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告诉汉娜,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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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地魔说着，宛若蛇鳞包裹，瘦骨嶙峋的指节，

指向了站在艾博夫人身侧的芬里尔?格雷伯克。

在那个瞬间，艾博夫人身体痛苦地抽动，

转过了头，与汉娜如出一辙的温柔大眼深情地看着自己。

双唇紧抿，才发觉，心头早已抽痛得不想再有一回呼吸。

惨淡的星眸一闭，躲开了艾博夫人的视线，

万念俱灰的刹那，魔杖指向了狼人。

“很好！很好！”

“你要有心！德拉科?马尔福！”

伏地魔的语气，似乎因为自己终于有了动作而欢愉。

在他的嗓音里明白，一旦这么下手，意味着些什么。

却再也无法独自承受连番的残酷，与独自面对黑暗的无力与不甘。

满是绝望地睁开了眼，泪水伴着情绪溃堤，

听闻自己向来娇软的嗓音哭哑了般地尖叫。

“剜心钻骨。”

狼人的惨呼瞬时响彻了空旷的宅院。

看着壮硕高大的身躯，在自己失控的情绪里，

因肉体难以承受的痛苦，不住跳跃摔跌，

肌肉粗壮的肢体，不自然地前后扭曲。

“很好！非常好！”

伏地魔的赞叹在耳际回绕，轻柔地蛊惑着已然放弃的自己，

将一年半来的暗自折腾转为憎恨，缠绕上眼前残害艾博夫人的祸首。

咒语稍歇，格雷伯克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喘息。

指爪已是化作狼形，怒吼咆哮着便要朝自己扑来。

德拉科却只感觉自己的心底再无生机，

曾经拥有的一丝希冀，在黑泥般的恨意环伺里，荡然无存。

为什么，自己要生为马尔福家的孤女？

为什么，要活在伏地魔肆虐的年月？

德拉科僵冷地举起魔杖，冰寒的意念更加严酷，

虽是无声施法，威力却远远胜过了适才崩溃的呐喊。

狼人的惨嚎又一次响彻屋宅。

“啊！！！啊！！！！！”

格雷伯克才刚扑上半空，便在酷刑咒的折磨下四肢扭动，

过份的肢转伴随几声咔喇轻响，

似乎是太过用力的挣扎扭断了骨节。

狼人摔落在地时，已是不堪折磨得晕死过去。

——

“做得很好。德拉科?马尔福。”

伏地魔称许地开口，看了看自己。

蛇瞳开合，似是早有准备地退了开来。

背向着伏地魔，德拉科行尸走肉地来到艾博夫人身前。

望着她干裂惨白的双唇开合，

默然的唇语，好似试图唤回自己最后一抹心性。

“别放弃。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

不堪承受的温柔，让德拉科干冷的双眼泛红，

泪水上涌，却已无法滚落。

在艾博夫人空洞的眼中，见到自己的倒影。

憔悴的面容里，冷酷的神情渐褪，短暂的失控逐步恢复柔和。

艾博夫人勉力勾起了嘴角，同样无声地以唇倾诉。

“好孩子。告诉汉娜，我爱她。”

空着的左手绣拳紧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举起了魔杖。

“谢谢你，德拉科。”

气音长吐，艾博夫人阖上了眼。

听见自己的嗓音清扬，魔杖的杖尖止不住震颤。

“阿瓦达—”

绿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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