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始终不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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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木盒的是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但她有一点点不对劲。”
“以为她会直接走到车站，然后被麦格教授拦下来。”
“但她根本还没走近，就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开始发出很不自然的声音。”
德拉科与诺特离开了图书馆，披上了前几天，
让自己与高尔得以私闯三只扫帚的斗篷，在城堡回廊上快速穿梭。
把握时机，诺特同时低声地解释着。
“不自然的声音？该不会是像蛇一样？”
“没...没错！不愧是马尔福小姐....”
“然后呢...？”
面对德拉科的猜测，诺特话声颤抖。
分不清是因为疏于运动而喘息过度，
还是因为怪异的画面太过冲击而恐惧。
“然...然后...她动手拆开了围巾，打开木盒......”
听闻诺特的话，德拉科倏地停下脚步，清澈的眼神圆瞪。
尽管诺特看不着自己的神情，德拉科却明白，
此刻平淡的外表之下，心底满是惊惧、悔恨与焦急。
咬牙不语，诺特机警地接过话题。
“那个学生才刚打开木盒，就突...突然倒地不起。”
“身体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攻击一样，被猛烈的左右甩动，”
“然后...然后突然飞到半空中，发出恐怖的尖叫，再重...重重得摔下来...”
“她现在人在哪里？”
德拉科轻声问着，只怕得到的答复让自己又增一条罪行。
“那个半巨人抱着她跑回城堡，麦格教授赶着去找斯内普教授。”
“邓不利多教授好像刚好离开学校，他们有点紧张。”
“连一些没在学校里看过的巫师也出动了。”
诺特解释着，两人已经来到医院病房。
无论这个学生是谁，如果她还活着，肯定会被送来这里静养。
德拉科隔着玻璃窗，确认入口无人后，
正要转身闪入，诺特突然煞有介事地连声轻咳。
“马尔福小姐...”
“你也许会想知道，波特三人组也在现场目睹那一幕。”
诺特的话让德拉科顿了一顿，默不作声地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见到麦格教授、西弗勒斯与庞弗雷夫人站在某张病床旁交头接耳，
认出了病床上的学生，是格兰分多的追球手。
病床旁的木桌上，静置着木盒敞开的猫眼石项链。
西弗勒斯正举着魔杖，小心翼翼地检视，眼神凝重。
在他的魔杖之下，项链时不时发出轻柔的声响。
不知怎的，德拉科清晰地听懂项链的呢喃—
还是那两个古希腊文词汇。
“令人畏惧者。赫波。”
西弗勒斯突然冷冷地甩了甩魔杖，
木盒啪地一声阖起，包裹上的围巾也重新缠绕。
“她很幸运。只是稍稍擦到了项链，所以还能活着。”
“我必须把这个交给邓不利多。”
西弗勒斯冷酷地开口，麦格教授则沉重地点头。
在西弗勒斯施展飘移咒，挪动木盒，准备离去前，
麦格教授突然开口。
“西弗勒斯，有件事应该告诉你。”
“有人认为，这项链是马尔福那孩子遣送的。”
西弗勒斯并没有停下脚步，却放慢了步伐。
“证据？”
“并没有。我只是要告诉你这件事。”
“还有，她这学期缺太多课了。我通常不会允许这样。”
“我知道大家生活都乱了节奏，但这里还是学校。”
麦格教授的最末两句话，终于让西弗勒斯回过了身。
“我会提醒她的。米勒娃。”
西弗勒斯说完，摆了摆袍袖，大踏步地离开病房。
在确定凯悌无恙，也确认项链会被送予邓不利多检测后，
终于放下了心头重担，德拉科与诺特也趁机紧紧跟了出去。
就这么一路无语地走回有求必应屋前的回廊。
撤下了斗篷，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朝着诺特轻语。
“先这样吧。这阵子辛苦你们了。回去好好休息。”
说着，也不等诺特回应，径自走下了楼，躲进级长的浴室里。
浴池放水激起的水花声大作，
雾气缭绕中，德拉科失了魂一般地坐入浴池。
池畔凌乱的，只有浑浑噩噩间脱下的长袍围巾。
白净的衬衫与短裙不及褪去，已自颓丧地坐倒入池里。
——
隔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德拉科准时的出席。
斯莱特林的女王久违地现身，自然引起了课上学生窸窣低语。
校园的焦点人物，在开学不久便神秘地因为重病进入病房。
好不容易出院后，又始终不见人影。
加上几个月前，父亲才被揭穿是活死人的身份捕入阿兹卡班。
这一切种种，让环绕着德拉科的谣言臆测未曾止歇。
幸好散播流言的好事学生们，还是会碍于潘西与达芙妮，
只敢在背后议论，不敢公开妄语。
一踏进教室，便见到达芙妮与潘西转过身，直直地看着自己。
达芙妮温柔的神情里，满是忧虑哀戚。
德拉科还是摇了摇头，三人的默契不消言语。
潘西则是在自己摇首无言后，倔强地瞪了自己一眼。
硬生生地揽着达芙妮，转过身去。
见到这般情景，心底一阵阵抽搐，却也放下了心。
不再理会教室的目光，自顾自地坐到了最远的角落。
隐约感受着哈利始终看着自己，而后对着韦斯莱低语。
坐定后，眼角不自主地飘向格兰杰的身影，
发觉她也像自己一般，独自一人坐在前排。
——
西弗勒斯的课程还是如同既往。
显然对学生们不谙无声咒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理所当然地，除了练习多年的德拉科外，赫敏早已施展自如。
达芙妮向来细心的性子，让她在偶然成功后，
快速地掌握了成功施法的诀窍。
而潘西则在达芙妮的提醒与协助下，顺利地学会了这项技巧。
纯血大族自幼强调克制情绪的内敛教养，
让贵族子女们比常人更能理解自己此刻隐含的心境，
在这种需要心灵魔法的时刻，有了莫大的帮助。
相比之下，其他学生的表现参差不齐。
哈利的无声咒总是时灵时不灵的，
罗恩则因为老是分心的缘故，表现奇怪无比。
“以你们的资质，我并不意外。”
“学期都快结束了，你们之中还是有这么多人，无法掌握精髓。”
这两句话，成了西弗勒斯课堂上的口头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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