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堂堂国君专习蛊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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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哥哥！凌霜哥哥！”
北堂静提着裙摆小跑而来，头上戴的珠串随之晃动，远远看着就像草原上的一只花蝴蝶。
“凌霜哥哥，你昨天怎么走那么早，我都没来的及跟你说说话。”北堂静停在段凌霜眼前，小脸红扑扑地抬眸望着段凌霜，她眼里的爱意浓浓，让人一眼就瞧得分明。
段凌霜稍稍后退一步，拱手微微颔首简单解释了一句：“下官参见公主，公主，昨天事务繁多，下官要赶着处理了。”
“我没有怪凌霜哥哥的意思啦，就是在南芜那破皇宫里待着总有些憋闷，凌霜哥哥，你带我去郊外赛马吧！”
北堂静只有面对段凌霜的时候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子，对待旁人就是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春华自从她来了后就一直远远站着，不敢近身伺候，她心虚，怕公主发现她不轨的心思。
“公主恕罪，下官还有军事要务要处理，恐怕不能陪公主去了，不若让我这两个属下前去保护公主，他们身手好，定然能护公主周全。”
被段凌霜点到名的段宁和段齐身子一凛，把头垂得更低了，让他们伺候这小姑奶奶，可别，要命！
他的提议刚落下，北堂静就皱皱鼻子满脸嫌弃道：“我才不要别人陪，既然凌霜哥哥没空，那我就乖乖待在凌霜哥哥身边就行，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北堂静这几年也摸清楚了段凌霜的脾气，见他眉头微蹙的时候连忙保证道：“你放心，我绝对不打扰你办公，我就安安静静待着，凌霜哥哥，你就答应了吧，父皇都允了的。”
说来说去，她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段凌霜无奈，只能拱手应下：“只要公主不觉得闷就行。”
“不会不会，在凌霜哥哥身边才不会闷呢！”
北堂静得意地甩了甩头发，和长发编织在一起的彩色绸带划过肩头，带出一阵香风。
这是她听说南芜人都爱用香后，才特意用上的香粉，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丰神俊逸的男子，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段凌霜不再说什么，径自往院外走去，北羌刚刚拿下南芜，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北堂静欢喜的跟了一步，瞥见一旁站着的两道艳丽身影又停了下来，她双手负后一步步走近春华秋月二人，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说道：
“春华，秋月，父皇派你们来是照顾段将军的，不是让你们穿得这么妖艳迷惑主子的，还不下去扒了你们这身皮？要是让本公主发现将军身边有任何女子靠得太近，小心你们的脑袋！”
“任何”二字被她咬得很重，秋月一脸平静躬身应是，倒是春华却被吓得抖了抖，要不是秋月在一旁轻推了她一下，她都要跪到地上了。
“恭送公主殿下。”
…
去军营要骑马，段凌霜也想看看他那吃里扒外的坐骑是怎样给别人好脸的。
他的长风专用一个马厩，段宁去另一个马厩给北堂静牵马了。
竹林后，南宫明姝已经干完了自己的活儿，她不想回去看段凌霜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的脸色，便折了一只竹节在马厩旁回忆着段凌霜早间练的招式。
在这段时间里，她只能靠自己活下去，活到给萧一他们约定好的时间。
她练得入神，没有听见由远及近的声音，在她反复练习一招记不太清的招式时，竹林旁响起一道略显刁蛮的声音：“喂！你是何人？竟敢在将军府如此不守规矩！”
南宫明姝挥出去的一招猛地一顿，身形不稳差点前扑跌倒，她忙腰间一用力生生把自己跌倒的方向转了半圈，稳稳立在了原地。
段凌霜看着那截细腰在空中舞动时眉头一蹙，紧抿着唇沉声道：“公主在问你话，哑巴了？”
南宫明姝抬眸望了一眼，原来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是令春华害怕的小公主？北堂皇帝最小也是最宠的女儿？也是…想嫁给段凌霜的女子？
长得倒是漂亮，就是眉眼间的乖戾减弱了她的一分美，属于看完第一眼就不想深交的人。
她现在身为男儿身，自是不能一直盯着姑娘家瞧，匆匆一瞥后垂首道：
“明书拜见公主殿下。”
她抬头间看清北堂静时，北堂静也看清了她的容貌，长相清俊偏秀气，五官柔和淡然，独身站在竹林旁边，仿若和淡泊坚韧的竹子融为一体。
北堂静眸底闪过惊艳，她从未见过这么出尘的人，一时压在喉间的责骂也忘了说，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南宫明姝瞧。
段凌霜诧异回眸，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连刁蛮的小公主都对他另眼相待，哼，堂堂一国之君，学得却是专会惑人心志的本事，南芜不灭天理何在。
段凌霜心中不忿，出声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寂，“本将军要和公主外出，你，把长风牵过来。”
他倒要亲眼看看，长风是如何“叛变”的。
“是。”南宫明姝暗暗舒了口气，这个公主竟然没有找她的茬，幸之怪哉。
南宫明姝走到长风跟前，低声跟它说了什么，然后又摸了摸长风的脑袋，一副多年好友的模样。
他就是这样蛊惑长风的？
“将军，给。”在段凌霜沉思的时候，南宫明姝已经递来了长风的缰绳。
从开始就只张扬了一句话的北堂静这会回过神来，瞪大眼睛指着南宫明姝，“你…你竟然能摸长风？”
南宫明姝不解，“长风…不让人摸吗？”
北堂静的脸色几经变化，眼中的那点对南宫明姝的惊艳已经荡然无存，她感觉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长风除了段凌霜，只有她能碰，凭什么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也能？！
她往前一步宣布主权，“长风从不让外人碰，它只让我和凌霜哥哥摸，你为什么可以？”
“我…我不知…”
“大胆！在将军和本公主面前，你应该自称奴才，看来你的规矩学得并不好，那就让本公主好好教教你！”
北堂静翻脸比翻书还快，疾声厉色的几句话说完，扬手就朝南宫明姝的脸扇了过来。