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好人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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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红梅就被捂住嘴拖下去了。
叶云歌觉得自己肯定不是个好人，因为别人也没做什么，她一句话就让她最少挨一顿板子，结果她心里毫无负担。
果然，只要我不道德，谁也别想要用道德束缚住我。
“云歌，好好休息。”
“外祖母，我想回家去养病。”
陆老夫人面色一僵：“你这傻孩子说得什么傻话，你家在那么远的地方，你怎么回去？何况这才来多久就要回去，可是觉得外祖家待你不好？”
叶云歌深深看了她一眼，要演是吧？我也可以演的。
眼眶真是说红就红了，眼泪积蓄，偏偏还不落下，小脸苍白无色，怎么是怎么看怎么可怜。
抽抽噎噎，说话却又异常清楚：“外祖母，云歌家在京城也有府邸的，那里也有老仆常年看着，回去也不会缺了人伺候。我这不是怕这还没好，要是一不小心惹……在外祖家养病，兴师动众的，知道的说是外祖母疼爱外孙女，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年少轻狂到了外祖家还折腾个没完呢。”
这一番话说得陆老夫人和崔二舅母两个的脸色都不好。
叶云歌觉得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身世那跟红楼里的林黛玉是没什么差别了。
亲爹可能在仕途上很有研究，但是对内宅对妻女就略差一筹了，甚至可以说有点糊涂。
老婆死了，说是她会没人教养，外祖母就去信说让叶向楠把女儿送过来，他脑门一拍，想着岳母怎么说也是一品夫人，由她亲自教养，女儿指定差不了，就直接同意巴巴的让人送女上门了。
结果原主才来了还没半个月呢，就被三表姐给一推，掉湖里一命呜呼了。
如果原主是跟她互换了身体，叶云歌还真不知道谁更吃亏一些。
“你是觉得外祖母没有为你主持公道，太过偏心？”
叶云歌眨眨眼：“云歌从未如此想，就是想先回家养好病再过来听外祖母教诲。另外外祖母该让大舅母二舅母和小姨给下头的人说一声云歌从来不是到陆家来白吃白喝的，进京之前，爹爹还给了二表哥一千五百两银子，说是除了路上的花销，其他就交给外祖母，说是作为我一小孩子一年在陆府上的开销。”
崔秀雯脸色难看道：“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哪个说你白吃白喝的？你说出来，二舅母现在就给你做主。”
“二舅母说笑了，云歌不说陆府上的了，就连自家的下人婆子都是认不清的，又哪里去给二舅母说清楚是哪个在背后嚼舌根刚好让我知道。”
叶云歌说完还满脸无辜地看向她。
搁你，你认识啊？！
陆老夫人只觉得自己脑门子嗡嗡嗡的，明明外孙女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掉一次湖，跟脑子都掉了一样？
随后事情让二媳妇查清楚，下人乱嚼舌根，该打打该发卖发卖，这种下人留着也是祸害。
然后又宽慰了叶云歌两句就被人搀扶着回去了。
二舅母崔秀雯见她总算是没有胡乱攀扯自己女儿说是她推她下水的，脸色稍微缓了缓，不过还是不想再见这样什么话都能往外说，不受控制的叶云歌，丢下一句：“你放心，二舅母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就带着她自己的人离开了。
屋内总算是只剩下三个伺候她的丫头。
紫鹃看了两个小丫头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收拾干净了再来姑娘跟前伺候。”
两个小丫头将目光看向叶云歌，见她点头才齐齐行礼退下。
“紫鹃？”
“是，姑娘，可是有事要吩咐？”
叶云歌嗯了一声：“既然外祖母将你给我了，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丫头了。”
“姑娘且放心，紫鹃自今起就是姑娘的人，一切只听从姑娘的吩咐。”
“嗯，很好，很识时务。对了，你是陆家家生子？”
“不是，婢子是小时候被爹娘卖进府的。”
叶云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哦了一声：“那你爹娘还挺有本事的，一般陆家这样的人家不会从外面买人的。”
“是老夫人心善。”
“行吧，那你的卖身契我会找外祖母要过来的。”
紫鹃也没想到表姑娘会这么说，这是要让她一心一意不生二心啊，看来表姑娘虽然年纪小，但是很多东西心里还是都清楚的。
“等会你让雪雁出门回京城的叶府一趟，给那边的管家说一声将家里再收拾收拾，过两天我回去住几天。”
紫鹃想劝两句最后还是直接应了是。
说了这么会子话，叶云歌感觉自己累了，不过还是让紫鹃给她倒了温水喝了之后才继续躺下，然后说睡就真睡了，一点也不管刚才她的话对外面造成什么影响。
陆府大夫人温海弢听到底下人关于叶云歌醒过来的事情的回话，当即就笑了一下，果然，那丫头跟她娘一样，不是个省心的，亏得刚来的时候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现在看来不过都是装乖卖巧罢了。
她之所以没有过去看这外孙女，也不是讨厌她，而是之前她在招待客人，总不可能为了叶云歌一个小丫头家里什么都停下了吧。
“云歌醒过来，大夫也看过了，那让人每天送一盅燕窝过去，没什么大碍就养养身。”
“还是大奶奶心善。”
而此时二房的主院，崔秀雯刚刚当着自己亲女儿的面处理了两个背后嚼舌根的婆子，然后才看向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冷着脸的女儿，语重心长道：“你说你好端端去惹你表妹做什么？她再怎么样，在这府中还能越过你去？”
陆彩萱不高兴道：“难不成连母亲都不愿因相信女儿？我说了我没推，反而看她要脚滑想要拉她一把的。”
“是，为娘自然是信你的。只是……”
“没有只是。倒是真没想到叶云歌竟然还有那么伶牙俐齿的一面。”陆彩萱随后又问：“她说的她来府上姑父给了银子是真的？”
崔秀雯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去接叶云歌那丫头回来的正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