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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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完饭，我俩和coco打过招呼后，顾晚驱车带着我回家。
“童尧，那说好了，这个周末，我会和牛院长一起过来，你到时候可别掉链子。”
“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看情况吧。”我觉得这事肯定成不了，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你怎么回事？认真对待你的每一位客户，知道么？”
我有点好笑，感觉顾晚比我还要认真，“行行行，那周末见。”
车子很快到了小区门口，我下了车和顾晚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往家走。
“童尧！”
“嗯？”
“加油呀！”顾晚降下车窗，挥舞着她的小拳头。
“你也加油，大家加油！”我微笑着回应了她，然后转身走进了小区。
我打开房门，然后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这间房子。
陈旧的家具，一张大床，以及我的行李，这就是这间屋子的全部。
也许真的可以做成这一笔单子，那么我就可以换一间屋子来住，不过我这个人有点念旧，对物，或者说对人也是。
摇了摇头，我从烟盒中掏出一根香烟，缭绕的烟雾升起，我大脑暂时清明起来。
当务之急肯定是卖出一台机器，好保证我可以继续在艾莉丝继续工作下去，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如果在这继续下去，不出多久我也会像“上等人”一样，可以买台差不多点的车子，给房子付个首付，周末去高档的餐厅吃个饭什么的。
想着想着我笑了，夜色就在我的美好幻想之中来临，我走到窗边，透过一街之隔看到新城区的钢铁森林，我又看到了这座夜幕之下的欲望迷城。
时间往前推了几日，又到了周末，这几天我当然没有放弃寻找其他买家，可惜没有一点收效，我不得不把希望放在同心医院上。
趁着中午之前，我赶紧收拾好着装，然后出门打了辆车赶往coco。
在我进门之前，顾晚和牛院长也前后脚赶到，我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反倒是牛院长先和我打了个招呼：“童尧，好久不见了，听顾晚说你现在在艾莉丝上班，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牛院长，久违了。”
顾晚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笑道：“咱们进去聊吧，别在门口站着。”
我们三个人进了coco的餐厅，由于早早打过招呼，刚坐下不久，coco就端来了准备好的菜品。
“牛院长您尝尝，这些菜都挺不错的。”
牛天赐看着我笑了笑，说道：“不急着吃饭，咱们一码归一码，当初我把你赶出医院也希望你能理解，现在你找我做生意，我肯定也会优先考虑。”
商场上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从牛天赐的话中我明白肯定有其他医疗器械公司的存在，我知道不拿出足够的诚意是不行的。
我赶紧坐直了身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了艾莉丝公司的介绍书。
牛天赐却摆了摆手，“我要听你嘴里的，凭什么同心医院要买你们的机器，而不是这苍白无力的介绍书。”
我先喝了口水，然后才说道：“牛院长，想必你也清楚，艾莉丝是一家新公司，它与咱们本土老牌公司不一样的地方是大牌子，有保障，而且最重要的是优惠大。”
牛天赐笑道：“其他几家公司市场价你知道的，但是他们给我的价你知道么？”
我摇了摇头，这是商业机密，我又从何得知。
牛天赐伸出两根手指，示意200万。
这个价钱已经远远低于艾莉丝的报价，一台ct机艾莉丝报240万，这让我有些为难起来。
牛天赐夹了一块红烧肉品尝起来，顾晚却连忙给我使眼色。
“童尧，你不请示一下领导么？要是价钱接近，我想牛院长还是会考虑考虑的，毕竟艾莉丝这家公司的品牌还是有保证的。”
我连忙站起身，对牛天赐鞠了一躬道：“那牛院长您先吃着，我出去问问领导。”
牛天赐不置可否，我赶忙走出餐厅给韩仲裴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既然是你老领导，那公司这边可以让步20至25左右，市面上的那些机器无论从品牌还是影响力来说，都无法和艾莉丝相比，这是公司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的，韩部长，我明白了。”
收起电话，我舒了一口气，打理了一下着装，然后回到了餐厅。
“怎么样？有结果么？”
我看了看牛天赐，然后点点头道：“牛院长，明人不说暗话，公司最大可以让步25个，再多我也争取不到了，您看这个价钱您还满意么？”商人无利不起早，但是我直接做出最大让步，为的就是一口气拿下这张单子。
牛天赐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我，我有些忐忑，生怕这一单生意跑了，这不仅关系到我能不能留在艾莉丝，更事关以后的生活能不能提高一个档次。
“好吧，看在你也在同心医院工作过的份上，艾莉丝也确实是国际上有影响力的大牌子，这单生意我就和你做了。”
我有些激动，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赶忙站起身来敬了牛天赐一杯酒。
“开着车呢，不能喝酒，以水代酒吧。”
我笑着应和，自己却连干了三杯。
这顿饭在一阵愉快和谐的氛围中结束，我当然没有忘记和牛天赐签合同，看着上边签好的名字和按好的手印，我不禁有些欣喜。
再和牛天赐告别后，顾晚却没有走，我看着她，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要是没有她的鼓励，我怕也很难拉下脸来和牛天赐坐在一起。
“怎么样？”
“很激动！”
顾晚笑了，我看她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一个陌生号码，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起来。
“您好。”
“喂，是童尧么？”
这个声音好熟悉，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木子，那个……你现在有空么？可不可以来家里一趟，热水器坏了流不出热水，已经给热力公司打过电话了，可是那边人手不够，你不是住的很近么？”
木子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是公司大老板，问个小职工电话还不是简简单单？
“额……好的，那您稍等我一会。”
“好的，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顾晚，明显她刚刚有话没说完。
“你们公司领导？”
我有点尴尬，没想到被顾晚听到了，我又不想隐瞒，于是点了点头。
“……走吧，我送你。”顾晚没再多说，只是转身去开车了。
我赶紧跟上去，笑着说道：“哥们做完这一单就能拿不少提成，到时候请你吃饭。”
顾晚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像有心事一样，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顾晚驾驶着车子，我指明道路后，很快就到了秀春园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