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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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舒淡然得看了严曼莲一眼问：“什么规则？”
严曼莲趾高气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规则很简单，每组15支箭，投的多的胜，每组3人，你可以自由组队。”
林子舒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严曼莲说道：“咱们比赛可不仅只是比赛，一般都是有彩头的。彩头太低也会拉低咱们的档次的，我相信林姑娘的彩头一定不会太差的，对吧。”
常海月不赞同得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严曼莲，说道：“咱们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彩头该不拘什么才是，手帕，香包，戒指，钗子什么的都行。林姑娘第一次玩，随意就行了。”
“那怎么行？咱们可是京城名门世家，彩头太差怎么能陪常姑娘出手。”
“是啊，是啊，人家常姑娘可是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怎么能随便用东西打发了。”
“可是林姑娘只是一个小姑娘，应该不太会玩而已。”
……
人群中各位姑娘小声议论着，林子舒看着这些人，淡然不语。
严曼莲回头对着身后的一种姑娘点名到：“柳姑娘 楚姑娘我们一队吧，给林姑娘开开眼界，免得以后不知天高地厚的随便迎上来。”
常海月听到她的话，脸色一变，不说严曼莲，就说刘柳晓蕊 、楚含萱两个人都是投壶的高手，可以说是在贵女圈里难逢敌手，林姑娘的形势很不妙啊。
楚含萱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身体不舒服，你们玩吧。”
常海月看到楚含萱清冷孤傲的模样，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就听到一个女生有些急切的说道：“常姑娘，我来吧，我的技艺还算可以。”
常海月一看是高盘儿，高傲的点了点头，心下却鄙夷，不过是一个四品官之女，以为趁此机会就能巴结上自己，简直做梦。
高盘儿见她同意，立刻高兴的提着裙摆快步走过去。
严曼莲走到桌子上，从头上拿下一个牡丹如意钗，摸了摸，笑着说：“这个钗，是用西洋的宝石制作的，是珍宝斋的镇店之宝，价值8000多两银子呢。今天就做彩头吧。”珍宝斋是京城最大的银楼，里面的东西都是京城贵女们趋之若鹜的珍品。
柳晓蕊从脖子上推下一个鸡血石项圈，也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我时辰的时候，大哥特意找大师订做的礼物，只这块鸡血石，就是顶级玻璃种的，价值6500两银子。”
高盘儿看到她们都出了那么贵的好东西，犹豫了一下，狠狠心，拿出身上最贵的首饰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镯子，也是找工匠大师特意制作的，价值5000多两。”
常海月看到这里，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贵女们玩游戏添彩头也是有讲究的，一般对方出价值多少的东西，这边也得出价值差不多的东西才行，不然会被嘲笑排挤的。
常海月得意一笑，看着林子舒说道：“林姑娘，我这边的队伍和彩头都准备好了，不知道林姑娘那边准备的如何？”看林子舒的样子，肯定拿不出这么贵的彩头。
林子舒淡然的一笑，看了一眼贵女们，问道：“我刚到京城，还没有机会认识各位姑娘，不知道谁有兴趣跟我组队，彩头我自己出。”
常海月本想不参与此事，但是今天这宴会是自己家办的，林伯父和伯母平时对自己又那么好，实在不能置林子舒于不顾。
于是常海月站到林子舒身边，说道：“林姑娘，如若不嫌我技艺粗陋，我就凑个热闹。”说完也从手下推了个镯子放在桌子上。看成色也是上上之品说道：“这是南阳独山玉，价值6800两。”南阳独山玉是前朝有名的矿产之地，玉制上乘，品质极佳，奈何矿已经挖空，所以此玉的价值不菲。
林子舒感激的看着她说道：“姐姐，能参加我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能再让姐姐出彩头。而且我也说了，彩头我自己出的。姐姐还是拿回去吧。”
常海月摇了摇头说道：“一个镯子而已，输了就输了，林姑娘不必在意”
常海月看着周围的姑娘，问道：“崔姑娘，路姑娘，任姑娘，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组队？”几个人都纷纷摇头，明知道是输的游戏，他们才不要参加呢。
林子舒回头看去，发现原本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岳青珊不知何时离自己很远了，正跟一个看打扮也是官家小姐的少女低声说着什么。
林子舒笑着问道：“青珊，你要不要参加？过来玩玩？”
岳青珊急忙推辞道：“表姑姑，你们玩吧，我可不会玩。”说完又退后两步，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干嘛跟着来凑热闹，本来想跟着来沾沾光，没想到常夫人那些人连正眼也不瞧自己，自己本来就生气。看到林子舒被挤兑，她自己看热闹就好了，才不要跟着丢人呢。
林子舒了然一笑，随意的说：“既然如此，那我自己就充当两个人吧。”说着从左手手腕上拿下一个黑珍珠手链，个个圆润光泽，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眼光。普通的珍珠都是白色的，黑珍珠极为罕见，每年出产极少，几乎都充做了贡品，权贵人家能有一两颗珍珠已经是光耀门楣的事了，林子舒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黑珍珠，大概也有二十多颗，看形状比贡品还要好的。这串手链的价值不可估量，比对面的三件彩头还要贵的多。
严曼莲看到这手链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眼中闪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林子舒拿出手链以后，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龙纹玉佩，莹润透亮，散发出淡淡的紫光，淡淡的说道：“黑珍珠手链价格几何，我倒没有估量过，不过我知道价格不菲就是了。至于这个紫玉龙纹佩，我倒是知道是两买的。”说完，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林子舒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出手竟然那么阔绰。心思深的则是没想一向为官清正，廉洁奉公的林墨轩家底竟然如此丰厚。
严曼莲眼睛闪了闪，语气和缓的说道：“既然如此，林姑娘就一人身兼两组吧。咱们三局两胜，中多的胜，怎么样？”
常海月也愣住了，没知道林姑娘身上竟有那么好的东西。又觉得林子舒年纪小，太不谙世事了，这严曼莲明显就是用心险恶，林子舒这一次肯定输定了。
人群中有同情起林子舒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嫉恨的比如岳青珊。
林子舒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神色轻松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林子舒没看周围的目光，淡淡的点头。
楚含萱清冷的目光闪过一丝兴趣，总觉得这个林子舒不简单，看来常海月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常海月满意一笑说道：“既然如此，第一局就你们先来吧。”
林子舒也不客气，对常海月说道：“常姐姐，第一局你来应战吧。”
常海月点点头，突然觉得紧张起来，万一输了，林姑娘那两件宝贝可都要输掉了。
林子舒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的说道：“不要紧张，放轻松即可。输了也无所谓。”
常海月对上林子舒平静晶亮的眼睛，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第一局对上高盘儿，常海月五中四，高盘儿则手气差点五中三，险胜一局。高盘儿看着这个结果，都差点哭了，担心今天万一巴结不成，吃了挂落就不好了。
但是严曼莲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高盘儿见状急忙退到角落里，不敢再吱声。
柳晓蕊站出来，比第二局，手法娴熟的投箭，五中四，不愧是个中翘楚。比完，还得意的看了林子舒一眼。
林子舒看着严曼莲说道：“不如等严姑娘也先来吧，最后我再来就是了。”
严曼莲勾了勾嘴角，从善如流的说道：“也好。林姑娘一次投完，也省的心态不稳，影响最后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