闻着飘来的肉汤味说道：“你快歇一会，我去把面下了。”
郭以沫在沙发坐下，看了客厅一圈，然后对着厨房说道：“你家现在连个桌子都没有，怎么吃啊？”
“卧室还算有一个，就是那个放照片的床头柜。”姜一息一用筷子搅动着汤汁和面条，然后用舌头抿了抿筷子头，发现差点味，又加了两勺咸盐和一点酱油。
看着姜一息忙碌的样子，郭以沫自己走进卧室，他比量了一下这床头柜，勉强够两个人吃饭用，看着上面立着的照片，郭以沫惋惜的说道：“欣欣，叔叔以后一定会让你妈妈幸福的。”
“面好了！”姜一息盛出一碗面，端了过来：“你先吃吧。”
郭以沫点点头，但没有动筷，他想跟姜一息一同用餐，也想享受这种轻松而温馨的时光。
“还真有点烫。”姜一息拿着自己那份走了过来：“你怎么不吃呀？”
“你不说了么，有点烫。”郭以沫开着玩笑说道：“我在给你拿个椅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拿就行，你快坐着。”姜一息催促着郭以沫快点尝尝这面味道如何，她的心里对人肉的味道也充满了期待。
“开吃。”看姜一息做好后，郭以沫吃了一大口。
“味道怎么样？”姜一息眼里充满了期待：“好吃么？”
“香！太香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猪肉汤面！”郭以沫不加吝啬的称赞着姜一息的厨艺，还说希望天天都能吃到如此美味的面条。
“当然香了，我这可是加了料的。”姜一息捂着嘴笑，看起来开心极了。
“什么秘方，给我传授一下。”郭以沫喝了口浓汤问道。
“不可说。”姜一息扭过头，自己也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郭以沫吃光面条后，开始吃碗中的猪肉，夹出几片他发现这肉又细又长，跟自己切下来的那些腿肉像极了，他把肉放回碗里后，又从汤里夹出一块小骨头，可不论怎么回想，郭以沫都不记得当时从冰箱里掏出来的有猪骨。
“一息。”郭以沫打算求证一下。
“嗯？再来一碗么？”姜一息回过头，她脸上吃的都是油渍。
“不不，我是想问，这肉……”郭以沫心里感觉是，但又不愿深想。
“这肉怎么了？”姜一息笑着回答出来，反而让郭以沫感觉有点瘆的慌。
“这肉怎么与我切的那小腿肉这么像？”郭以沫看着碗里的肉片，心里已经开始作呕。
“这就是呀。”姜一息依旧微笑着回答：“怎么样，许山河的味道还不错吧？”
听姜一息说完，郭以沫‘哇’的一下就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大半。
“你怎么能把许山河做成猪肉汤面！”郭以沫有些气愤，他开始试着用手抠嗓子眼，想把没有吐出来的那些也催吐出来。
“诶呀！你反应怎么这么大，我逗你玩呢。”姜一息见状，赶紧倒了一碗水过来：“我怎么会给你吃人肉呢，就想逗逗你。”
“真的？”郭以沫将信将疑的问道：“我怎么记着猪肉不是这个味道。”
“我这都在冰箱放好久了，早变味了。”姜一息扯谎道：“你就放心吧，绝对不是人肉，你碗里这几块是我故意切成这样吓唬你的。”
姜一息一边找来抹布收拾着郭以沫吐的那些，一边接着安慰郭以沫，让他放心大胆的吃，还说这是专门为郭以沫做的晚餐。
“这骨头呢，我怎么不记得你那冰箱里有冻着的骨头？”郭以沫从碗里夹出那块小骨头，伸到姜一息眼前问道。
姜一息只瞄了一眼，然后便解释道：“之前做饭剩的几块，我一并放到这装猪肉的袋子里了，你当然看不见。”她低头继续收拾起呕吐物，给了郭以沫一种冤枉好人的感觉。
“好吧。”郭以沫心里还是没底，但看着姜一息的脸，他不想再去纠结什么，不管这碗汤面到底用的什么肉，现在在他眼里，这就是一碗猪肉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