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初现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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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拉开大门，扑鼻的腥臭便掩面袭来。
德拉科赶紧打开折扇，遮上眼前，连连退了几步。
哈利则是将长袍的袖口挡住口鼻，抢在德拉科之前低头走入。
“果然，好险格兰杰猜得没错。”
在哈利还在为房里的景象惊愕，德拉科捏着鼻子的轻声响起。
“我们快走吧。”
瞥见倒卧在地的巨怪尸体，德拉科没有多做停留。
急急来到通往下一个关卡的大门，转头看了看哈利。
“我真庆幸我们不用跟他打架。”
“你刚才说赫敏猜中什么？”
哈利连忙跟上，同时追问。右手搭上门把，却只触着一阵温软。
“你—！”
德拉科懊恼的责问与怒视，连同掌心里仓促抽手与取而代之的冰冷传来。
哈利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握上了同时准备开门的德拉科。
“抱...抱歉...！”
想起了禁忌森林里，几乎扇自己耳光的她，惊慌失措地连声道歉。
德拉科却只是静静地盯着哈利。扇子依据轻掩，神情有些慌乱。
“算...算了。赶快开门吧！本小姐受不了这个味道。”
哈利咬着牙，拉开了门。
房里一片漆黑，心底还在为最后一道关卡的内容忐忑。
德拉科微弱的声调却在身边响起。
“不是故意的，对吧？”
“什么？”
哈利愣了愣，转过身，发现德拉科灵动的眼神还是看着自己。
在发现自己回眸后，德拉科才急急地别开目光。
“没事。”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精致的侧脸。
德拉科已经放下折扇，细长的睫毛随着双眼轻眨微颤，
微拢的鼻尖雪白，更衬颊上未曾褪去的几抹羞容。
哈利不知不觉的呆了一呆，直到德拉科轻柔的话声又响。
“看起来，是辨识魔药的关卡。”
德拉科说得出神，哈利才赶紧恢复了注意。
漆黑的房里，只有微弱的光源，来自正中央长桌上，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各式药瓶。
两人才刚往长桌走前几步，身旁霎时泛起两道颜色各异的火圈。
紫色的火焰延展，挡去了身后的去路，同时，身前燃起黑色的烈焰。
各成半圆，将两人与长桌环绕在内。
德拉科与哈利对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见着各自的倒影。
发现彼此都有些紧张。
德拉科静静地，不动声色地轻微滑动着双脚。
因为紧张，想与房里唯一的伙伴，
站得稍稍近一些，却又唯恐哈利发现自己的意图。
直到发觉哈利也在挪动脚步，才突然害臊地停止移动。
“这些火焰，好像不会攻击我们。”
哈利说着，背对德拉科，踏到桌前。
“波特...”
德拉科紧跟上前，有些踌躇，终于决定问出从初见三头犬之后，便盘踞在心头的问题。
“你都不害怕吗？惹出那么多麻烦，闯入这么多危险。”
轻声提问，哈利却只是低下了头。
“我也不想呀，虽然真的很刺激。”
而后，哈利抬头，语气的果决令瘦弱的背影显得高大。
“而且，有时候会觉得，还没有试过，怎么可以认输。”
哈利转过身，德拉科才发觉，他也因为紧张而绷紧了面容。
但在视线交会时，圆框眼镜后的碧绿双眼却泛起笑意。
“第一堂扫帚课就是这样。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骑。”
听着哈利的话，德拉科瞪大了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第一次在校园里针锋相对的回忆。
看着哈利的笑容绽放得愈发开朗，德拉科没来由地脸上一热。
“你是在向本小姐炫耀自己天资过人吗？”
故作着恼地瞪了哈利一眼，掩饰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心情，
别过眼，踏上前，发现长桌上的药瓶旁，置放着一小羊皮纸片。
德拉科伸出手，轻轻摊开了纸卷。
危险在前，安全在后，
七个里面，只有一个可以让你继续前进，
另一个，会将饮者送回门后。
选择吧，除非你想永远在此停留。
为了帮助你选取，在此提供你四个线索：
首先，无论毒酒藏得多么秘密，你总能在荨麻酒的左边找到它们；
第二，站在边缘的总是不同的酒，但如果你继续向里移的话，就没有好酒了；
第三，正如你见到的，所有瓶大小不一，短小的或高大的瓶都没有危险；
第四，左边第二个和右边的第二个其实是一对的，虽然看起来并不像。
两人又互望了一眼，隔着纸卷，看向桌上的药瓶。
“这是单纯的逻辑。不是魔法。”
德拉科说着，再一次将扇尖贴上唇前。
“逻辑？”
“我记得赫敏说过，有很多最杰出的巫师，没有一点逻辑观念。”
哈利听完，不假思索地回应，却惹得德拉科俏目怒视，吓得追问。
“怎...怎么了...？”
“嫌弃巫师没有逻辑？她可以回去麻瓜的学校呀！”
看着德拉科气鼓鼓的模样，显然是为巫师打抱不平。
哈利忍不住笑了出声，连忙解释。
“没有那么严重啦，那只是赫敏的气话。”
“谁叫她每次看我和罗恩下棋，都在旁边说什么下棋很简单，只要了解规则有逻辑就好。”
“后来罗恩受不了和她下一盘棋，她才气得那样说的。”
听哈利说完，德拉科虽然还挑着眉，表情却已经柔缓许多。
“哼，本小姐会证明，杰出的巫师也很有逻辑。”
虽是气话，口吻却少了情绪，很快地，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哈利只能静静地在旁边站着，犹豫着是否要尝试自行推理，还是在旁发懒等待。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德拉科的嘴角闪过浅笑。
“左边第三瓶。”
折扇轻指着一个小得可怜的瓶子。
魔药瓶里的药水，份量少得只够一个人饮下。
“那个，可以通过黑色火焰，走到魔法石前。”
“而这个，则是可以回头离开关卡。”
继而指着最右边的药瓶。
哈利的脑海里，有一瞬间，闪过想追问德拉科是如何推理成功的念头。
却在德拉科朝通过的药瓶伸手时，快步抢上前。
“等等，你想做什么？”
哈利急急追问，德拉科则理所当然地回应。
“喝下它，去找魔法石呀。”
“我说过，我会证明，奇洛才是真正的坏人。”
德拉科说着，又想伸手，却被哈利握住了手腕。
莫名的唐突与碰触，让德拉科不快地抬起头，瞪着哈利。
却因为哈利回望的目光里，散不去的忧虑，渐渐消减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