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铸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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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米莉丝，我们这是在哪里？”伊瑟琳看着天空的紫色云斑，有些恐惧的问。
“这里？”菲米莉丝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快速的调取查询：“这里是长空市。”
“长空市？这里不是...还有天上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顺着伊瑟琳指向看去，菲米莉丝看到了那个东西：“那...那是死斑，只有律者毁灭世界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东西，它会毁灭所有的东西。”
菲米莉丝的声音发着颤，见到伊瑟琳还在往前走赶紧出声提醒道：“等一等，菲米莉丝不建议你再进去的，还是登出的为好。”
“菲米莉丝，检查一下这里的圣痕存在在哪里。”伊瑟琳没有理会菲米莉丝的异常，只是仍然前进。
“在...在学园深处。”菲米莉丝看她还在走，赶紧飞到她的身后躲起来。
“你不是人工智能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害怕。”
“如果遇到了什么，菲米莉丝也是会失去智能甚至被崩坏侵蚀的。”
“话说，这里是长空市，可是我去过那里，也没有天上的那个...呃，死斑。”
“或许这是来自前一个文明的呢，毕竟在有■■■■的存在，现在的文明其实和最开始的纪元也是很相似的。”
菲米莉丝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直接把伊瑟琳震惊到不知如何是好。
“年以前吗？虽然知道了这个信息，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很...这些以后再说，菲米莉丝，麻烦你调查一下周围的圣痕反应，这位持有者的圣痕结构很特殊，是由三枚圣痕组成的...菲米莉丝？”
一边的菲米莉丝的全息投影表现得很是不好：“不行的，这里的...很不好，菲米莉丝不喜欢这里，天上的那枚死斑...”
看着一直踌躇不前的菲米莉丝，伊瑟琳拍拍她虚化出来的脑袋：“我们还是接着往前走吧。”
“抱歉，菲米莉丝并不能答应你，这里真的是太危险了。”菲米莉丝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而且，为什么一定要...”
“对了，这是九霄自己的圣痕吗？你还没告诉我另外的两个圣痕反应在哪？”
“另外两个？”菲米莉丝一副迷惑的样子：“可是在菲米莉丝的检测里只有这一个啊...不过这个圣痕的确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大部分的情报都被未知信息占据了，只有这一小块地方可以探测。”
“其实菲米莉丝建议断开这个圣痕的链接，虽然可能是系统误判，但是这里检测到了崩坏能反应，如果属实的话我们继续深入可能会...”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深入进去，这个圣痕持有者身体状况很差，随时都有被崩坏吞噬的风险，所以我们才要争分夺秒找到挽回的方法。”伊瑟琳坚定地说，微微探出一口气。
“是...是真的吗？那菲米莉丝更要阻止你了！进入圣痕空间就表示将自己的意识和圣痕持有者共享！如果圣痕里有崩坏的话您也会被感染的！”菲米莉丝的投影到处乱飞，不过毕竟是个投影也阻拦不了伊瑟琳的脚步。
“这种问题我当然知道，但我不会放弃的，这是我所坚持的事，也是我能坚持的事，就算是为了你那也好，还是为了什么的，我必须去救九霄。”
“抱歉，保护客人是菲米莉丝的职责，这种行动与菲米莉丝被制造出来的原则相悖，我不能认可这样的行动。如果您继续这样的话，菲米莉丝会强制断开您与圣痕空间的链接。”
菲米莉丝有些无奈，强行断开链接的话，不只是会对圣痕持有者造成伤害，同时也会对外来者产生脑部影响。
“原则是人定的，你只是个人工智能，你的最核心教条是绝对服从人类指挥。”
“但是在此之前是要确保人类的生命安全，一切行动以保护人类为第一要素。”菲米莉丝没有任何迟疑的反驳道。
“我们所做的就是在保护人类，解救她不只是单纯的救人而已，她的体内有一枚律者核心，这也是在为了把那颗核心从她身上取出来解救更多的人。”伊瑟琳也是不想和菲米莉丝磨嘴皮子了，开始顺着菲米莉丝的思维方式想办法引导它的想法。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走吧。”
这一下，菲米莉丝见到伊瑟琳去意已决，也是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好闭上嘴跟着她继续深入。
没有时间的感觉，只是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她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很有标志性的地标。
“千羽学园？雷电龙马投资建设的学园吗？记得雷电芽衣就是在这里律者化的。”伊瑟琳看着面前的学园，脚步顿了一顿，抬脚就要往里走。
菲米莉丝快速的飞到她的前面：“不行！博士，菲米莉丝提醒您...前方有着强烈的崩坏能聚集，再往前走的话会对你您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请不要再前进了！”
“菲米莉丝。”伊瑟琳平静的开口：“之前问你的关于激活圣痕的事你能做到吗？”
“菲米莉丝可以做到。”费米里斯点点头，又有些害怕地问：“但是博士您确定要在这里进行圣痕激活吗？这可能对您有不可逆的伤害，菲米莉丝不认为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菲米莉丝，没有圣痕的人被崩坏感染是什么样子？”伊瑟琳问，不过还是自顾自地回答了：“没有圣痕的话，被崩坏感染之后就会变成死士那种没有人类意识的低级崩坏变异体。但是像我这样没有圣痕的普通人在崩坏面前就只能...但是我却成为逆熵的执行者，战斗在第一线。
这一切都来自于我最擅长的武器——科学。如果没有科学我估计会死得更快吧。”
说着，伊瑟琳自嘲地摇摇头：“但就是科学让我能够继续战斗，不会那么容易被崩坏击倒。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科学家，最了解崩坏的科学家。
为了抗衡崩坏，我总是不断的找最好的选择来说服自己，但是这最好的选择其实在很多时候就是一个逃避的借口，因为在关键的时候我别无选择。
什么最厉害的科学家，到头来连自己最重要的朋友都救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成律者，而我只能和丧家之犬一样的夹着尾巴逃跑。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做到，我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自私的胆小鬼，但是我不想承认这些的，所以我一定要做到，一定要拯救她！”
“逃避？情感？菲米莉丝不懂这些，人类总是会发出一些毫无逻辑的指令，就和现在的您一样，在菲米莉丝看来你这样做和自杀没有区别。”菲米莉丝：?(?-﹏-? ?)
