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状元郎是女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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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华阳公主在骗他,那骗他做什么了?
他又想起了她要修建的别院,之前他也去看过确实规模很大,还曾觉得她很矫情,偏生要在东南之地找王府别院,却不想人家真的住的比王府别院来的还要好。
当然这些早已不是章能闫关心的事了,他缓缓跪地在一片耳鸣声中愕然回头。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想想忽然明白了过来。
见他像是没了骨头一般瘫坐在地,顾意浓浅浅一笑:“章大人这是怎么了?见到本宫也不必吓成这个样子啊!”
章能闫猛地抬头看向她,只见那被他嘲做小白脸的人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通身贵气逼人,却不见了商贾的之气。
想了半晌后章能闫突然起身整理了官服,而后重新规整的给她行了个叩拜大礼。
额头贴在地砖上的沁凉感让他下意识的一颤,却让眼前的迷雾统统消失不见。
只见洪水过后满目疮痍,却无一人呼喊求救,他怎么反应如此愚钝。
“看来章大人是反应过来了?”
“公主是位好棋手,下官输了。”
顾意浓却是笑道:“本宫可并非棋手,不过是一枚心甘情愿的棋子罢了。”
这话章能闫一点都不信,若说这后面有魏帝手笔,可她若是个愚笨的也不会做到这一步,也不知道禹王那边要如何处理。
他眼中的欣喜已然退却成了颓败,不过是短短几分钟便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顾意浓叫人将他押了下去,这才将余光分给了慕容南华一丝。
“华阳你怎么来了?是担心我才跟过来的吗?”
他欣喜之色溢于言表,顾意浓倒是很能理解。
毕竟原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现下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要是换做她恐怕做梦也得笑醒。
“慕容世子。”
她神情淡淡,一袭青衫穿的倒是比他更有意气。
“怎么了?我知道这件事做的不够好,可是我也没想到章能闫会在这种事上动手脚,实在是……”
还未出口的话被押送章能闫的侍卫打断,只见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不好了公主!他嘴里藏了毒,此刻已经断气了!”
顾意浓还未说什么慕容南华脸上先是一阵青白,而后狂喜。
“畏罪自杀!他以为他畏罪自杀就能洗清这些罪孽吗?!”
看着他脸上的愤恨顾意浓其实有些同情他,慕容南华此番在这棋局中竟是最无辜的一个,可是前世的原主也很无辜,所以她那丝同情也仅仅只是对他智商的同情而已。
他以为的劫后余生其实不然……
果然不等她回答景南鸢便脱去官服,一身白色长衫走了上来,眼角处微微红肿,看样子是即将上演一出大戏。
顾意浓好似以暇的看着她,被她用这样的目光一看景南鸢其实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可到底还是咬着牙走上前来。
“此事都怪我们不够谨慎才让章能闫有了可乘之机,还请公主降罪!”
说完便重重往地上一磕,看得顾意浓都为她感到疼痛。
一旁的慕容南华现下已经傻了,什么叫做他们不够谨慎?明明是防不胜防好吧?而且这景南鸢自己要认罪要担责那就自己担好了,做什么说我们?这意思是要帮他把罪一起认了?
他脸上阴晴不定,看向景南鸢的目光已然好比杀父仇人。
不过短短数月竟有这般变化,倒是让顾陌依有些意外。
景南鸢突然出现想来是彻底发现慕容南华这人不靠谱,与他划清界限了。
啧!
好歹是为了她才以身犯险入漯河的,怎么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呢?和原着里描写的情比金坚一点儿都不一样。
掩下眼里的情绪,“确实,你们的确有逃脱不了的责任,不过这件事本宫说了不算,相信很快父皇那边会来人,到时候有什么事他们自会处理。”
慕容南华一听就急了,急忙追着顾意浓跑了出去。
“公主我此事我是无辜的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一切都是章能闫所为啊,我们不过是被他算计了而已。”
顾意浓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这个本宫知道,相信父皇也能明白,你且放宽心,父皇不会冤枉无辜之人的。”
慕容南华怎么放的宽心?
虽说这事是章能闫的算计,可是他也有监工不力之责。
“总之无论如何还请公主为我美言几句,我……我真的不知道……”
原本并不想理会她的顾意浓闻言忽然顿住了脚步,她的余光落在慕容南华的小拇指微端,似带着一丝长叹:“放心,无论怎样你都是本宫的未婚夫,父皇会顾及一二的。”
那处竟有一点点的茧子,是怎样的东西能让那里有茧子呢?
她忽然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玉戒指,内部凸起从柔软的手指上划过,带着一丝痒意和摩擦之感。
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脚步不再停留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慕容南华的视野中。
没过几日慕容南华几人便被魏帝派来的人带回了京都,至于这边的烂摊子也派了一位有许多经验的官员过来。
洪水退却,被冲垮的堤坝残骸渐渐显现,也就在这个时候朝廷的赈灾粮到了。
看着不至于为温饱挣扎的难民顾意浓随即让人收拾好了行李。
“现在本宫要为父皇做最后一件事了。”
拿上钦差令带着尚方宝剑,她一路朝北,一路斩贪官,杀奸佞。
声势浩荡,可谓是闹得整个东南都不得安宁。就连远在京都的官员也为此吓得夜不能寐,就怕他们这位公主回来把他们也给斩咯!
得到消息的魏帝面上满是欣赏之色,“很好!很不错啊!没想到朕的这位公主倒是一点儿也没让朕失望!”
他身旁伺候的大太监曹公公见状连忙高呼恭喜,惹得魏帝不禁失笑。
“既然华阳都已经为朕铺好路了,那朕自然要抓紧时间,让她能够早些回京才是。”
就在东南官员为此愁眉不展茶饭不思之际,一股早已经虎视眈眈多时的势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了东南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