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长辈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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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校长办公室。
卢修斯原本坚持要让德拉科先回寝室休息，但邓不利多提醒，她才是真正的当事人，有权利决定是否要留下来。
德拉科自然不愿意离开。
她想知道，密室的事件会如何收场，以及如果可以，当初是如何展开。
破烂的日记正摊在邓不利多的书桌上。
隐隐有些不愿面对的猜想，关于为什么日记会落入自己手中？
想起了在开学的前一个夜里，多比在自己房间哭诉—
“多比必须保护小姐”
“主人的好友说，冒险是最好的保护。”
这是什么意思？多比知道些什么吗？父亲的好友，难道是...？
看向西弗勒斯，发现他眯紧了眼，看着破碎的日记。
同时，也发现父亲的眼神也离不开书桌，脸色惨白。
“即使消除了元凶，功劳也不在你，邓不利多。”
隔了许久，卢修斯才缓缓说着。
揽着女儿，让德拉科轻靠在自己身上，忍着不让自己的双手颤抖。
可以感觉得出来，女儿早已筋疲力竭，只是勉力支撑。
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对女儿经历的恐怖满是自责。
但同时，也有几分不解。
日记明明被自己亲手送入那个男孩的背袋里了，怎么又落到女儿手里？
为什么黑魔王留下的物品，会愿意伤害马尔福家的人？
思绪流转，表情却还是淡然，静静地开口。
“很不幸的，身为董事，我只能再次重申。”
“这次的事件，更加显示出你的无能。”
这是身为马尔福家主，负责与魔法部高官周旋的基本外交能力。
“是啊。多亏了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精彩的合作。”
邓不利多柔声说着，心情显得愉快非常。
在一旁的哈利只觉得，老校长时不时瞥向自己的眼里，有几分盘算。
果不其然，邓不利多接着开口。
“但是，卢修斯，我想你也必须承认，密室的阴谋非常离奇。”
“想想看，如果不是金妮?韦斯莱不幸地接手日记。”
镜片突然亮出闪光，揭开卢修斯身为人父心底最深沉的自责与恐惧
“倒在密室里的，就是德拉科。”
德拉科感觉到父亲的手微微颤抖了几下。
“是什么样的人，会把马尔福家的千金，拱手送给伏地魔王当祭品呢？”
邓不利多意有所指，卢修斯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
乍闻黑魔王名字的德拉科，瞪大眼睛望向哈利。
尽管他见不到自己，哈利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疲惫地朝自己的方位点了点头。
汤姆?里德尔就是黑魔王？
不是不知道父母与黑魔王的过往，德拉科的内心突然被几股不同的情绪缠绕。
“很可能...只是一场意外。”
父亲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话，德拉科听得出来，背后的情绪满是懊悔。
————
德拉科当然相信父亲。
尽管邓不利多的口气充满暗示，但这不可能会是父亲刻意安排。
他绝不会把日记塞给自己，再借此将自己的生命献给黑魔王。
真要这么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让德拉科烦心的，是其他事情。
这是否表示，父亲应该要帮黑魔王完成的计划失败了？
是否意味着，从去年之后，自己又一次地阻挡了黑魔王，甚至牵连了父亲？
而且，这一回，是在女儿又一次与黑魔王死敌联手，破坏计划的情况下？
但更让她在意的，是终于明白黑魔王的危险。
去年便曾亲身经历与黑魔王相关的恐怖。
但去年的自己始终相信，对手是假托黑魔王之名的奇洛。
直到最后的关卡，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
但今年不同了。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直接与黑魔王打着交道。
细思恐极，更多了些惊惧难安。
因为父母与西弗勒斯的缘故，德拉科从小对黑魔法多少有些向往。
向来深信西弗勒斯的解释：只有具备高深知识与能力的巫师，才能理解黑魔法的奥秘。
她自幼教养高雅的心灵里，从没想过轻易地将杀人作为手段。
身为豪门之后，应该要有更优雅使人从命于己的方式。
也因此并不太了解，人们提及黑魔王的恐怖统治，究竟是什么意思。
父母对那段往事也不愿多谈。
只是偶尔说着，如果黑魔王复生，魔法世界将会更加辉煌而已。
从小便一直相信父母所言，直到此刻。
死里逃生，得知里德尔即是黑魔王的消息后才隐约意识到，父亲曾经是黑魔王追随者，可能有着什么令人心寒的意义。
他们曾经帮助黑魔王杀害无辜的人吗？
就像里德尔试图杀死潘西达芙妮，还有自己与金妮一样？
西弗勒斯呢？他也是这样？
如果里德尔就是黑魔王，是否也意味着如果他成功复生，密室里恐惧的心情将成为日常？
更糟糕的是，从这次密室事件看来，
自己凭直觉做出的判断，似乎会让自己成为黑魔王的敌人。
为什么会如此？明明只是不愿意杀害无辜的人而已。
——
隐身咒的效果在缓缓消退，德拉科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够了。既然密室的问题解除，你也被理事会请了回来，至少让孩子回去休息吧。”
眼看德拉科摇摇欲坠，卢修斯瞬间放弃与邓不利多的争执。
他只希望让女儿回去好好歇着。
如果可以，甚至想直接带女儿回家。
邓不利多盯着卢修斯，缓缓点头。
要斯内普陪同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大厅，并示意哈利留在原地。
在三人临走前，邓不利多意有所指的开口。
“卢修斯，我说过，我真希望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卢修斯的脚步顿停。
“下属对伏地魔王来说，和其他生命并无二致，都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为了让自己复生，牺牲属下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更别说，牺牲属下的亲属。”
老人说着，不愿意错过丝毫种下猜忌的机会，眼角余光，瞄向了一身漆黑的男子。
斯内普眨了眨眼，邓不利多明白，他正在以大脑封闭术压抑繁复的心情。
想起了学期结束后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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