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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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秦折玉臭着脸抓起外套往外走，“回家。”
楚珂跟个魂一样飘在秦折玉身后，出了办公室。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言不发往停车场走。
“你发什么呆？”秦折玉怒目而视驾驶座上神游天外的楚珂。
不知道秦折玉怎么想的，楚珂跟在他身边之后，就把白熠偶尔的司机工作暂时交到了楚珂身上。
楚珂回过神来，回头看向秦折玉。
“我有一个问题。”她拧着眉，一脸严肃。
秦折玉被楚珂的视线弄的心里有点不自在，“......说。”
楚珂沉默一会儿，“我今天跟林齐聊天......”
秦折玉眉头一皱，林齐不是保镖队长？
楚珂语气十分严肃，“他们都有年终奖。”
秦折玉“......”
楚珂态度十分谦卑，“我可以有吗？”
秦折玉探身凑到楚珂面前，面带微笑，“你忘了今天怎么把我塞桌子底下的了？”
楚珂“......”
秦折玉冷笑，“你倒是提醒我了，对老板行为不端，差点忘了扣你工资。”
楚珂扒在两个座椅中间的缝隙跟他理论，“我怎么行为不端了？”
秦折玉不可置信“把老板塞桌子底下，还不算行为不端？”
楚珂理直气壮“那是你先碰我，我正当防卫！”
秦折玉一下子又想起窗边两人刚刚碰上的双唇———然后他就被楚珂扯着头发按地上了。
秦折玉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纷呈。
楚珂见秦折玉陷入沉默，也懒得跟他继续理论，转过身去发动车子。
刚把车驶出停车位，秦折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那你在楚家别墅对我做的事情，算什么？”
楚珂一脚踩住刹车。
她猛的回头撞进秦折玉晦暗不明的双眼里。
两人短暂四目相对，最后什么都没说。
楚珂就没开过这么尴尬的车。
她把车停进秦折玉别墅里，等他先下车。
“你怎么不下车？”秦折玉一动不动，问楚珂。
楚珂别开视线，“你先走。”
秦折玉疑神疑鬼，“你想偷我的车跑路？”
楚珂“......”
她慢吞吞解开安全带往外走。
秦折玉亦步亦趋坠在她后面不远处，盯在楚珂身上的视线跟狙击枪上的激光瞄准器似的，牢牢锁定住她。
楚珂如芒在背。
浑身刺挠。
“过几天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秦折玉淡淡开口。
楚珂打了个激灵，“收到。”
秦折玉坐到餐桌前，楚珂负手立在一旁。
秦折玉从餐桌起身时，楚珂还是那个动作，纹丝不动。
直到秦折玉坐到沙发上时，楚珂才悄无声息站到了他身后不远处。
抛开个人恩怨，楚珂确实是一个十分敬业的保镖。
她跟在他身边的这几天，除了休息和训练，几乎一直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守在他身边。
除了她一些奇怪的习惯，比如从不在他眼前吃饭喝水......
楚珂：你堂堂反派都能中药，我再不谨慎点，让人毒死怎么办？
一切都是为了苟命！
秦折玉不知道她那些心思，对楚珂神秘的过往越来越好奇。
“楚珂？”秦折玉放下手里的文件，一直停留在第二页，怎么也看不进去。
楚珂的声音从他后背传来，“我在。”
秦折玉一抬头，见楚珂立在沙发后面，垂眼看向他。
“有事？”她问。
秦折玉把已经到嘴边的哪些话又咽了回去。
万一再触碰到什么禁忌......
“你可以不用这么......紧绷。”秦折玉干干巴巴关怀了一句。
楚珂“？？？”
保镖不紧绷，雇主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突然后悔了，早知道秦折玉是这么个脑子，要是她去男主或者女主手底下接暗杀秦折玉的活，估计能光速完结任务。
楚珂看向秦折玉的眼神，从震惊，逐渐变成了关爱智障的眼神。
你这智商......到底怎么做成反派头子的？
秦折玉被楚珂神色变换，最后停留在一种无法描述的温柔上——
秦折玉没这么近距离的，被这么温柔的注视过，他看到楚珂瞳孔中倒映的自己，感觉自己的脸，慢慢烫了起来。
楚珂声音很轻，“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
秦折玉喉结动了动，声音下意识也随着楚珂的节奏放轻，“没有。”
楚珂果断抬头后退一步，“没有那我下班了。”
秦折玉“......”
他看着楚珂几步窜上二楼，随后传来一声门锁反锁的声音，室内回归寂静。
秦折玉的思绪，似乎被抽走了一部分，连带着心里空落落的。
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房间这么大呢？
男人在沙发上枯坐许久，最后才起身回房。
秦折玉，又梦到了那个女人。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经历的缘故，梦境里的场景，换成了他那间宽阔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无边压抑的阴天，和窗外的景色融化纠缠在一起，光怪陆离。
落地窗内是被楚珂按在地毯上的自己。
“......”秦折玉听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面前的楚珂似乎换了一身制服，夹克硬挺的布料刮过他的皮肤，激的他发颤。
女人俯身看向自己，但她脸上似乎蒙了一层雾气，秦折玉只能凭着直觉辨认出女人的身份。
面对近在咫尺的女人，秦折玉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他应该起身的。
但他一直是那个半跪在地毯上的姿势，动弹不得。
还是说......
潜意识的秦折玉，希望自己动弹不得？
楚珂似乎说了什么。
她在说什么？
秦折玉努力去分辨她的声音。
“诚实一点。”梦里的楚珂这样说。
秦折玉觉得这四个字，好像在哪里听她说过。
分辨不清的女人扣着自己的后脑勺吻上来时，秦折玉缓缓阖上眼。
是在楚家别墅的浴室里听到过的......
再一睁眼，楚珂已经钳住他的双手，把他按在了公司停车场的车后座里。
秦折玉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喘息出声。
“没关系......”耳边女人的声音混杂着呼吸，让他浑身发麻，几乎快要顺着座椅滑落下去。
秦折玉感觉眼前车内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延伸又突兀的压缩向自己，弄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楚珂身上的衣服又换了。
她抬头噙着笑看向自己时，秦折玉的视线越来越迷离。
“秦折玉。”他听到女人这样叫自己。
秦折玉动了动，发现自己正被女人压制在浴室的墙壁上。
“答案呢？”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蒙在五官上的雾气散去，逐渐清晰。
秦折玉挣脱开楚珂的钳制，没时间去思考为什么本应该冷硬的墙壁为什么和床铺一样柔软——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不管不顾吻了下去。
“你帮帮我，”秦折玉听到梦里的自己这样说，“楚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