“也是，你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虽然能继承人类的理性的认知，但是还是没有所谓的感情呢。
在我印象里科学总是被摆到很高的地位，因为它联系着人类的未来，也正因如此，在所有选择都被迫为此让路的时候，为了粉饰这种行为人类就会称其为理性。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人类丧失了最基本的情感，那样子除了长得像人做着延续人类的事，还有哪里像人？
人类总是被理性所束缚，我曾亲眼目睹人类互相帮助听过生死难关，也见到过即使强大与自己百倍的时候人类也会挺身而出，保护他人前进，这才是人类真正的光辉。
但我也是发现我再一次的错了，没有所谓的理性和科学，我也只是...我没有办法像九霄她们一样站出来保护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的倒在我的面前，直到我一无所有。
所以理性什么的见鬼去吧，菲米莉丝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会继续前进的。“伊瑟琳舔舔嘴唇，瞥了一眼菲米莉丝抬脚就往前走了过去。”
“好吧，博士，我听从你的命令，但是再往前的话菲米莉丝可能也帮不到你，更有被崩坏吞噬的风险，所以请您...保重。”
“好的，多谢，如果我能成功的话麻烦你把我唤醒吧。”
“好的，祝您好运。”
一道似有似无的机械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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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我走了多远，难道我已经...
不行，我必须要找到...我要拯救...
伊瑟琳~你在发什么呆呢？
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全家要一起出去玩的
一起出去...玩？
难道不用做实验了？
当然了，因为我们的女儿更重要嘛。
抬起脚。
抬起...
“伊瑟琳！”
“妮娜？”
“妈妈，妮娜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玩吗？”
“当然可以。”
“太好了，妮娜，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吧！一起坐过山车，一起去......为什么...要拉住我？”
摇头，指向
“抱歉哦伊瑟琳，爸爸妈妈的实验到了关键的时候，不能陪你去玩了呢。”
“为什么...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啊”
“这里又失败了，难道是...”
“你知道了吗，伊瑟琳。”
“嗯，他们两个是现在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但是也是两个不会照顾女儿的笨蛋...
但就是这样才是他们，不会因为失误而放弃，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停下。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们，但也是...最讨厌他们了。”
“但是伊瑟琳也说过，他们是你的榜样吧。”
“嗯，我将来也会成为他们那样的科学家，但绝对不会成为他们那样的情感笨蛋。”
“嗯！我相信伊瑟琳一定会做到的，所以，就不要再在这里停留啦~
不过在出发之前，把这个带上吧”
“这是...”
“很重要的东西哦，要好好保管的。”
“等等，我还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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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吗？
我记得我在千羽学园里倒下了，大概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吧。
不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看到那样的场景，总感觉...回到了小时候没有被无聊的烦恼束缚的日子呢，没想到...
“抱歉，九霄，我没有...”
“你是来唤醒她的吗？
很可惜，她的意识已经彻底沉沦于崩坏之中了，想要唤醒她恐怕...”
“这个声音是...谁？是神吗？没想到身为无神论者的我最后也会看到这样的虚像啊，如果是神的话可以帮帮我吗？”
“抱歉，你说的没错，我也只是被困于此的虚影而已，我也无能为力。”
“是吗？看来也只能到这里了。”伊瑟琳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马上就要...
“不要闭上眼睛，你不属于这里，还不到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身上发出的那道光，那是可以救她的唯一希望。”
“这是...圣痕？我身上怎么会有圣痕？”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只是才唤醒罢了，你也该作出选择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像刚才那样，为了她奋不顾身的付出自己的生命吗？”
“我的选择吗？无论你给多少次机会，不管我死多少次，我都不会犹豫的。”
“是吗？你的答案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试着在相信她一次吧，也仅此一次而已。”
“等等，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和你一样，还相信着希望的人。”琪亚娜（追溯篇）显出身形，默默地看着伊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