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野外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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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大多就是这样,纯粹属于个人的事情,别人一般无法得知。
虽然翠芬与天啸,有过男女之间的事情,但充其量也就是单方的暧昧。
暧昧是一个奇妙的存在阶段,一边享受着心动的快乐,一边担忧着这样不确定关系,带来的不确定性。
翠芬对于天啸,正处于这样的阶段,同时也进入了一种,心理学上所说的境界关系。
所谓的境界关系,就是一种不确定的浪漫关系,是无法准确定义的,一种亲密关系模式。
这种境界关系,能够给其中的一方,带来强烈的不安、沮丧、困惑、受伤等自负的情绪。
所以有很多人在暧昧的后期,受伤的重要原因,尤其是急于想确定关系的一方。
这天的下午哥哥二蛋子,准备到野外去抓兔子,来改善改善家中的伙食。他蹲在地上梳理着,出去所需要的工具。
凌栩也像模像样地,蹲在他身边,两只小手托着下巴,一副可怜相看着哥哥,缠着他也要跟着去。
二蛋子本不想带他去,带他出去万一有个闪失,母亲是放不过自己的。
但他经不过凌栩的死缠,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母亲翠芬不在家,就勉强答应了。
冬天的大荒过于寒冷,二蛋子给凌栩,穿戴得严严实实,后背上背着他,一只手牵着两条细狗,就向荒野深处走去。
细狗这个狗的种类,也真是兔子的克星。两条细狗到了荒野之中,就开始分散寻找猎物。
并且在广阔的荒野,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本能。
二蛋子把弟弟凌栩,放到一棵老榆树的附近。叮嘱他不要乱走,吓唬他要是乱跑,自己就找不到他了。
野外孑身一人的凌栩,听了哥哥二蛋子的话后,也不像在家那样顽皮了。
小脑瓜不住地上下点着头,他知道若不是这样,下次哥哥就不带自己出来玩了。
哥哥二蛋子在凌栩的脸上,亲一口后之后,急忙就去寻找兔子的脚印。
不甘寂寞是孩子的本性,虽然凌栩听话的坐在雪地上,但手也没有闲着,独自团弄起雪球,朝着一个方向乱扔着。
玩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远远就看见,有一只细狗腾空掠起,舒展开的曲线十分完美,奔向所发现的猎物。
而后一只浅灰色的兔子,随即向他的方向飞奔过来,细狗在后面张着嘴,伸着舌头继续撵着。
凌栩眼看着这只浅灰色的兔子,跑到自己附近的老榆树下,然后就不见了踪迹。细狗大口喘着粗气,站在树旁边汪汪地吼叫。
凌栩这孩子,穿实在的太厚了,即使想跑也跑不起来,只能晃晃悠悠地,走近那棵老榆树。
然后发现老榆树的根部,有一个窟窿,兔子就在里面,身体在瑟瑟发抖。
他伸出小手去抓,可是他的胳膊不够长,索性就一屁股坐在洞口把它堵住。
于是嘴里便奶声奶气大声地呼唤着,在附近寻找兔子脚印的哥哥。
二蛋子听到凌栩发出声音后,快速地跑到他的身边。
他张着小嘴叽叽喳喳地告诉哥哥,有只兔子就在他的屁股底下的窟窿里。
二蛋子伸手把他抱走,同时也看见了洞里的兔子,伸进胳膊抓也抓不到。
不过他可比凌栩有办法,他朝着这个弟弟笑了笑。然后从身后拿来,一根长长的木棍子,果断地伸进那个洞中。
凌栩发现哥哥拿的木棍子,跟平常的棍子明显不同,因为它的前端,绑着参差不齐的铁丝头,他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二蛋子把木棍子,直接抵住洞里兔子的身体。用手不断地拧着手中的木棍子,一会轻轻拉拽一会继续拧着。
凌栩就站在他的身边,用着疑惑的眼睛,一边看看洞里的兔子,一边看着脸色紧绷的哥哥。
拧了不长时间,只见二蛋子把木棍子,从洞里一点一点拽了出来,当然凌栩最终看见了,被捉住的兔子。
这时他才看明白,原来是木棍前端的铁丝,缠住了兔子身上的毛。
天色渐晚该回家了,凌栩身后背了下套子,套到的一只野鸡。
二蛋子脖子前面,挂着装着几只兔子的布袋子,身后还背着弟弟凌栩,一路说笑着回家了。
走到屯子边,二蛋子远远地就听见母亲翠芬,还有妹妹奚若喊叫凌栩的声音。
凌栩一时也离不开翠芬的眼睛,离开他心里就像没魂一样。
晚上在姐姐奚若的领头下,几个孩子围在火势旺盛的火炉前,烤着兔子肉。
一股香喷喷的气味,飘到凌栩的鼻子中,吸引他足够的注意力。
小孩子和吃是永远联系在一起,他一双焦灼的眼睛,翘首期盼着肉香。
翠芬知道凌栩,也出去抓兔子了,不断地在数落着,自己的儿子二蛋子。抓兔子打野味当然可以,但就不应该带着弟弟去。
因为小孩子不知道深浅,也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三九天冻坏了怎么办,碰到狼又怎么办,一时不注意摔坏了怎么办,等等一切不可预知。
“奚若!快掰个大腿给你老弟,他馋的在我怀里直尥蹶子。”翠芬对大女儿奚若吩咐道。
“在咱们家就你最馋,什么都得吃第一口,给你快吃把嘴堵上!”奚若应声就到,手里拿个兔子大腿,在嘴边吹了吹热气。
一只手在弟弟凌栩的脸上,轻轻地抚摸几下,然后撅起嘴在他的脸上,又亲了一番。
“家里最近上来不少媒人,给大姑娘奚若介绍对象,都快踩破门槛了,娘亲舅大,你快拿个主意。”翠芬看了一眼,在怀里吃兔子大腿的凌栩,然后对天啸说道。
天啸看了看眼前的奚若,这个自己来时稚气未脱,美得让人心悸的孩子。
在自己看不到的时间里,竟然偷偷地趁机长大,并且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他心中不住地发着感慨,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
当年这个在门框上,荡秋千的小女孩,在突然间变得眉清目秀。纵然是穿着粗布衣服,也掩饰不住她目光中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