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现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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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再一次醒来，只见到水面粼光闪耀，
让自己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慢慢适应眼前明亮的景色。
然后，是渗入体内，令人直打哆嗦的寒冷。
虽然日照猛烈，但阳光的温暖只限在水面。
浸泡在幽黑湖水中的身子不住打颤。
冰寒之中，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紧抱着自己。
顺着身影望去，哈利一头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眼神坚定地望向前方，奋力游着水，
还时不时回头，确认自己是否已经清醒。
“很冷对不对？再忍耐一下，到岸边就好了。”
发现德拉科醒来时的第一句话，是哈利贴心的慰问。
这让德拉科心中瞬间升起一股暖流。
她也注意到，哈利说话时，牙关不住撞击，看来也冷得发抖。
很快地，德拉科的双脚也打起水花，想与哈利一起加速回到湖畔。
哈利却突然缓下滑水的动作，把脸凑到自己身边。
在德拉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情绪激动地往她脸颊上深深一吻。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自以为是。”
看起来，他还在为图书馆的事情道歉。
但德拉科什么也没听见。
只记得，一双碧绿的眼睛突然近在眼前，
接着，脸颊感觉到湿冷的嘴唇，以及随之而来的热气。
在这之后，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以及噗通、噗通的声响。
——
再回过神来，才发现哈利与自己身边，
那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满脸通红，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
然后才听到，岸上传一阵阵喧嚣的嘈杂。
还有卢多?巴格曼用了声音洪亮后的嗓门。
“看哪！我们最年轻的斗士，最受瞩目的组合也回来了！”
“大家一定都还记得他们在舞会的精彩表现吧！”
“希望等等上岸后，他们会为我们带来更— “
巴格曼聒噪的嗓音让德拉科皱了皱眉，感觉脸颊到后颈都还有些温热。
心脏的跳动声已经不再充斥耳畔，
但胸口还是可以明显感受着韵律的撞击。
哈利突然满脸通红地，在德拉科身边急忙解释。
可能以为她是为了哈利突然的亲吻才皱起眉。
“我太激动了…只是，在湖底的时候真的以为……”
“所以，你把她也救上来了？”
德拉科不等哈利说完便打断他的独白。
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却也知道，
这么做，是为了避免自己因为他太过直白的话语羞怯不已。
“呃对，我把那首歌的内容当真了。”
“现在想想，有够白痴的。邓不利多怎么可能让你们淹死。”
哈利有些无奈，在心里咒骂自己的同时，也有些雀跃。
德拉科并没有在意他刚才的举动。
“一起带她游过去吧，她看起来不太会游泳。”
德拉科还是平淡地说着。
哈利愣愣地点头，显然有些摸不透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看着哈利正准备要再次开始踢水，拉住了他，
模仿着哈利不久前的动作，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彼此，没注意到小女孩已经双手遮上眼前。
原本冰寒的湖水似乎在瞬间被施了咒，两人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
——
由于担心小女孩，两人决定往最接近的岸缘游去。
才发现，是在黑湖旁侧的山毛榉树前上岸。
观众席虽然已近在眼前，喧嚣也清晰可闻，
但步行约莫还有十来分钟的路程。
小女孩向两人匆匆道谢后，就拔腿往布斯巴顿的加油区跑去。
德拉科与哈利相视一笑，猜想着也许她是芙蓉的妹妹。
湿漉漉地站在湖畔，也忘了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领取毛毯。
终于听见观众席上的喧嚣到底都在吵些什么。
德拉科?马尔福是哈利波特最在意的人。
看来，这已经是无法隐瞒的秘密。
尤其，卢多?巴格曼正扯着嗓门放送，哈利与德拉科是多么登对的组合。
还胡扯了些”光是让画面完美就应该给哈利满分”之类的话。
——
“这个人到底怎么了？”
德拉科又皱起了眉。哈利则是耸了耸肩。
“我也不晓得。他好像很希望我拿冠军。”
冠军这个词汇，似乎触动了什么开关。
原本就已经浑身发热的德拉科，觉得身子似乎烧了起来。
轻轻拉了拉哈利还在滴着水的长袍下摆，娇柔地说着。
“我也…这么希望。”
哈利只觉得心里一动，呼吸变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地开口。
“那…你会希望…不一定要拿到冠军吗？”
山毛榉枝桠上的积雪，因为一阵微风轻轻飘落。
洒下几片雪花落在德拉科肩上，融入她一头金白色长发发梢。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不是吗？”
“最在意的人。”
德拉科细声细语地说着。
如果风再大一些，哈利可能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两人都以为，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哈利举起颤抖得厉害的手，轻轻贴上德拉科的发侧。
“这样…可以吗…？”
试探性地问着，往前踏上了几步。
德拉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两只手也悄悄地来到哈利眼前。
犹如捧着精瓷般，小心翼翼地，将哈利的眼镜取了下来。
“这样，可以吗？”
哈利再一次柔声提问。
德拉科动作微小地点头时，温柔地亲吻德拉科的额头。
“这样呢？”
德拉科只觉得哈利的左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紧张地闭上了眼。
感受到他嘴里呵出的气息，慢慢地从额头向脸蛋下方挪动。
极尽怜惜地，滑过眉心、抚过眼皮、印上双颊。
然后，德拉科娇滴滴地睁开眼，发现眼前的男孩已经近得无法聚焦。
额头可以清楚感受到被选中的男孩的标记。
湖面上一片晶莹闪烁，积雪反射着阳光。
哈利说着悄悄话，口中的热气，与自己呼出的白雾逐渐交织。
距离近到一字一句才刚出口，便已送入自己内心。
“可以吗？”
还没能做出回应，意识里，仿佛回到清醒前。
一片黑暗里，唇间只剩下哈利的柔情，与犹带生涩的几许贪婪。
羞怯无助间，害怕地紧捉哈利长袍前襟，
颤巍巍地，任他唇上的湿热肆意侵占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哈利的眼镜已经掉落在雪地。
直到他依依不舍地饶过自己，才发现不自觉地忘了呼吸。
“德拉科，现在...我们……”
“不要…不要说出来……”
在几乎可以融雪的温度里点头时，听见自己娇喘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